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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迟疑,接过,服下。
    柳轻絮又打开宽口瓶子,里面装着黏糊糊的东西,灰白色的,散发着一股很浓的药味。
    “这是我找人专门研制的金疮药,专门治愈皮外伤的,据说还能除疤。没有名字,你看着用。”
    “你不帮我换药?”见她把药瓶塞给自己,燕巳渊眉头微皱,微眯着冷眸不满的盯着她。
    “我可以给你换药,但前提是你会被我打晕。”柳轻絮斜睨着他。
    昨晚上扒光他的衣物那是情势所逼,目的是为了救他。现在他醒着,还想她扒光他,这男人莫不是脑子有病,上赶着被她轻薄?
    见他薄唇抿紧,仿佛还真是对她不轻薄他感到不满似的,她无语得沉下脸,“莫不是你脑子也受伤了,昨夜没检查到?”
    结果没想到他不以为耻,还反问道,“那你要再帮我检查一次?”
    “你!”柳轻絮差点给他一拳头。瞧着他长得人模人样,相貌身材丝毫不输太子,怎么脑子不太正常呢!
    正巧这时,她听到小黄莺前来的脚步声,于是起身打开房门。
    接了饭食,她关好门,等小黄莺走远以后,才把饭食递给门后的男人。
    “你不吃?”男人眯着眸子略微打量她,如果没记错的话,整日里她只吃了半碗粥和半只素包。
    “我今晚要出去一趟,顺便在外面吃了回来。”
    “你去何处?”
    “……”柳轻絮微微一愣,告诉他行踪是因为他们签了劳动协议,现在是雇佣关系,但这男人怎么回事,这冷硬的口气就跟审问似的。
    送了他一对白眼后,她转身走开。
    去床底的包袱里拿出夜行衣,又把靠墙的屏风拉开,在屏风内换好夜行衣后才又朝他走去。
    对上他那狭长的锋利的眸子,她没有表情的开口,“你现在受雇于我,不用问那么多,早点把伤养好,以后自然知道我在做些什么。”
    说完,她利索的出了房门。
    燕巳渊修长的手指蹭着下巴,眸光深深的盯着房门,唇角不由得勾起一丝浅薄的笑意。
    镇国将军府的嫡女……
    可真有意思!
    夜深,寮房外的花园里突然传来‘沙沙’声,像是风惊扰了院中的树木。
    接着又是一声短鸣的鸟叫。
    正在蒲团上凝神打坐的燕巳渊突然掀开眼皮,眉心骤然一紧。
    须臾,他微微吐了口气,眉心也随之舒展,并轻启薄唇低沉道,“进来!”
    房门被推开,两抹黑影快速窜了进来。
    一瞧见门后的自家主子,他们立马拉下脸上的黑布,同时跪下。
    “王爷,属下来迟,让您受罪了!”
    “本王命大,还死不了。”
    俩手下低下头,为自己护主不力感到心虚和自责。
    突然,左边的手下皱着鼻息嗅了嗅,紧张的抬头问道,“王爷,您受伤了?”
    右边的手下一听,也紧张的抬起头,“王爷,您伤哪了?可要紧?”
    他们是燕巳渊的亲卫,左边的叫江九,右边的叫于辉,两人打小就跟着燕巳渊,可以说是陪着燕巳渊一同长大的。
    对他们,燕巳渊自是没什么可隐瞒的,随即将自己遇袭然后被救的经过向他们道出。
    江九听完,很是不安的道,“王爷,您快让小的看看可有大碍!”
    燕巳渊将手腕递向他。
    江九为他把完脉后,问道,“王爷,柳小姐给您服的药可否给属下看看?”
    燕巳渊把柳轻絮给的两只药瓶递给了他。
    江九打开细口瓶,倒出药丸闻了闻,又打开阔口瓶闻了闻,然后将两只药瓶封好。
    “王爷,柳小姐的药没什么问题,而且所用药材皆是上品。回头属下再添几味药材,与柳小姐的药一起用,不出半月即能让您痊愈。”
    “看来那柳小姐还挺有本事的。”于辉听江九说完,忍不住赞道。
    “王爷,那柳小姐去何处了?”江九环视了一眼屋内,除了他们,并没有多余的人。包括院子里,他们来时也没发现任何人。
    “她出去了。”燕巳渊淡漠的开口。
    “王爷,您是说柳小姐替您包扎的伤口?”于辉双眼炯炯的盯着他两处受伤的地方,突然惊呼,“那柳小姐岂不是将您看光了?”
    第3章 要她负责
    “咳咳!”江九猛咳,然后忍着笑拿手肘撞他,“说什么呢?”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于辉指着自家王爷身上,衣物都快被撑裂了,胸前露出一大片,他一脸认真的道,“江九,你好好看看,王爷身上穿的,是王爷的?王爷的伤是柳小姐帮忙医治的,衣物也不是王爷的,那不就说明王爷被柳小姐看光了嘛?王爷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这下却被女人摸遍了,清白都没了啊!”
    “咳咳!”江九抖着肩膀,差点爆笑出声。
    “说够了吗?”在他们对面,某王爷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也是房间光线昏暗,没让他黑乌乌的脸色暴露出来。
    于辉接受到他那锋利的眸光,立马低下了头,“王……王爷,属下没有调侃您的意思,属下只是觉得……觉得……”
    “闭嘴!”燕巳渊低喝,完全不想再听他说下去,“给本王滚出去!”
    “……是。”于辉麻溜的从地上爬起,像兔子一样窜跳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