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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柳景武惊呼。
    “王爷急着出去,就是去寻人的。我也想出去,可是……”
    “你带着这么大个肚子乱跑什么?我现在就去调兵,随王爷一同去!”柳景武说完转身就朝外走。
    柳轻絮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
    偏僻的小村落中。
    吕芷泉接过老妪递来的水,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解了口后,她才笑着向老妪道,“多谢大娘,今日要不是你帮忙,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脱身!”
    面前的妇人,虽然长了些老人斑,看着极其碍眼,但她一点都不嫌弃,因为这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被那些官兵追捕,幸好遇上这位大娘,大娘熟悉周围的地形,见她被人追,好心的带她避开那些官兵,不然她这会儿只怕已经被当做邪教余孽被抓起来了。
    虽说那些官兵没多大的能耐,但是架不住他们人多,她都好几天没好好合眼了,再跟人打下去,她再是厉害也会体力不支的!
    老妪不以为意的摇头,“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用如此客气。再说了,你一个姑娘家被那么多人欺负,换谁都会于心不忍的。”
    吕芷泉打量了一下老妪的房子,两间小土屋,房顶上铺的都是草,连瓦砾都没一块,这没刮风下雨还好,要是刮风下雨,整个屋顶恐怕都得被吹走。屋子里的桌椅也是又旧又破,表面黑乎乎的一层也不知道是污垢还是残留的漆,唯一的一身床还是土石砌成的,大冬日里就扑了一床竹席。
    真可谓是家徒四壁!
    再看老妪,灰白的头发打理得还算整洁,但一身粗布衣裳,布满了补丁不说,还单薄得很。
    她心中不由得生出怜悯。
    “大娘,你家就一人吗?”
    老妪愣了一下,随即向她苦笑起来,“我有个儿子,他在京城给人做工,平日里少有回来。”
    “他怎么放心你一人在家?”
    “咳咳……”老妪掩着嘴咳嗽了几声,叹气道,“前两年我生了一场大病,我那儿为了给我看病,就把自己卖给了别人……”
    吕芷泉心疼道,“那如此,以后谁来给你养老送终?”
    老妪低下头不说话了。
    看她那无助的样子,吕芷泉越是于心不忍,遂从怀里摸出几粒碎银子,塞到她手里,“大娘,我被人追杀时掉了不少银子,就剩这点了,你先拿去用。等我回到京城,我再想办法帮你们。”
    “姑娘,这哪好意思……”老妪连忙要把碎银还给她。
    “大娘,你听说我,你救我一命,我是如论如何也会报答你的。我现在就想办法回京,你把这支簪子交给你儿子,让他带着簪子去瑧王府,我会跟瑧王府的人提前打好招呼,只要见到这簪子,就让他们通知我。你放心,只要你儿子来找我,我一定想办法帮他赎身,让你们母子以后过上好日子。”吕芷泉说着话从头上摘下精致的蝶簪。
    老妪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
    “大娘,就这么说定了。”吕芷泉将簪子强塞给她,接着又道,“这地方离齐峰城不远,那些官兵肯定会来这里搜查的,我不能在此久留,让他们抓到也会给你带来麻烦。你多保重,记得叫你儿子带上簪子去找我。”
    说完,她转身快速的离开了小土屋。
    等她一走,老妪举起手中簪子,眼睛眯了起来,先前还慈眉善目受宠若惊,此刻嘴角突然斜勾,笑得异常阴沉。
    去瑧王府找她……
    她可是求之不得呢!
    ……
    虽然燕巳渊和柳景武都去寻人了,可这一晚柳轻絮还是提心吊胆的。
    特别是天亮的时候收到消息,说仍旧没找到人。
    柳轻絮心里更是火烧火燎的。
    就在她坐不住时,就听景胜兴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王妃,贵妃娘娘回来了!”
    柳轻絮一听,赶紧奔出房门。
    除了一脸兴奋的景胜,还有一脸兴奋的吕芷泉。
    她也激动不已,但瞧清楚吕芷泉的模样时,她脸上的笑瞬间抹去。
    此刻的吕芷泉一身破烂加污浊,满身血腥气差点把她熏吐。原本可爱的娃娃脸上,红润不在,又苍白又憔悴,乌黑的大眼也不再清澈明亮,而是布满了红血丝。
    “轻絮……”吕芷泉上前抱住她,‘哇’地哭了起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柳轻絮紧紧搂着她,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但这一刻听到她的哭声,她心疼得难以形容。
    “皇上驾到——”
    突然,传报声响起。
    柳轻絮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见一明黄色的身影带着一身怒火出现。
    她抬眸望去,心里顿然一咯噔。
    燕辰豪怒不
    .
    可遏的前来,就是因为他刚刚才得到消息!
    发生这么大的事,这群人居然瞒着不报——
    可当看到与柳轻絮抱成一团的人儿时,他意外的愣了愣,还以为自己花了眼。
    吕芷泉放开柳轻絮,转身朝他飞扑过去。
    燕辰豪看清楚她的样子,刚刚歇下的那点怒火重新回到身上,甚至比来时更怒不可遏,吼道,“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柳轻絮都没敢正眼看他。
    吕芷泉抱着他闷声泣哭,可就是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