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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曜在炼炉旁锤打了一天一夜,带着尖角的铁犁头在他的手中逐渐完成。
    而他身后的人们手中或是锄头或是铁锹也有了初步的雏形,尽管还歪歪扭扭很是难看,对他们来说却已经足够。
    “神使大人,我们成功了?”激动的阿武看着在水中逐渐冷却的铁锄头问苏曜。
    “嗯,成功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阿武笑得合不拢嘴,苏曜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也露出一个轻松的笑来。
    接下来的几天部落里总是能听到的哐当哐当的砸铁声音,背回来的铁矿石以极快的速度在消耗着。
    “钟离,帮我用灵力挤出黄明草的汁水。”苏曜还在研究治疗瘟疫的方子。
    这几天他和祭司已经配了三版不同的药方,虽然都有效果但只是延缓了瘟疫传染的速度,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被治愈。
    “给,阿曜!”
    黄澄澄的汁水装在木碗里,递到苏曜手中以后碗里的灵力被散去,只留下纯粹的药性。
    研究药方的过程中,为了加快速度苏曜经常用灵力帮忙提取药汁,但之后就会将药汁里的灵力打散不让它影响药性。
    苏曜想研究出一个只靠蛮荒植物的药力就能真正解决瘟疫的药方,希望流行性感冒不再成为谈之色变的瘟疫。
    “白芷,荆芥蛮荒有就留下,桔梗换成蛮荒出产的胡桂......”苏曜仔细计算的用药的剂量和更合适的药物替换,身上因为长时间和药物接触也沾染了药味的苦涩。
    钟离看着他忙碌的模样便没有打扰,转身走出部落前往不远处的河边。
    河边长满了鲜嫩的苇草,已经有一人多高,钟离拨开苇草的叶子拔出埋在淤泥里的草根,一指粗的草根洗去上面附着的污泥,雪白的根茎就露了出来。
    掰开一根放在嘴里,清甜的味道弥散开来,又脆又嫩,很好吃。
    部落里的人都知道苇草的根能吃,只是河边太过危险,除非饿到极点,一般人是不会轻易到河边来的。
    今年食物充足,众人对于这不怎么能填饱肚子的苇草根就更看不上了。
    钟离挖了满满一把苇草根用叶子捆了提着,又到只有他才知道的水洼里去摸鱼。
    这几天苏曜忙碌的很,连饭也顾不上吃。钟离就想找点新鲜的食物回去改善口味。
    水洼看着不大但水草茂密,水底下聚集了不少找食吃的鱼类,钟离用树枝做了个简易的鱼竿,又从泥里挖出蚯蚓充当鱼饵。
    部落里的人不怎么捉鱼吃,河里的鱼儿们警惕心小的很,鱼竿刚甩进水里没一会儿就有了动静,钟离鱼竿一甩一条大鱼就落在岸边。
    “可以了。”各种药汁混合在一起苏曜试着尝了尝,入口的药力比之前的三个药方都要柔顺,而且药效更好。
    苏曜有预感,这次的药方应该。对瘟疫有绝对的效果。
    在竹简上记下每种药的剂量,苏曜终于完成了手头的活儿,放松下来却没在家里找到钟离。
    外面的太阳还晒着,苏曜干脆关上门出去透一透风,顺便找找钟离。
    走到大场里,碰巧遇见了刚刚炼铁回来的阿武,他手里提着刚打出来的锄头、铁锹和犁,看见苏曜就笑开了花:
    “神使大人,这些东西都炼得差不多了,我特意挑了一套给您送过来。”
    苏曜接过手里的工具,形状流畅薄厚均匀大小合适,已经不差什么了。
    “炼的不错,有匠人的手艺了。”苏曜不吝夸奖。
    阿武嘿嘿笑着,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就是背回来的石头不多了,咱们什么时候再去背一趟呀?”
    “你先等着消息。”苏曜笑道:“炼完了就在家歇着,到时候你们队长自然会叫你们。”
    说起面冷心黑的钟离,阿武心里就突突一下,连忙给苏曜打个招呼就跑了。看样子当真是对钟离害怕的很。
    苏曜轻笑一声,却见不远处钟离正大步走来。
    “怎么想着摸鱼去了,怪不得刚刚看不到你的人影。”
    钟离从怀里掏出几根清洗干净的苇草根:“尝尝这个,想吃鱼了,看你忙着就没叫你。”
    苏曜接过苇草根试探着咬了一口,脆甜脆甜的口感很合他的口味:“味道不错,在哪儿找的?”
    钟离把捆着的一把递到他面前道:“我估计你喜欢,就多挖了些晚上回去拌着吃。”
    “好,鱼要吃炸鱼块和酸辣鱼,你做。”
    两人边说边慢慢的往回走,阳光照在两人身上,说不出的温馨和美好。
    傍晚吃过晚饭,石头带着众人用棉布捂了口鼻给关押在外面的浪人们送饭。接连几天的关押浪人们已经十分乖顺,看到送饭的人便自觉地排成了几队领取食物。
    给浪人们的饭菜十分简单,寒冬季储存的地根干加了菜干和剃了肉的大骨头一锅煮出来,尽管没有肉但沾了油腥的食物对于这些浪人来说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每人热气腾腾的一勺,就这样一千多人也足足吃了五十多桶。部落里有人私底下议论要不是菜干和地根干储备的多,都快养不起这些人了。
    好在各家储存的食物都还够吃,繁衍的季节也马上就要过去了,部落里并不缺乏食物,所以对这些浪人的态度也容忍了许多。
    食物吃完,浪人们还在等待着,他们被迫喝了几天苦涩的药汁,也知道那是为了给他们治病的好东西,所以现在非但不抵抗喝药,反而期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