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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下久也弯腰拿起一根,沉甸甸的重量在手,黄金很足。
时商左道:“是真的黄金。”
财司喜道:“所以我们拿着黄金就可以离开森林了吗?”
他抬起头望向周围,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抱起几根黄金就往枝干藤蔓纠结缠绕的屏障边缘跑去。
炉匠也眼神贪婪的拿出了几根黄金,他见财司跑走,也跟着抬起脚步,可却又见其他人没有动弹,抬起的脚再次放下,眼神一闪。
果不其然,在财司跑到边缘后,那一圈屏障却没有散开,反而在财司试图靠近时要缠绕在他的身上,吓得财司又跑了回来。
他脸上的喜色褪去,神情不安难看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找到黄金了么,为什么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伍下久略微皱眉地看向手中的黄金。
这是黄金没错,“在森林里找出宝藏并成功带出”——说的也是带着黄金离开,但却并没有说找到黄金就能顺利的离开。
很显然,“找出”和“带出”是两个意思。
唐枯道:“不管怎么说,先带着这些黄金回去别墅里,之后再研究,我们可能需要……”
话未说完,伍下久突然敏锐地发现周围这一圈缠绕的枝叶藤蔓竟开始发出飒飒作响的声音,时商左立时拉住伍下久的手腕,低声道:“小心……”
下一刻,攻击袭来。
…………
财司抱着两根黄金在森林间跑着,喘息不已,疲惫不堪,可他不敢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说不定不久之后就会有一条不知从哪里伸来的藤蔓将他吊起在树上,牢牢的套入脖颈,再也无法脱离,直到窒息而亡。
这是他的“经验之谈”,在不久之前,他就是这样被吊在了树干上,要不是靴子里还藏着一把匕首,恐怕他真就被迫吊死了。
直到死亡再一次来临的那一刹那,财司才发觉自己是恐惧死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产生不甘被拉入轮回列车。
他本来带着五根黄金,可在一路逃走的路上,掉了三根,只剩下两根黄金拿在手中。
财司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他实在不行,跑不动了。
休、休息,只休息一小会儿,财司想道,脚步就不由得逐渐慢了下来,他揣着两根黄金,终于一手撑着树干停了下来,喉咙上下动了动,嗓子干涩不已,仿佛泛着血腥味。
他忍不住回想,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他离开了度假村别墅的范围,可在森林里跑来跑去,却始终无法找到离开森林的路。
有时候,他还会回到熟悉的通往度假村别墅的路上。
他被困住了。
财司抹了把额头沁出的汗水。
度假村别墅周围环绕的那一圈枝干藤蔓的攻击来的猝不及防,屏障散开,全部朝着他们袭来,当时会计就喊道让他们拿着黄金趁机出去,快跑离开森林。
其他人也都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于是便快速的抱着黄金朝着屏障外面跑去。
财司本来就拿了黄金,会计的话音一落,他就开始往外跑,艰难的躲闪着抽来的枝干藤蔓,甚至趴在地上爬。
幸运的是,他当时就在唐枯和谢胖的身边,两人的抵挡间接为财司减轻了不少压力,财司找机会替两人抱出了黄金,分别交给他们,三人互相掩护合作,总算逃离了攻击最多的地方。
但之后,财司不慎踩空在小坡滚落下去,唐枯和谢胖两人又被周围延伸而来的藤蔓攻击,不知不觉间就在森林里分开了。
其他人也寻找不见踪影,这座森林好似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迷宫的中心就是那栋度假村别墅,走来走去,绕来绕去,都是在这个中心的周围绕圈子,根本就出不去、离不开。
想到这儿,财司不由得懊恼颓败,为什么他们都已经找到黄金,还带着黄金离开了度假村别墅,但就是无法出去呢?
就在这时,财司的身后突然出现枯枝断裂的声响。
他倏地回头,就见炉匠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手中拿着一把之前挖掘墓碑的铲子,阴沉的目光正盯着财司在看。
财司难以说明那种眼神。
炉匠盯着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就好像是……猎人在盯着猎物,屠夫在看着刀下的猪肉一般。
财司猛地想起,炉匠之前可是残忍的杀害了三厢,他是变态杀人狂,所以、所以他现在是想要杀了自己?
财司勉强控制住不让自己腿软下去,张嘴说话,可嘴唇却仍然忍不住微微抖动:“你、你想干什么。”
炉匠扯起嘴角对着财司狞笑一声,然后扑了过去,铲子朝着财司的脑袋当头拍来。
财司惊恐地叫嚷一声,就地一滚,可他却低估了炉匠的身手,没等滚开,财司就被炉匠一脚踩住了脚踝,再用力一碾。
“啊——”财司忍不住惨叫,疼得身体都蜷缩起来,黄金早就掉落在地上,但此刻财司也顾不得捡起,他转身,挣扎着想要爬出炉匠的脚底下。
炉匠像是逗弄一般松开了碾着财司的脚,但就在给了希望又收回,趁着财司才刚跑出几步,他又追了上去,一脚踹在财司的背部,财司一下子摔了个狗啃泥。
等财司再想撑着胳膊爬起时,炉匠又一脚踢在了他的肩膀上,将财司踢的滚了一圈,紧接着,不等财司回过神,最后一脚踩在了财司的胸口,毫无保留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