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63页

      直到恐惧的感应消失,雷霆才被迫停止。
    不是第三神主不想继续了,而是环绕祂们的怪物动了。
    作为怪物们的终极目标,荆楚看上去仍然淡定,他继续对第四神主解释,“它只想开花,周围的一切都养分...别被抓到。”
    要是第四神主被抓到了,它肯定能开出一朵足够漂亮的花,荆楚想了想,居然还有点小期待。
    躲开那些试图缠绕自己的树根,神主作为深渊边界的力量巅峰,第四神主从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
    在深渊中有个怪物试图吞噬神主。
    不仅是神主,除了荆楚,周围的一切都是这株植物吞噬的目标,无论神主怪物还是小世界,这株植物都一视同仁。
    第三神主憎恨恐惧,厌恶评定,祂更加凶猛的攻击,却被细丝般的植物缠住小指,植物迅速扎根,直接抽干了神主的手上的高贵的血肉——第三神主断腕,手腕转瞬新生,而第三神主也暂时放过了这株诡异的怪物。
    目睹了仇人的惨状,第四神主感觉不到快乐,祂唯一的感受就是困惑。
    什么样的怪物可以吞噬神主?
    下意识的看向荆楚,第四神主在试图寻找答案,而男人则不怀好意的摇摇头。
    他知道答案,但并不准备告诉第四神主。
    这不是祂的问题,边缘的世界太过狭窄了。
    男人心中这样想着。
    但发现新世界是个漫长的过程,他不能直接给他说出答案,探索深渊的旅途必须谨慎,否则就会迷失其中。
    对深渊植物来说,一切都可以是养分,为了长出一朵可爱的花,它需要大量的养分。
    好消息是,它并不挑嘴,哪怕最下等的怪物它也来者不拒,反而是神主们虽然看起来好吃,但捕捉的过程过去麻烦,反而被它放过了。
    暂时安全的神主们注视着这一幕,原本令人忌惮的深渊怪物前仆后继,它们原本的目标是那个黑发男人,之后却被尚未开放的花骨朵迷惑,它们拥挤在一起向根网的中心前进,像极了自己走上盘子的自助餐。
    粗壮的根须吸干怪物的血肉,深渊中的怪物仿佛没有尽头,那株植物的食欲也没有尽头,怪物们涌向根网像是排向礁石的浪花,一旦它们真的触碰根须,这些庞大强韧的生命就变成了海中的泡沫。
    它们消逝了,死光了,被吞尽了。
    在这个过程中,花苞逐渐从米粒大小膨胀成拳头大小,空气中,香气轻薄,似有似无,却勾的人心发痒。
    花快开了。
    神主们看着这朵花,心中涌起贪婪的念头,却无人敢向前。
    在花的周围,渴望汲取养分的根须密密麻麻的铺开,在唯一的空隙中,黑发男人漠然独立,眼前的一切只是寻常,男人只在根须伸向周围小世界的时候抬起头。
    对深渊生物来说,深渊就是一切,祂们体内的力量被掠夺后,唯一的结局就是死亡。
    可对这个刚刚收到深渊吸引的小世界来说,深渊之力被掠夺,意味着生命消逝的同时,牵引着他们的世界,让他们向深渊移动的绳索,也就此断裂。
    深渊力量不在侵蚀,世界壁垒上薄膜上的黑斑消失了,恢复了轻盈的小世界泛着彩色的光,晃动着向上漂浮。
    “这是世界逆行!”这种原本是个纯粹假设的理论,没想到竟能亲眼见到,第一神主狂热的高呼,“他们从深渊脱离了,对吗,真的有办法能够脱离深渊!”
    “顾深!”第一神主大叫,“回答我,是这样么?”
    哪怕是第四神主都紧张的看向黑发男人,急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这个假设若是成真,世界也将由此改变。
    “它才刚发芽,没有这种能力,只是深渊的引力变小了。”男人不大情愿的回答道。
    刚发芽的能力不足,提取了核心讯息的第一神主充满热情的追问,“你的意思是,在深渊深处,真的有东西可以将深渊的引力剥离?”
    男人点点头,态度敷衍的说道,“你这样想也可以。”
    第一神主高兴坏了,“我就知道,在深渊中还有许多我们没有探知的领域,能够拯救世界的技术就藏在那里。”
    祂兴冲冲的提议,“带我去进入深渊深处吧,顾深,带我去参见你效忠的领主,我也愿意献上忠诚!”
    同样的话荆楚已经听过很多遍了,而他也回绝过很多遍了,“你们世界,你们的事情,别扯上我。”
    目光落在了第四神主身上,第一神主大声嚷嚷起来,“你救了第四神主,你已经插手我们的世界了 ,你别想抵赖!”
    严格来说,第四神主并不需要荆楚的帮助,祂已经完成了自救,但荆楚不会费心和第四神主争执,他却只是耸耸肩,理所当然的反问,“对,我是插手了,那又怎样?”
    第一神主盯着他,突然就愣住了。
    这老头并不傻,只是书读的多了,总是太过相信书里中的道理,甚至超过对人心的基本洞察。
    局面如此,在第四神主彻底消逝前,顾深必然归来。
    既然顾深归来,也救了第四神主,自然就是默认成为世界的成员,如此,他便合理的参与对这个世界的拯救中来。
    对第一神主来说,这套逻辑十分合理,堪称完美。
    可顾深现在却反问,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