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1页

      沈依瑶只好先开口:“我来送剑。”
    季淮玷挑眉,不置可否。
    沈依瑶秉持着大小姐的人设:“师兄你原来用的那把剑我看着不顺眼,这柄我又用着不称手,喏,给你。”
    季淮玷接过那剑,未曾多言,动手关窗。
    沈依瑶惦记着此行的目的,岂能让他如愿?
    玉臂一伸,足下用力,一手拽上季淮玷的前襟,双腿跪在窗台上,半个身子探入这客房。
    撕拉。
    惯性之下,季淮玷本就松垮的前襟被她拉开大半。
    季淮玷:……!
    他应该想到的,瞳术影响之下的人,没有什么理智可言!
    眼见着季淮玷的脸色变了又变,沈依瑶忙加紧动作,快如虚影。
    将季淮玷腰上的佩剑解下,换上自己那把价值更高昂的轻剑,又闭眼如闪电般飞快地将衣襟两侧往中间一拉。
    “嗯嗯啊啊,这样就顺眼多了!”
    季淮玷:如果你睁开眼说出这话,会更有说服力。
    沈依瑶不知他心中腹诽,重心后移,一跃回到窗外:“那旧剑我就带走了啊!淮玷师兄早点休息。”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砰”——还不忘把窗户关紧。
    季淮玷站在原处,抚上腰间的佩剑:这么看,沈依瑶当真是来送剑的?
    她知那把剑不好,披星戴月而来,只为了避人耳目,为他换剑?
    她竟爱他至此……!深夜前来,故寻借口,只为给他一柄剑!?
    鬼使神差地,季淮玷抽出那轻剑。
    屈指一弹,剑声清鸣。
    季淮玷收起剑,松了松前襟,回到榻上。
    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好在经过外泄的魔力的调养,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总算有了自如行动的力气。
    季淮玷沉吟再三,披衣起身,推门而出,走入茫茫夜色之中。
    得偿所愿的沈依瑶睡了个好觉,醒来洗漱一番,便直奔纯钧阁。
    纯钧阁主建筑不算高,为三层八角楼阁,飞檐之上摆着三类主司凶煞刚利的异兽雕像,神态各异,栩栩如生。两侧以错落有致的屋舍掩映,且围成一片平坦开阔的空地,大有一望无际之感。
    这空地也是弟子们往来练习剑术之地。
    沈依瑶大摇大摆地走入其间,倒没有像进万卷阁时那般惹人议论。
    毕竟,剑修大多专情——在练剑、切磋时,眼里往往只有他们的亲亲老婆,剑。
    也有例外。
    “……宇峰师弟,你怎么走神了?”陈宇峰对面的季勇不悦,但并没有收手,反而大力一掀,直接将陈宇峰的剑挑飞数丈。
    在周围一小阵惊呼声中,他端着师兄的架子,教育道:“刀剑无眼,我们剑修想凌驾于这利剑之上,万万不可分心,以免被剑反噬,自食其果啊!”
    陈宇峰仍是愣愣的,有些心不在焉。
    季勇不爽。眼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弟子们停手看过来,季勇看着对面的世家子,眼珠子一转,忽然觉得这是个在同门中立威的好机会,顿时粗声:“拿起剑,我们再战!今日,师兄好好给你上一课!”
    陈宇峰总算回过神,正欲转身找剑,未曾想,剑已经被人递到面前。
    “喏,你的剑。”
    陈宇峰接剑的手一顿,整个人如同义庄中起了僵尸体一样,抬起头。
    沈依瑶好心冲他笑了笑。
    陈宇峰当即抱着自己的宝贝老婆剑,连退十余步。
    沈依瑶无奈:不指望同行见同行,两眼泪汪汪,但这反应,也未免太激烈了些。
    季勇瞧着两人的互动,多少琢磨出几分不对劲儿来:陈家这小公子对沈家这位大小姐心有惧意啊。
    也难怪,传闻沈家大小姐为人蛮横不讲理,这陈家小公子性子也不算好,在她手中吃瘪,也不算意外。
    但是,秋吟真人既然让他带着陈宇峰,那陈宇峰受了委屈,岂不相当于他季勇的脸也被人踩在脚底下……?
    何况,还是被极有可能成为季淮铮未来道侣的女人踩在脚底下?!
    那季淮铮当年抢了他进入淮字辈的资格……
    季勇大为恼火,当下长剑一挥,将陈宇峰护在身后:“宇峰师弟莫怕——是沈师妹欺负你了吧?”
    陈宇峰脸色讪讪:“……倒也不是。”
    “宇峰师弟不必有什么顾虑,这里是季家,又不是楼善沈家,绝不会任由狂妄之辈作威作福……!”
    沈·狂妄之辈·依瑶:天地良心,她不过是顺手递了一把剑,准备好好跟同行找找机会,哪里能想到,这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来?
    但这“程咬金”,来的正是时候。
    此人内息颇为澎湃,一身腱子肉也非常突出,肤色呈现出久在日光下历练才会有的健康的小麦色。出剑的姿势颇为标准,并非平庸之辈。
    更重要的是,出言不逊,大有炮灰之风!
    沈依瑶点了点头:“我就欺负他,怎么了?!”
    季勇嘿然一笑:“宇峰师弟是我罩着的,你既欺负他,我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
    陈宇峰:“等等,事情不是这样的啊!是我先挑衅的……!”
    “是你先挑衅?”
    “没错——所以他们不应该动手的……!”陈宇峰急得抓耳挠腮,也不看应他话的人是谁,只抽剑往已经开打的两人之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