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7页

      尤西良将一口烟吹到他脸上,见他皱眉,神经质地笑起来。
    谈郁懒得理他发疯,径直走回大厅里。
    徐晟恰好穿过人群,朝他走来。
    “你被尤西良缠上了?”
    音乐声此起彼伏,徐晟与他低语,将他的碎发撩到耳后。
    他抬眸说:“没事。”
    这时派对已经到了尾声。
    舞池里播了最后一道舞曲。
    “派对是为了高兴,”男人沉思片刻,“你会跳舞么?”
    “会,但我不想跳。”
    徐晟咂摸着笑了:“我就知道,算了,我先送你回去。”
    此时已近深夜,车窗外是浓黑的天空。
    谈郁喝了酒,到家时已经有些昏沉。
    下了车,男人送他走到谈家门口,与他道别。
    “再见。”他说。
    徐晟忽然说:“师英行怎么舍得让你出来呢。”
    这话与尤西良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因为今天借着徐晟接触了不少保皇派成员,他此时耐心十足:“因为我和他不是恋人。”
    徐晟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联姻是有这种情况。”
    说着,他帮谈郁解锁了大门。
    黑发白肤的少年朝他应了声,低垂着眼帘,因为醉酒而往日苍白的面颊上泛起红晕,嘴唇也湿润泛红。
    不是恋人。
    徐晟垂眸温柔地对他说:“早点休息,谈郁。”
    他自己是无法早点入睡了。
    屋子里一片漆黑,家人都已经歇息。谈郁回到自己房间,在沙发上托着腮坐了一会儿,读着今晚的讯息。
    皇帝入院,疑似重病。
    柏暄锋代理国事,与新任命的首相出席帝国新会。
    以及尤西良发来的新信息。
    ——徐晟送你回家的?
    ——他不会对你做了什么吧,他有信息素过激症。
    谈郁回想着今夜的徐晟,举手投足都得体温柔。
    信息素过激症?
    与他无关。
    他将此事抛之脑后,在通讯录里点开新信息,找到楚华。
    楚华这几日发消息给他的频率高了不少。
    今天也是说了些琐事。
    ——天气冷了。
    谈郁想了下,回复道:“是的。你在军校?”
    ——不,在外面公寓,我明天请假到首都市见严将军,你呢。
    看完这句话,谈郁心不在焉,有些想在他身上弄个追踪器了,毕竟严将军的行踪向来神秘。
    楚华是可以发展的对象。
    他和楚华还不够亲近,应该怎么做呢。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
    在家里,谈郁从不锁门。
    谈琛泽不请自来地闯进他的房间,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你答应了吗?”
    又怎么了。
    谈郁已经习惯这人冷不防的犯神经。
    “什么?”他问。
    “你不知道啊,看来师英行是先斩后奏么,”谈琛泽站在他面前,低头俯视他,静静说道,“他向伯父和姐姐提了婚事,请他们同意他年底之前与你注册结婚。”
    顿了一下,继续说:“你与他解除婚约吧。”
    第38章 假少爷38
    38.0
    “你和琛泽闹矛盾了?”
    出门之前,姐姐这样问他。
    谈郁对着镜子整理衣服,他刚刚从地下组织的聚会回来,马不停蹄得去一个名流派对,前几日的一位军界高官邀请了他参加,名单里正有他的目标人物。
    不出意外的话,那个人这周就会死了。
    “没有。”他系好了袖口,漫不经心地回答。
    “你这几天都喝酒回来,你和谁一起出去?戈桓寒?”
    “师英行。”
    “是他啊?那就好。”她点头。
    在谈家眼中,师英行和他已经是一对了。
    谈郁这几天都在希望谈琛泽提前揭露身世秘密。
    在蝴蝶效应之下,他已经不能确定那颗炸弹在何时引爆,某次家宴,或者在饭桌上,谁知道呢。
    车门打开时,谈郁本以为会见到副官。
    师英行端坐在后车厢里,穿了正装,背脊挺直,他其实不那么有职业军人的冷硬感,谈郁印象中见过的军官都有种或浓或淡的暴戾的血腥气,已经死了的父亲,也给他这种感觉。师英行乍一看是沉稳的气质,但很多细节都能看出来他是从那些厮杀搏斗的地方活下来的。
    比如现在,男人正与光屏上不知道谁的军人通讯,职业习惯,在他开门的刹那就结束了。
    师英行从来不在他面前展露一丝一毫与工作有关的内容。
    谈郁是个搞情报的,对这些一向敏感,在师英行身边接触了这样久,他没有拿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最后只得换了个思路,借着师家的名号去接触其他军界高层。
    今晚亦是如此。
    前几日与徐晟在派对上认识的部分政要,今晚也会出席,现在谈郁手里拿到了组织传达的部分军队情报,可以从这些人身上打探边角。
    “在想什么?”
    他出神许久,回过头时,师英行正垂眸注视他。
    谈郁随口说:“我弟弟和我闹矛盾。”
    “为什么?”
    “不知道,等过两天问问他。”
    谈郁确实不清楚谈琛泽在干什么,分明已经知道真相了但却迟迟不揭露,仿佛在等某个时机,想到这里,他倒是轻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