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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瞬间被加固,蛛纹般的裂缝顷刻恢复如初。
萧溯抬眸之间,结界中凝聚的能量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朝寒山脚下的修士袭击而去。
“扰本尊清净,烦。”萧溯话音落地,被击中的几十名修士身上火苗顿起,黑雾浓烈,路过的风也不能幸免地被烧熟,卷起阵阵热浪。
“你!”其他修士见到自己同伴在眼底下慢慢化成烟灰,惊恐地抬手指向萧溯,那带领一干弟子站在高处,以绝对高傲的姿态睥睨众生的魔头。
“他们做错了何事,你如此伤人,实在恶毒……”
不等那些人骂完,萧溯没耐心地打断他们的话,讥诮出声:“本尊不过跟你们学了个皮毛。”
“我等顺着仙尊的灵力而来,发现此处魔修气息浓厚。”众生喧嚣间,温柔的音色以足以融化寒冬冰雪的暖意响彻修士们的耳畔。
玄夜依旧着一袭青白色的道袍,缓步从他人让开的一条道中走出来,身后跟着的弟子是子冉。
“前些日子藏雪镇赵李二家大婚,参与婚宴的修士一夜之间凭空消失。灵山探查数日毫无头绪,故遵循仙尊指引,前来解谜。”玄夜将来意告知,语气温柔。
“查案与寒山有何关系?查案就能肆意破坏寒山结界?”折夕声音阴寒,“人说修仙界惯来蛮不讲理,霸道猖狂,没想到千年过去了,言行举止依然如此不堪入目。”
“灵山是维护修仙界秩序的中流砥柱。”玄夜不卑不亢,“本次命案牵扯人数太多,不平众怒,灵山有悖肩负的职责。仙尊既予以指引,我等自当从命。”
“你们哪只狗眼看见我们寒山弟子害人?”折羽眉头紧蹙,沉声骂回去,“看你们这架势,知道的以为你们来查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来灭门。说寒山有罪,你们倒是拿出点证据。空口无凭,莫怪我的符咒不长眼!”
“仙尊灵气落在寒山,便是证据!”有修士接话。
“原来吵来吵去,还是为你们狗屁仙尊卖命啊。”折羽扯出一丝憎恶的笑,“说到底,你们有胆子冲寒山如此叫嚣,不过是仗着背后有人给你们撑着。一群狗仗人势的玩意儿,也配在魔尊面前张狂!”
“萧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冤业随身终须还账!”在对方三番两次的挑衅下,子冉再也憋不住,冲萧溯骂道,“灵山不会再纵你放肆,我劝你们配合我们乖乖检查。若此事真与你们无关,灵山断不会纠缠。若你们真害人无数,灵山不会放过你们!”
萧溯站在一旁听了半天,唇边挑出一丝笑。
“配合?你们算什么东西,本尊不杀你们,不感恩戴德叩谢本尊,还叽叽喳喳吵个没完。”萧溯俯视众人,手中缭绕的煞气有了渐长的趋势,“聒噪,刺耳。”
本欲将眼前修士全部烧成灰烬,却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一挥袖把煞气收了回去。
萧溯改了口:“哦,既然你们想知道为何云想衣的灵气会出现在寒山,本尊也可以善心大发告诉你们。”
玄夜因此看向萧溯:“愿闻其详。”
“云想衣对本尊炉鼎心生不轨,在本尊炉鼎身体注入灵气,欲霸占他的鼎腔。”萧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么把你们奉为神祗的仙尊的糗事说出来是不是不太好,呵,不过现在本尊因为这丝不要脸的灵气引火上身,确实也不必顾及云想衣的面子。”
“胡言乱语!”子冉见自家仙尊被辱,气得攥紧手中的剑,“仙尊灵气现世,必是因为你是凶手,才不是因为争夺炉鼎!”
“是不是你回去问问便知。”萧溯居高临下,“你们一群人,都去问问。”
魔修们听到这话,已经轰笑出声。
“想不到灵山仙尊是这种人。”
“抢东西?好不要脸!”
“死了人就来找寒山,惹怒魔尊,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萧溯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让玄夜眉头紧蹙。
身后的修士们因为魔修们的嘲笑和恐吓,开始窃窃私语。
他们谁也没见到萧溯动手伤害婚宴上的人,也不知是谁起了个头,说是感知到仙尊灵气,猜测是仙尊指引,便纷纷追了过来。
见到一干魔修,他们愈发坚信此事是魔修所为。
可现在萧溯的话,让他们的信念开始动摇。
“不如先回去问清楚……”
“仙尊不在,我们堂而皇之与萧溯起冲突,怕是局面不利。”
“寒山是魔修盘踞之地,事先我们对此一无所知,他们人数众多,确实不好引战。”
萧溯察觉修士们内部有了散乱的趋势,失去了和他们周旋的兴趣,转身挥袖而去。
“滚!”折夕丢下这句话,随萧溯一起迈步离开。
折羽也想走,可是见折墨继续守护着结界,他抿了抿唇,挪到对方身边,和一干魔修一起与迟疑着不知是否该离去的修士们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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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折夕在萧溯身后开口,“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寒山惹来祸事与炉鼎有关?”
萧溯脚步没停,也没有回答折夕的话:“既然寒山位置暴露,这段时间准备准备,带领众弟子转到锦山。”
折夕清寒的面色愈发冰凉:“炉鼎来历不明,又和灵山扯上关系,尊上如此包庇,弟子不懂。”
萧溯依旧不回,继续下达命令:“落梅馆也有当年杀害魔修的人吧,本尊若没记错,你的亲人也死于那场火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