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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我狂恋 第71节

      友枝正玩着手机,这么走着,循着那人脚步,不紧不慢。
    祁凛插兜走在前面,忽然就这么停了下来。
    她没注意,一下子撞到对方的脊背上,顿时吃痛地揉了揉脑袋。
    “好痛,你怎么不走了。”她理了理鬓角的头发,小声地抱怨。
    “我到家了。”他看她一眼,掏出钥匙,打开面前的户外铁门。
    友枝: “啊?”
    她一抬头,发现眼前的别墅有点陌生,这哪?
    看了一眼楼号,这才发现是自己走过了。
    有点尴尬。
    她暗灭手机,匆匆忙忙转身。
    随后冷不丁听到祁凛的声音。
    “要试试新游戏吗。”
    说完他自己都一愣。
    怎么会问这种话……
    把人邀到家里来,打游戏,就他们俩?
    “只有我们两个吗?”
    少女睁着无辜的桃花眼看着他。
    薄唇抿起,少年一怔愣,脸庞忽然烧热起来,攥着门扉的手指莫名紧了紧。
    他轻咳一声,匆忙别开视线,“还是算了,你回家吧。”然后就这么关上了门。
    脊背靠着门扉,祁凛用指尖捂住脸庞。
    好像……整张脸都烧起来了。
    他抿唇,喉咙动了动。
    门外,友枝站在原地,握着手机,一脸的懵逼问号:
    ……就是说,能不能给她点反应时间啊?
    ……她也没拒绝啊?
    她顿了顿,扭身回家。
    回到家时,发现友娜买了烤鸭卷饼,还有草莓鲜榨汁,其他的菜很丰盛。
    友枝闻到香味就饿了,放下书包洗了手,坐在餐桌前吃起来。
    “好吃吗?”
    “嗯嗯。”
    卷饼下肚,喝了一口草莓汁,友枝想到什么,忽然停下了干饭的动作。
    友枝凝思。
    那个孩子,之前她听舅舅说过,他好像是一个人住。
    她嚼着嘴里的食物,若有所思起来。
    那么这时候,他在吃什么呢?
    会有人……给他做饭吗?
    友娜这时候说:“我听你舅说,小凛那孩子一个人住,也不知道每天放学回家吃什么,谁给做饭,他们家到底是怎么放心把孩子一个人扔外面的?”
    “妈妈。”友枝忽然说。
    “嗯?”
    “我可以去看看。”她说。
    ———
    祁凛在家打游戏。
    拿着游戏手柄,丹凤眼直视电子大屏。
    激烈吵嚷的电子音效不断,客厅的茶几桌上正摆着打开的外卖盒子。
    他揉了揉眉心,随意塞了一口吃的,嚼了几口,咽下去,把勺子扔回外卖盒里。
    好难吃。
    吃了无数遍,再好吃也会变难吃。
    因为周围也没有开新店。
    少年的眼神疲惫而厌恶。
    门铃忽然响了。
    他扬了扬眉。
    从沙发上走下来,祁凛透过猫眼,看见那个在这几日,频繁又大刺刺地占据着自己心神的少女。
    她随意站着,手里似乎提着一袋东西。
    “祁凛,你在吗?”这么问。
    他喉咙轻动,有些不解,随后单手打开了门。
    “什么事?”
    眯着眼看她时,祁凛忽然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
    “烤鸭买多了,妈妈让我给你送一份来。”
    她把热乎乎的东西递给了他。
    祁凛怔怔地看着,并没有接。
    “拿着啊。”女孩又往前递了递,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少年身后的不远处,那张空空如也的餐桌。
    祁凛的眼睫动了动。
    随后他伸手,迟缓地接过去。
    “替我,谢谢阿姨。”
    少女点头,眉眼慵懒又随意:
    “我还没吃完饭,走啦。”说完,随意一挥手,转身很轻盈地走掉了。
    祁凛拿着那包东西,走到餐厅。
    里面不只有烤鸭肉和卷饼。
    还有小菜,蛋黄酥,和热腾腾的米饭。
    他拿了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尝了尝。
    ……很好吃。
    脊背微折,他一口一口吃完了所有的饭菜。
    吃饱了,然后晚上去睡觉。
    难得的,一个好梦。
    梦里有很温柔的母亲,那时候,他好像还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儿。
    母亲一口一口喂他饭菜,在他顽皮不愿意吃的时候,不仅不会厌烦,还很温柔地哄劝他。
    或许有这样的时刻过。
    可是在他能够忆起的,仅存的几点有关孙薇的记忆里,这样的温情,却少的近乎可怜。
    第53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首发
    第二天的课间, 友枝趴在桌上,神色病恹恹的。
    因为她做噩梦了。
    一部分是因为网上的评论。
    即使设置了评论精选,即使无数次更换了手机号码, 那些郑虞的粉丝依旧无孔不入,她们找到了她的住址和联系方式,一遍遍把难听的谩骂和侮辱扔进她的邮箱和私信。
    本以为可以不在意的。
    当那些人是垃圾就好。
    可是当她兴高采烈地拆着快递,本以为是收到了喜欢自己的粉丝的来信,却没想到最后却拆出一只被挖去心脏的死老鼠。
    血和水浸泡着那只小小的塑料盒子,盒子的最上面贴了两个歪歪扭扭的红字,透着一股清晰而不加掩饰的滔天恶意:去死。
    去死。
    当时屋里只有她一个人,手里的快递盒一下子掉在地上。
    她用尽极大的努力才没有失声尖叫出来,心脏一下一下猛烈惶急地跳动,友枝不断做着深呼吸,手几乎在不停发抖。
    她想哭,眼睛很痛,母亲没回来,她跑出去缩在客厅的沙发上, 抱紧了抱枕,无声地流泪。
    忽然觉得很丢脸, 一瞬而来的惊悸, 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不能哭。
    不能认输。
    这么想着,她咬着牙, 努力把眼泪收回去,然后起身。
    友枝戴上一次性手套,把那个装着死老鼠的盒子盖上, 装进垃圾袋里, 再扔到外面的垃圾桶。
    即使说服自己不过是只死老鼠, 并不可怕,可是合上垃圾桶盖子时,手还是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