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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说着自己在书中看到的,她软乎乎地弯了弯眉眼,声音中充满了向往小声道:“这可真浪漫呀……”
    浪漫的相爱,浪漫的走入婚姻的殿堂,那是过去的宋青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幸运的姑娘。
    自从母亲离世,从幼年起就在宋家尝遍人间冷暖的她,从来不会期盼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这辈子唯一一次期盼,便是以为自己可以嫁一个好丈夫,拥有一份淡如水的爱情,或许在某一天,也会有爱情的出现。
    后来,这份期待也再次破灭了。
    期待了那么多年的丈夫,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从那以后,宋青瑶便不再相信自己会遇到良人了。
    所以,这也是宋青瑶为什么一直抗拒沈温行的原因,因为,就连小时候那么美好,那么温暖的小哥哥长大后也会变成这个模样,还让她怎么去相信一个突然出现在她生命中,在自己最狼狈的那刻出现的陌生人呢?
    宋青瑶忍不住掏出了自己的小皮箱,小皮箱的最深处装着一个小小的木盒,这里装着她从叶府逃出来时所带的全部东西。
    咔哒一声,木匣子打开了,一卷显陈旧的钱,这是母亲为宋青瑶留下的钱财,自从可以挣钱后,这些钱宋青瑶就没有再使用了,哪怕最近银行通知她这些钱币很快就要作废了,不及时更换的话,就是一堆废纸。
    宋青瑶摩挲着纸币,对她来说,这不仅仅是钱币,摸着钱币的那刻,仿佛能看到母亲为了女儿的未来,小心把钱藏起来的模样。
    纸钞旁边,放着一根簪子,很简单的银制祥云簪,这是宋青瑶唯一保留下来的,母亲的遗物。
    更加昂贵的物品早就被新的宋太太搜刮走了。
    最后,宋青瑶的目光落在了两样东西的下面,那是一沓子已经发黄的信件。
    “系统先生,您知道吗?在我第一次被宋夫人罚跪的时候,我偷偷给他写了信 ,因为他走的时候告诉我会给我回信,我以为他不会回我的,只是开玩笑罢了 ,可他偏偏给我回了信。”
    “在我刚刚失去了母亲,被他们欺负的日子里,全靠着这些信件我才能坚持下来,他还告诉我该怎么反击那些下人,怎么令宋太太不至于过于苛待,怎么装病求得父亲一丝的怜悯……”
    “那个时候,我们几乎每个月一封信,我们会说很多很多的事情,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里所有的光芒都来自于这些信件。可是,后来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不再回我的信了,我便想着没关系,赶快长大吧,长大了便可以见到他。”
    宋青瑶一封封的拿起信件,能看得出来,信件虽然发黄,但是被保存的十分整洁,只是,少女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羽颤动,好似溺水的美人鱼:
    “只是,他大概终于还是消失了,从什么时候起,我的那个小哥哥,变成了这样一个人呢?”
    梦境中的面目可憎,现实中的不敢置信。
    宋青瑶想,既然她已经走向了新生,或许这些代表着过去的信件也该被埋葬了吧。
    于是,当兰妈询问时,宋青瑶便把这些连带着废弃的稿纸一并交于她。
    而得到废纸的兰妈,并没有如她所说的会烧掉,反而是抱着成筐的纸鬼鬼祟祟出了夏家,虽然是废纸,可也是纸啊,纸这种东西多值钱啊。
    兰妈摸着纸皮嘟囔着:“你看这纸多软多好啊,可比你去茅厕用那草纸舒服,就算用来糊窗户也好的很。”
    兰妈嘟囔的对象是一个有着酒槽鼻的怯懦男人,此人是兰妈的相好。
    兰妈虽然嘴上说着要在夏家干一辈子,可她好歹是个女人,也有自己的私心,总想着自己有个家,有个知冷知热的男人,于是,和这个过去给人喂马拉车的男人一拍即合,自己私下里扣来的钱,全用来养这个男人了。
    兰妈是个嘴皮子不饶人的人,而男人长相普通,性子怯懦,兰妈却是一眼看中了,她想着自己这么大年龄了,就该找个这样老实人,才能拿得住。
    外面有了家后,兰妈捞油水更加夸张了,尤其是上面老爷夫人没了,小姐还是个手指缝大的,哪懂这些小道道呢?可劲地往自己小家里扒拉。
    最近男人用兰妈的积蓄买了一辆黄包车,兰妈更加是觉得有干劲了。
    第125章 篝火晚会
    “詹南, 你等等我,你今天有空吗?我特意下厨……”
    人来人往的昌盛大街上,一个一身白色洋裙的女人追在一个容貌帅气的男人身后。
    “詹南你上次说的要约我去参加舞会那件事……”
    苏薇薇上前一步将男人的胳膊揽在胸前, 声音柔弱婉转。
    谁料男人却挣开她的手腕, 语气随意:“不是给你请帖了吗?行了,我还有事情要忙,你先回吧。”
    看着被他挣开的手臂, 苏薇薇眸光一沉, 下一秒却好似什么都没发觉一般,依然极为亲密询问 :“詹南, 今晚就是舞会了, 你什么时候来接我?我好准备准备……”
    “不用准备了。”叶詹南语气不耐烦的打断她。
    “你自己去吧, 我还有事情, 就这样吧。”
    说完男人挥手招来了一辆黄包车, 坐上黄包车扬长而去, 徒留白衣女人站在原地, 看着他的背影, 面色阴沉。
    苏微微攥紧了拳头, 指甲陷进了手心也没发觉,神情不复之前的清纯天美, 显得格外狰狞,她咬牙切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