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1页

      “小意一直这样…也不舒服吧,我帮你。”
    “………”就算不去管,一会儿也就下去了,哪有什么不舒服的,谢意的话没说出口,就被江筝的动作打断了。
    他像迫切想要抓住一些什么的急切,这种神情也越来越和谢意记忆中的江筝靠近,他心里什么都清楚,又不愿意面对,只能这样麻痹自己。
    “小意…”
    谢意闭着眼睛不想去看他,没有了视觉以后,触觉就格外清晰,能感觉眼皮湿漉漉的,应该是江筝在轻吻他的眼皮,动作小心,语气阴狠,
    “你就这样讨厌我吗?讨厌到连看都不愿意睁眼看我吗?”
    谢意不想和一个脑子不清醒的人讲话,他想离开的前一天江筝仿佛有预感一样,一次次打断谢意的话头,每次都在他即将要开口的时候强势的堵住他的嘴。
    谢意高估了自己耐心,他以为他能和他玩这种角色扮演游戏能玩久一点,但是可能是因为这是第二次的原因,谢意的耐心比之前消耗得更快一点。
    “我不想玩了。”谢意语气平淡的开口,“要么你就真把我手腿打断,要么就别来烦我…”
    可谢意也明明知道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
    这次离开比上一次更轻松一点,谢意走的时候江筝还在睡觉,当然,他装睡装得也非常差劲,侧躺着,脊背尽可能弯曲蜷缩着抱住自己,肩膀在轻微颤抖,是一眼就可以被看出来的那种烂。
    像个自欺欺人的鸵鸟一样,以为看不到,就代表没有都没发生吗?
    比上一次演得还要烂。
    这场游戏从始至终都是谢意想玩了就陪他玩一玩,不愿意玩,觉得乏了,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被囚-禁的那个人从来不是谢意,是江筝。
    -
    从那以后的一个月谢意都没有再收到过关于江筝的消息,他没有再来跟过谢意,他就像突然凭空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
    但是谢意知道并没有,比如他总能感觉到谁在暗处偷拍他,对方的藏匿技术还可以,起码比江筝强多了。
    有时候谢意也能在网上还能看到江筝父亲参加某个什么活动的亮相。
    有记者问他儿子怎么样了,听说回国了怎么也没见别的动静,那个五官和江筝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微微一笑,礼貌又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
    可以看出他根本不愿意提江筝。
    -
    没有了江筝的生活好像没什么变化,谢意按部就班的过着,人长的俊,总会有莫名的搭讪,谢意也习惯了,他谨慎的拒绝掉想加他联系方式的男男女女。
    他偶尔会想起江筝,
    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前世江筝的死是因为自己吗?谢意反驳:不是,那是意外。
    那个声音继续出现:可是那是来找你的路上发生的意外,那也是有间接因素的。
    就如同他那时候觉得好玩去追江筝,结果那个傻子当真了。谢意又哪里知道江筝真的去和他父母坦白出柜,发生了争执才会被送到那地方待那么久,某种意义上也是他间接导致的吧?
    是吗?不是吗?
    这真的很难分清楚其中的对错。
    在上一世江筝死以后,谢意这样想,如果能重来一次……如果能重来一次他能改变什么呢?如果能更早一点,如果能回到一开始的起点,他就干脆不去招惹江筝了。
    或许他们两个的人生就不会变成这样。
    现在他的确重来了,只是时间有点尴尬,他已经招惹了,江筝也已经进过那个鬼地方了,一切好像在原地踏步。
    在知道江筝死以后,谢意到底是什么心情?谢意自己都说不太上来,他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去形容。
    说难过吧,他好像没有那么难过。
    说庆幸吧,他好像也没有太高兴。
    -
    谢意再一次看到一处戒断学校被曝光上了新闻,这次的江筝并没有像之前一样事不关己的划走,他点进帖子里仔仔细细的看了相关报道和评论。
    图文并茂,字字泣血。
    受害者身上的淤青照片,厚厚的戒尺照片,以及用来治疗学生的“治疗室”里的电击设备的照片,等等,还有用来惩罚犯错学生的小黑屋照片,每一张图都清晰分明的揭露残酷真像,不像在这个文明的法治社会中应该出现的画面。
    “看什么呢?”
    放假学校里都没什么人,郭焱和谢意一样都是本地的,并不需要像其他同学早早的回家,他们倆还有功夫在学校多待几天。
    他随意的扫了一眼谢意手机屏幕上的内容,他应该也被推送了这样的新闻。
    “这之前不是关停了一个吗,怎么又来一个…对了你还没说呢,你之前怎么回事啊,突然打不通电话吓死我了。”
    “没什么啊。”谢意不打算提,“去山里玩了一圈,手机信号不好,你不会真脑洞大开以为我被什么人绑架了吧。”
    谢意手滑动着屏幕上的照片,“你说,如果真要在里面待上一年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不过听说进去以后出来的人脑子都不对劲…喏,这报道里面这不写着嘛,均出现心理方面精神方面的严重问题……诶,你们家几号开始走亲戚啊?”
    郭焱对这个话题不怎么感兴趣,他和之前的谢意一样,都觉得这种事情离他们很远很远,就连谈论起来都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