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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啊,多少世家撑不过百年,沦落为小官小吏。现在圣上还垂青几分武侯府,朝中仍有些你祖父的故交好友帮衬。你若不上进,不出十年,谁还会认得武侯府?”
    “孙儿一直谨记,不曾给武侯府丢脸面。”韩缨不满地回道。
    他如今正深受盛宠,官拜五品将军,负责皇宫守卫,不出十年,定能出任三品大员,不输祖父当年。
    韩老夫人高声质问:“你没有吗?你现在不就想让武侯府绝后吗?祖母不是不让你娶男人,但你得分得清主次。人无信而不立,祖母可以让你娶,甭管什么大夫或者是喻家的什么庶子,都可以娶,祖母从未放在心上。但是你不能立他们为正妻,侯爷夫人必要配得上我侯府门楣,能为你在朝中有所助力。”
    “孙儿不想娶其他女子,唯这两人足以。”韩缨犹豫说道。
    “混账!”韩老夫人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背过气。
    韩缨急忙起身搀扶:“祖母,要不要请御医看看?”
    “不用!你这般气我,御医来了也无用。”
    韩老夫人抚住胸口,不容置喙道,“不出几日,平乐公主便要从避暑山庄回来了。公主贵为千金之躯,如今年方十八,仍未许配人家,皇后甚为着急。听闻公主回京后,皇后有意为公主招婿,你好好想想……”
    韩缨沉默了。
    -
    翌日,被哄好的程深墨开开心心吃早食。
    喻安卿抿唇问道:“哥哥不走了吗?”
    程深墨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这是他紧张或者害羞时的小动作,喻安卿觉得分外可爱。
    “缨子给我保证只此一次,我姑且饶他一回,嘿嘿。”
    喻安卿心想,未免太好哄了,一个拥抱而已。心里比吃了柠檬还要酸,面上却勾起甜美的微笑:“那真的太好了。不瞒良姜哥哥说,没有你在,院子变得空落落,很不自在。”
    程深墨骄傲地昂头,说了句过气的土味老梗:“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被夸奖的兔子总会弥漫着浓浓的欢快气息,喻安卿不自觉地跟随他的笑容,产生发自内心的愉悦感。
    “太.祖祭这几日,南城瓦子热闹非凡,有各地的曲艺班子到京城演出。我们今日一同去看看吧。”
    程深墨:“不行埃,韩缨说今日要带我去如意楼吃饭。他说来了位大漠名厨,可以吃到正宗烤羊肉串。我有点馋。”
    喻安卿的面皮抖动两下,皮笑肉不笑:“好啊,下次再说。”
    吃罢早食,韩缨如约而至,面带愧色:“阿墨,今日有几位好友约我到如意楼小聚,怕是不能和你一同用膳了。”
    程深墨心生些许失落,装作不在意地摆摆手:“不要紧,我和安卿可以去瓦子逛逛。”
    韩缨不赞同地皱眉:“瓦子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们二人前去太危险。”
    喻安卿勾唇道:“我听说如意楼有新大厨到,小弟也想见识见识。不如我们一起前往如意楼,你们聚你们的,我和良姜另开一桌。”
    “这……”韩缨有些犹豫。喻安卿还好说,阿墨有什么都写在脸上,好友们一看就能瞧出端倪。
    他昨夜才被祖母训斥,不想再生出幺蛾子。
    “不可以吗?韩缨哥哥。”喻安卿微微侧头,眼如秋水,泫然欲泣。
    韩缨心下一软,轻声道:“那便一起吧。”
    三人一同来到如意酒楼。
    正值假期,如意楼人满为患,大堂内已座无虚席,楼上预约也已满额。正在他们询问之际,突然一人握住程深墨的手,大骂道:“臭小子,可算让我遇到你了。”
    “你谁啊?”程深墨一头雾水。
    “你还在装蒜,都是因为你说我那什么,害我成为京城笑话。小爷今日定要好好教训你,还有……”喻家二子喻泽清气得满面通红,金边扇面一指,“还有你,喻安卿!别以为离开喻家,我就拿你没辙。”
    程深墨:“你到底谁啊?”
    “你还在这给我装相!”喻泽清气得跳脚。
    喻安卿提醒道:“肾虚精亏。”
    程深墨恍然大悟,露出小虎牙,言辞恳切:“原来是喻家儿公子,不好意思啊,我有脸盲症,长得普通的人,我记不住。怎么样?最近还便秘吗?”
    喻泽清气到灵魂出窍,抬手就要打人,被韩缨厉声呵住:“住手!泽清,程深墨是我救命恩人。你敢对他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韩缨哥……”喻泽清悻悻地放下手,不满地嘟囔,“我们兄弟几人好不容易聚聚,作甚要带无关紧要的人来扫兴。”
    韩缨一时解释不清,现在这情况,也只好带两人一同上楼。
    天字包厢内,其他人已来齐,分别是恭亲王世子奚无记、左丞相的次子凌晓、礼部侍郎长子路佳,还有当朝二皇子唐晏。他们几人年龄相仿,是从小玩到大的至交好友。
    程深墨听过韩缨的介绍,紧张得手心冒汗,估计大周王朝最具权势的二代们都在这了。
    几人落坐后,程深墨沉默寡言,乖乖充当起背景板。
    他终于直观感受到他与韩缨身份差异,或许他们真的没有那么合适。
    除了喻泽清时不时瞪视自己一番,其他几人对他礼貌周全。但是程深墨身处其中,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被无视,也可以说,正在遭受轻描淡写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