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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活该。”程深墨脚丫揣进苏卿云的怀里,“我脚冷,你帮我暖暖。”
一双大手附在脚面,顺着圆润的脚趾一路向上捏揉,动作越发轻缓,撩拨的意味却越浓重。
程深墨轻踹一脚,喘.息压在舌尖:“你明知道不能…… 别撩拨我……”
苏卿云的大手摁住程深墨的脚腕一拉,将人拢在身下阴影里,咬着耳朵道:“方法总比困难多……”
“你……你……!”程深墨在他耳边吹气,猛地大喝一声,“你在想屁吃!”
毫不留情地将人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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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苏卿云打开房门,院子内一道宛如实质的眼刀直直甩了过来。
苏卿云礼貌道:“父亲。”
“谁是你父亲?”石鹤一甩衣袖,对于苏卿云害得儿子逃离京城、漂泊在外的事耿耿于怀。
面对石鹤的嫌弃,苏卿云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他如常到厨房内烧热水、准备早食。石鹤倒一时不知该做甚,在院内干站着,分外局促。
“父亲,棚子里有良姜晒的草药。这些日子兵荒马乱的没顾上,都是良姜辛苦采摘的,麻烦您帮忙整理一下。”
苏卿云道。
“用得着你说。”石鹤卷起衣袖,整理收拾起来。
早食,三人围坐一桌用饭。
“爹爹,你尝尝卿云做的小酥肉,特别入味。”程深墨殷勤地为石鹤夹菜。
石鹤内心激动,连声应‘欸’,夹肉的手都在颤抖。
“兔宝宝多吃些青菜。”苏卿云夹了片青叶菜到程深墨碗里,调侃道,“你这只兔子只爱吃肉,不爱吃草可不行。”
程深墨面色羞赧,桌底下狠踹苏卿云一脚。长辈在呢,说的什么胡话!
石鹤面上显出尴尬、不知所措的表情。他有心责备喻安卿孟浪,作为长辈又不好开口。
苏卿云唇角微勾,神色如常,含笑解释道:“我同哥哥寻日里爱开玩笑了些,爹爹不会介意吧……”
又是“兔宝宝”,又是“哥哥”……
石鹤脸色黑沉,额角青筋直跳。他唯和程菖蒲动过真情,两人同入国子监习医,相处举止有度,发乎情止乎礼,只一夜醉酒越了轨。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小情侣间腻腻歪歪的把戏,直教石鹤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
用罢早食,石鹤出去采买些日用。
程深墨意欲同去,苏卿云跟在身后,轻描淡写地说一句:“我今早去给王婶送炸丸子,他的孩子似乎得了癔症,我同她说饭后你会过去帮忙瞧瞧。”
身为大夫,自知以病人为大。石鹤催促程深墨赶紧过去,休要耽误孩子的病情。
王婶见到程深墨惊喜不已:“孩子夜里哭一场,早起便好了些。只怪我在小苏面前多嘴提了一句,劳烦小程大夫亲自跑一趟……”
像大夫啊、秀才、老师之类的,寻常百姓总多几分敬重。因此王婶对程深墨极为客气,殷勤地张罗吃茶。
“邻里邻居的,王婶不用客气。”
程深墨推辞后,跟王婶进里屋看小朋友。孩子五六岁,正坐在床上玩木玩具。
搭脉细看后道:“无甚大碍,胃里有积食,这才夜里哭闹。无需开药,中午晚上少吃点,就无碍了。”
“上次老伴风寒,得亏小程大夫看得及时,还赠药给我们。”
王婶客套两句后,支支吾吾道,“小程大夫长相好,又有本事……但看人方面得多多注意啊,光图人样貌俊俏,会吃亏的。”
程深墨挑眉道:“王婶有话您直说,我小心听着呢。”
“你那相公除了长相俊俏,无甚营生,吃你的睡你的。这几日到我家跑得勤,问的都是些女子怀孕照顾的事情……甭提多上心仔细了……你可得提防些,别是拿你的银子在外面养女人……”
王婶压低声音,诚心劝告。
程深墨努力憋住上翘的嘴角,面色沉重,一脸愤慨:“多谢婶子提醒。要是您不说,我还蒙在鼓里呢!”
两人辞别王婶,回家途中,苏卿云忍不住问道:“你同王婶说了什么?她看我的眼光好生奇怪。”
“你知道她那个眼神说明什么吗?”程深墨轻咳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
苏卿云迷茫地摇头。
“那是在看背汉偷情的小白脸,恨得牙痒痒呢!哈哈……”
瞧见苏卿云仍如坠云里雾里的呆傻样,程深墨笑得更猖狂了。
手指弹掉眼尾笑出的泪花,程深墨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傻子……哎呦笑得我肚子疼……”
“你收敛些。”苏卿云无奈瞥他一眼,催动内力,双手变得暖热,附在肚子上轻柔按摩。
“你老是跑到王婶家问怀孕的事,人家肯定多想啊!”
“我没有。”苏卿云面上一红,难得别扭地否认起来。
程深墨懒得同他辩解,继续说道,“人家王婶还以为你在外面偷偷养了个小情人,拿着我的银子去养小老婆……”
“笑一个,脸色难看得都可以下冰雹了。”程深墨揪着苏卿云的面皮,扯出勉强的笑脸。
苏卿云道:“你怎么不替我澄清?”
“我澄清不了啊……”程深墨幽幽叹一句,以团包子的手法揉搓苏卿云的脸,“只能委屈我可怜的小卿云了……””
苏卿云眸子闪过一丝难过:“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