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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会准时到。”
分开的这三个月里,发生了太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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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从韶星家离开之后,厉凌远彻夜未眠,他怕一睡下噩梦就会悄然邻近,可在他昏昏入睡之后,往日那道充满威胁的女声并没有出现,而是梦到了一座陌生的寺庙,厉凌远正坐在亭子里和一个老僧交谈。
再往后的画面厉凌远已经记不住了,隔天醒来之后,他就立刻让人画下寺庙大概的轮廓,然后到处寻找。
一个星期内厉凌远寻找了无数个地方,甚至还去了外省,终于在某天傍晚,找到了梦境中一模一样的地方。
厉凌远立刻前往拜访,而更奇怪的是,梦中的老僧依旧存在,甚至连所处的亭台都别无二致。
厉凌远上前问好,却被那老僧的双眼震住了。
是盲人。
老僧示意他坐到对面,开口便是,“有缘相见,窥得天机。”
第42章 司清,把衣服穿好
再往后的交谈,完全打破了厉凌远二十多年的认知。
老僧知晓他从小受过的精神折磨,甚至能说出厉凌远的预知梦境,两人在亭台里坐了很久,厉凌远还是忍不住问,“小辈还有一个问题。”
“我有一个心爱的人,可……”
厉凌远非常苦恼,眉头紧皱,“我没办法靠近他,每次接近,他就会遭受厄运,会受伤。”
老僧摸摸莫须有的胡须,高深莫测地说了一句,“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不仅仅身处在这个世界,或许在其他地方也存在着你的记忆。”
厉凌远不懂,谜团萦绕在心头数十年,岂是一句话就能解开的。
老僧没有向他解释太多,只让他每星期来南山寺一次,自己割除心口上那道暗色胎记。
厉凌远万分震惊,这道胎记只有自己和父母知道,即使露过上半身,但外人也只觉得是一块形状特殊的纹身。
他不知道割除是什么意思,老僧却面露不忍,缓声道,“不能借助外力,用淬了火的刀,每次割除小部分……”
厉凌远并不在意身体的疼痛,他只想知道这样做了之后,司清会不会安然无恙,恢复正常的生活,他又是否可以再次与司清接触。
可老僧却接连摇头,“贪念这种东西,还是少一些为妙。”
“能确保心爱之人的平安,已经是最好结果。”
离开南山寺的时候,厉凌远的脚步甚至是漂浮的。
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经常做些预言的梦,甚至连梦中的那道女声,都没有探究清楚。
可总归还是有些收获的。
于是厉凌远每夜忍受着思念的痛苦,一遍遍翻阅司清的照片,前些天和司清相处的时候,他特意拍了一张司清的睡颜照。
清晨还未醒来,司清在床上来回翻身,发丝也软软的垂在耳后,模样恬静又乖巧。
厉凌远把照片设置成屏保,每晚入睡前将手机放在枕边,才能进入浅眠。
他离开的这三个月,司清果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顺风顺水,充实又安稳。
和韶星联系过之后,厉凌远便放下心,他也按时每周前往南山寺,可那位老僧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竟然连守候的小和尚都不曾见过这位老僧。
厉凌远向来沉默,也不会强求追问,他挽起袖口进了寺庙小堂,让助理守在门外,亲自用锋锐的刀片去除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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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星期轮回,和司清见过面之后,厉凌远的心情无形之中愉悦很多,今天依旧是助理随行,厉凌远的动作干脆利落,可不免还是有血液低落,他闷哼一声,手臂青筋暴起,狠狠撑在桌面上。
“厉总!”
任由冷汗滴落,厉凌远抬手扔掉刀片,用纱布按住伤口处。
“没事,你出去开车吧,五分钟之后我去找你。”
小助理是个男人,可在这种时候也不免红了眼睛。
他再愚笨也知道上司在做什么,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在江城臭名昭著的男人,竟然真的动手伤害自己。
他曾经看到别人洗纹身,涂抹麻药之后都痛得浑身发颤,厉总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越想越心惊,小助理摇摇头,心里却更加佩服上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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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一天的拍摄,司清累得腰酸背痛,回去还要对音轨重新录制歌曲段落,幸好厉凌远早早就离开了,不然司清肯定会选择换地点拍摄。
他还在生气,气厉凌远像个哑巴一样什么也不说,可这份愤怒里又夹杂着太多无可奈何,他闷闷不乐地和摄影师坐上车,司清正在后座昏昏欲睡,突然听到摄影师尖叫一声。
“这谁啊!这么不要脸!”
摄影师把手机递给司清,“韶星说暂时隐藏你的身份,就连拍短视频都是用的影子代替,就是怕之前那些事影响人气。”
“结果不知道被谁拍到照片,还正好是你的正脸照!”
司清慢慢睁开眼睛,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还是强撑着精神接过手机。
短视频软件上每天都有热搜上升,而司清在这里不过是一个小角色,今天却飘在了热搜榜上。
“昔日罪犯竟成网红……”
司清慢慢念出这几个字,嗤笑一声,“我又变成罪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