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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絮垂着眼,嘴角还暗暗抽一下。
其实他们两兄弟都没想要燕容熙和燕容泰死,只不过怨恨难消,所以才把燕容熙和燕容泰给凉在一边。
不过这样也好。
那两个家伙如今被关押在大牢中,的确安分多了。
……
郊外。
虽然在他们面前所立的只是一座衣冠冢,可楚中菱还是哭得泣不成声。
萧玉航知道他们这是在向楚坤砺作最后的道别,遂也没拉她,只是安静的陪同着。
楚洺修摸着无字碑,良久才从地上起身,并将悲痛中的妹妹扶了起来,“别哭了,你和母后都在玉燕国,父皇在这里,不会孤独的。”
“皇兄,你放心,以后我定会常来这里陪父皇说话的。”楚中菱哭着说完,又哀求的问他,“皇兄,我想去寺院看母后,行吗?”
楚洺修双眼泛红,往天看了看,哽着嗓子道,“过阵子再去吧。”
楚中菱又泣哭起来。
“好了,别把眼睛哭坏了。”萧玉航看她哭得没完没了,实在忍不住心疼,上前将她拥住。
“玉航……我真的好难过……虽然父皇母后都在玉燕国陪着我……可是……可是……家散了……”
这句‘家散了’,让楚洺修忍不住紧闭双眸,胸膛一颤一颤的。
看着他紧攥的双手,再看看怀中泣不成声的人儿,萧玉航也是倍感酸涩。
还是楚洺修伸手拍她肩,哽咽道,“大湘是你永远的家,你若想家了,可随时回大湘。”
“皇兄……呜呜呜……”
回到城内。
已是傍晚。
萧玉航和楚中菱送楚洺修回客栈。
“菱儿,你回房洗把脸,我同玉航说几句话。”
“嗯。”楚中菱也没多想他的用意,摸着黏糊糊的泪脸便去了他们隔壁的房间。
萧玉航自然看出他是有意把人支走,遂等自家女人离开后,便直言问道,“不知大舅兄有何交代?”
楚洺修朝靠窗的大椅走去,撩袍坐下。
接过手下奉上的茶水,吃了一口,才轻飘飘的睇着萧玉航,“听说你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萧玉航唇角不由得抽动。
佯装没听出这位大舅兄的意思,他不以为意的笑道,“玉航游手好闲是真,但说不务正业,恕玉航不受。”
“哦?”楚洺修挑起了眼神,但不论怎么看都像是嘲弄,“那不知妹夫在朝堂中有何官职?”
“回大舅兄,玉航不需要官职。”
“不需官职?为何?”
“玉航早晚会子承父业,功名利禄于我而言只是浮名虚利罢了。”面对他的轻蔑,萧玉航不卑不吭的回道,就连眼神都没一丝躲避。
“既然妹夫早就知道自己将来要接替大任,为何却不愿收心敛性,偏要放任自己在外做那纨绔子弟?”
萧玉航微微沉了脸,“家父正值鼎盛之年,还轮不到玉航在他身边指画。恕玉航无礼,大舅兄说玉航乃纨绔子弟,玉航并不认同。玉航一没触碰家中财物,二没倚靠家中权势,难道靠自己谋生,还谋出差错了?大舅兄何时见过如此纨绔子弟?”
楚洺修倏地抿紧了唇,眯着眸子打量起他来。
正在这时,楚中菱从隔壁房间过来。
察觉到屋中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忍不住问道,“你们在谈何事?为何如此严肃?”
萧玉航握住她的手,自责地道,“菱儿,是我不够勤勉上进,亏待了你。大舅兄教训得即是,你不要帮我说话,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好,以后定会加以改正的。”
闻言,楚中菱立马鼓起了腮帮子,不满的朝楚洺修看去,“皇兄,你怎能如此说玉航呢?他已经很勤勉上进了,全京城的世家公子都没法同他比!而且他没亏待我,这些年他赚的银子全都交给了我,他只是低调内敛,不喜欢在人前卖弄炫耀罢了!”
“……”楚洺修猛地瞪大双眼,直直的把萧玉航瞪着。
而萧玉航呢,垂着眼,一副不敢看他的模样。
楚中菱就更是不满了,“皇兄,你凶玉航做何?玉航他到底哪里做错了,要被你如此看不起?”
“你……你为了他如此同我说话?”楚洺修眸底升腾起了怒火,像是见鬼般把自家妹妹也瞪上了。
“皇兄,玉航是我夫君,他那么疼我,你刁难他就是你的不对!”楚中菱直着脖子回道,还把萧玉航往身后拉。
她这举动,更是狠狠的把楚洺修刺激到了!
从大椅上怒起,面具下的半张脸都是铁青的颜色,还忍不住抬手指着她,“我是你兄长,所谓长兄如父,便是说他几句,难道不该?”
他这话,算是直接承认自己在刁难萧玉航。
楚中菱更是不满了,“皇兄,玉航
.
他什么错都没犯,你无故说他,就是你的不对!”
萧玉航在她身后,低垂着眉眼偷笑。
他个子高挑,楚中菱虽站在他身前,但并不能将他完全挡住,所以他的表情也全数被楚洺修看了去。
看着他笑得跟只狐狸似的,楚洺修是真怒了,玉手一转,直指着他斥道,“你还好意思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楚中菱下意识的扭头看萧玉航。
却见萧玉航低眉顺眼的缩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