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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柳景武也不是一般人,堂堂的正一品大将军,岂是他能随便动的?
“柳将军,要不您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把王爷请出来?”他是不敢跟柳景武动手,但是想到自家王妃的情况,也不敢放他进去。
两人正争执不下,房门突然被打开。
燕巳渊穿着里衣,长袍披在肩上,敞着胸膛出现在他们眼前。一头墨发肆意又张扬的垂在身后,整个人是说不出来的慵懒、散漫、邪魅……
余辉赶紧禀道,“王爷,柳将军想见王妃,属下已告知他王妃正在休息,可他非不信。”
瞧着女婿那衣衫不整的样子,柳景武老脸都浮出了一丝尬意。
不等女婿开口,他没好气地道,“絮儿怀着身子,你身为丈夫,应多体谅她才是,怎还如此没节制?”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鎏影阁。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燕巳渊脸色黢黑。
他是不是太过纵容这些人了?
连他们夫妻房事都敢管!
……
景胜带人前去抓李默和那位救过吕贵妃的老妪,结果可想而知,自然是无功而返。
他随后又去李默曾卖身的那家商户,直接把商户老板带回了瑧王府。
结果一番审问下来,他们才得知,李默从未在那家商户做过活,更别说卖身了。
当初景胜陪李默去赎身,对方自称是商户管事的,经商户老板证实,根本没听说过此人。商户里的生意一直都是他们夫妻亲自在打理,不但没请过管事,就连做工的人都只是普通的长工。
事情到这里,柳轻絮一点都不意外。
周莲蓄意接近吕芷泉,后续的一切事肯定是准备充分了的。
而她也的确中了阴谋。
只是周莲做梦都没想到,她虽然食用了那些有毒的红薯,却因为腹中孩子基因的问题,那些毒全被她当屁一样放出来了。
虽然侥幸逃过了这一劫,但柳轻絮心里还是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如果她怀的孩子普普通通,没有那么罕见又神奇的基因,那么即便她解了毒,可孩子呢,她腹中的孩子是否能安然无恙?
后面几日,她身体内的毒气排完了,但因为此事带来的阴影,她一连多日都继续待在房间里,任谁来了都不见。
一转眼,还有三日就到初八。
这门亲事由礼部全权负责,两位准新人压根就没操过心。从齐峰城回来后,楚中菱一直跟着萧玉航住在他那处小宅院里,萧玉航甚至还把她往赌场里带。
柳轻絮原本还想把他们叫来问问,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她好安排人手去帮忙,结果听说楚中菱跟着萧玉航跑去混赌场,她真真是哭笑不得。
当初那骄傲的公主跑哪去了?
这丫的,谈个恋爱,谈得来连自己姓啥都忘了?
婚典在平阳公主府举办。
虽然平阳公主出嫁以后就去了封地,但她的府邸还保留着。
.
眼看着日子快到了,新人在外面疯也就罢了,可是最关键的两个人却一直都没出现。
柳轻絮忍不住问巳爷,“儿子结婚,如此大的事,平阳公主和北萧侯都不回京吗?”
燕巳渊勾唇道,“或许还在路上吧。”
“什么叫或许?”柳轻絮实在不能理解。萧玉航没个正形也就算了,怎么他爹娘也如此不靠谱。
这联姻的大喜事,婚期早都昭告天下了,按理说平阳公主与北萧侯早就接到了消息,算日子也早该到京城了,可这临近成亲,这对公婆居然还没消息,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
难不成他们对这桩婚事有意见?
还是说他们在路上遇上了什么麻烦所以耽搁了?
“阿巳,周莲他们还逍遥在外,我们可得谨慎些,要不要派人去打探一下,看看平阳公主和北萧侯到哪了,可别再出现楚皇他们那种情况了!”
“不必。”燕巳渊见她是真的紧张,遂笑道,“他们昨夜就进了城,估计是路途遥远累坏了,所以才没急着现身。”
“呀,昨夜就到了啊?你怎么不早说?”柳轻絮没好气的瞪着他。
“为夫忘了。”
“……”鬼才信!
此刻,赌坊内。
夜晚的赌坊那是比菜市口还热闹,上到大官贵族,下到街头乞丐,三教九流中人全聚齐在这里。
阁楼上,麻将桌边,楚中菱正认真琢磨着牌技。连着几日她没赢过萧玉航一把,心性骄傲的她一点都不服气,趁着萧玉航暂时离开赌坊之际,拉着几个小厮苦心钻研,势必要在牌桌上把面子赢回来。
突然一名小厮跑上阁楼,紧张不已的禀道,“公主,有两个人来找小侯爷,说是来讨债的!”
楚中菱很是惊讶,“讨债?讨什么债?没听说小侯爷欠了别人银子啊!”
她跟着萧玉航多月,萧玉航有多节俭她比谁都清楚,他那么惜财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欠人银子不还?
更何况,她知道萧玉航不缺银子。
“公主,那一男一女看着不是好惹的,而且口气很大,说小侯爷要是还不上债,就把小侯爷打回娘胎里去!”
“岂有此理!”楚中菱猛地拍桌而起,怒道,“哪里来的混账东西,居然敢如此口出狂言,待本宫去看看,非打得他们满地找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