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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妤,别辜负我。”
——
比赛结束后,江驯毫无疑问的赢了,外道超车,出尽了风头。
时妤没兴趣观摩惩罚和参与后续的活动,伸了个懒腰往江驯的车上坐,懒懒地朝江驯喊:“叫个人送我回学校呗。”
她真没什么力气了,开车虽然刺激,但是精力耗费太多。
现在又是凌晨快4点,就算她再怎么训练,这会也早就呵欠连天了。
更别说还来跑了一场没什么意义的比赛。
江驯正在和谢学名说话,听到声音偏头看过来,目光在时妤因为困变得细长柔和的眼角停顿,然后走了过来。
“现在是门禁时间。”
时妤眼睛都没睁开,半边身体爬在机车上,“几点开门?”
“早上七点。”
“还有三个多小时。”
江驯在她面前站定,伸手就把昏昏欲睡的她拉了起来。
时妤被吵醒,很烦躁:“干什么?”
“我送你回去。”
“你送?”
谢学名和盛子濯在后面盯着他们两个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刚才真帅。”
时妤睡眼惺忪,笑眯眯的,“正常操作。”
江驯啧了一声,“谢学名的车在旁边,要睡上去睡。”
“哦……”时妤脑子有点懵,钻进谢学名的车后江驯也紧跟着上来。
“安全带。”江驯侧身靠近,低头给她系上,近距离地盯着昏昏欲睡的时妤,瞳孔黑漆漆的。
她闭着眼睛,浸着汗水的长发软软地贴在额角,皮肤雪白细腻,完全不像风吹日晒后,皮糙肉厚的赛车手。
高强度的训练,好像只在她的手腕留下了一次次的创伤,也在她的腰后面留下了一道被撞击后的伤疤
江驯撑在她上方,盯着她看了很久,才垂着眼遮住眼底浓厚的情绪,起身开车。
——
时妤醒的时候,车停在学校西门附近,门禁时间还没到,学校里也全是雾沉沉的黑。
她没在车里看到江驯的身影,下车后发现江驯正一个人靠在路灯下抽烟。
烟雾缠绕,在暗黄的路灯下看得清楚。
时妤走过去,问他要烟,“还有吗?”
江驯给她看烟盒,里面已经一支不剩了。
“想什么呢?抽了这么多。”
“不继续睡会儿?”
江驯吐了口白雾,声音轻飘飘的。
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这里站了多久,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抽了多少烟。
天色渐亮,他仿佛站在晨昏线里,黑暗和黎明各占一半。
“问你话呢,你看起来挺郁闷的,谁惹你了?”时妤问,“谁敢得罪你?刚才车队的事情,后续怎么样了?”
“没谁。”江驯闷闷地笑了一声,“这用得着你操心?不是不感兴趣吗?”
“我对定区西路挺感兴趣的。”
“可惜了,F1的车跑不了定区西路。”
“怎么说?”
江驯笑:“我的地盘。”
时妤不以为然,“那这是纯粹的抽烟?”
“有问题?”
时妤仰着头,“你没问题,但我有个问题。”
“说说。”
“刚才为什么不亲我?”时妤仔细看他,不错过任何微表情。
江驯有点惊讶,“你没睡?”
“没睡,所以别装了。”
时妤故意靠近一步,直视他的眼睛,“你眼睛里的东西,明显到我都能发现的程度。”
在后视镜里对视的那一眼,时妤心里猜到了大概。
车里江驯盯着他看的时候,时妤全都知道。
江驯盯着她嘴角的弧度,用夹着烟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被阴影遮住的黑色瞳孔静静凝视着她,“你呢?这算是什么反应?”
江驯没表白,但字里行间都是在问她同不同意。
和他冰冷的手指截然不同,他的目光带着令人无法逃避的炙热滚烫,比浓郁的烟味还要灼烧,比刚才仿佛生死一线的急速还要更刺激心脏。
在短暂却又漫长暧昧的沉默里,时妤踮着脚亲了上去。
江驯几乎同时将她用力地按在了身后的路杆上,充满欲/望的吻上她的嘴唇。
那修长指尖夹着的烟蒂也顺势掉落在地上,溅出点点星火。
昏沉的夜色中,头顶洒下来的光映着她瞳孔里微弱的倒影。
江驯吻得来势汹汹,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失控也是强势有面儿的。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在没有得到时妤的答复前,他气定神闲的皮囊下,到底有多紧绷僵硬。?
第22章
时妤被亲得不断后仰, 在后脑勺即将撞到身后的栏杆时,被江驯的手掌按了回来。
她气息紊乱, 脑子也被江驯突如其来深刻的吻亲得乱成一团。
时妤仅剩的理智不多, 不得不推着他的胸膛,偏过头躲避,但每次只要退缩, 江驯就会更用力地压过来, 紧紧扣着她手腕的手力气也大的出奇。
时妤试着挣扎,根本挣脱不了他,也只能任由着江驯得寸进尺地侵略。
她被死死抵在路杆上, 被吻得气息不顺, 眼角红了大半隐忍的样子,让江驯的眼眸暗了暗。
最后还是缓缓放开了她,江驯在她耳边低笑, “没接过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