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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他搁在身侧的双手紧攥起来。
而瞿敏彤听卢丽培说完后,眉头微皱,“阿祥找我?还约我出去?”
卢丽培拍了拍她肩膀,“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你别紧张。你马上便要做西宁王妃了,跟外面那些人也别再来往了,失了身份是小,要是让西宁王殿下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说完,她还别有深意的朝燕容泰看了看。
瞿敏彤张着嘴想说什么,但卢丽培没给她机会,又恢复了正常的嗓门,对她柔声说道,“彤儿,西宁王难得来咱们国公府,你可别怠慢了。你大伯已经交代好了厨房,一会儿我给你们送吃的过来。”
然后她向燕容泰福身拜退。
目送她出去后,瞿敏彤眉头依旧皱着,直到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阿祥?是谁?”
她猛地打了颤栗。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靠过来的气息很冷,像刚出冰窖似的。
她转身一看,更是被他冷若覆冰的脸色骇了一跳。
“二……二表哥,你怎么了?”她见过他生气的样子,沉默不语,对谁都冷漠无视。但第一次见他如此,像被什么附体了似的,满身阴气沉沉。
“阿祥是谁?”燕容泰咬着牙,将先前的两句话合并成了一句。
“阿祥是西街卖烧饼的!”
“你同他是何关系?”
“就认识而已,哪什么关系?”顿了一下,瞿敏彤又说道,“他找我,应该是为了还我银子!”
燕容泰高大的身子欺近她,略低着头紧紧地盯着她眸子,低冷问道,“你给本王送的饭菜都是赊账来的,何来银子借给他人?”
瞿敏彤想也没想地回道,“给你送饭的时候我都被大祖母许给尹中胜那傻子了,大祖母为了逼我嫁人,把我的银子都收了,我自然只能去酒楼赊账。借阿祥银子那会儿,我攒的银子还在呢!那天娘说想吃西街的包子,我一大早便去买,正巧碰上刚出摊的阿祥,他带着母亲出摊,谁知道他母亲突然发病,而他刚出摊还没有做成生意,急得都快哭了。我见他可怜,便给了他贰两银子,然后拿了他一笼屉包子。”
“就这样?”
“不是这样还能哪样?”瞿敏彤不解地反问道。突然发现他神色好转,眼眸中的冰好似一瞬间化开了,她眨巴眨巴眼,有些惊异地问道,“二表哥,你不会吃味儿了吧?”
“咳!”燕容泰不自然的干咳,并快速转身朝门外而去。
瞿敏彤张着嘴,巴掌大的脸庞上全是难以置信。
不可能的!
他心尖尖是有人的……
虽然这件事让人避讳谈及,但是她是再清楚不过的。他对她也不过是一时怜悯,就算两人相处时会出现羞涩的场景,但也与情爱无关。
他怎么可能吃自己的味儿?
收回眸光,她摸了摸自己心口,闷闷的有些难受。
可是她也知道,这是她必须要面对的。哪怕知道他心中有一个人,她也要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
燕容泰走出院子。
发现身后并没人跟来,于是收了脚步。
正欲回头望去,侧面传来一道娇柔的声音,“西宁王,您怎么出来了?”
燕容泰瞬时沉了脸,朝对方看去,“你还没走?”
卢丽培福了福身,“听说你们来了这边,母亲担心有招待不周之处,便让妾身过来张罗。”
“有劳你们费心了。”燕容泰淡淡的点了点头。
卢丽培抬起眼看了看他,虽神色冷漠疏离,但也没有驱赶她的意思,于是她盈
.
盈笑道,“西宁王,这边下人都笨手笨脚的,有怠慢之处还请您恕罪。难得您屈尊驾临,可要在我们府中尽情玩耍。我们国公府有几处景致挺别致的,若是您不嫌弃,妾身可作陪带您前去,不知您意下如何?”
她说到最后,眼角微挑,眼波中风情流转。
“是吗?”燕容泰眸光轻闪,唇角忽地勾勒出迷人的弧度,“那便去看看吧。本王也许久没出来游玩了,难得培嫂子如此热情作陪,本王自然不能拂了培嫂子一番美意。”
闻言,卢丽培露出娇媚笑脸,忙抬手,“王爷,您这边请。”
在自认为燕容泰看不到的地方,她目光瞥了一眼院门,没瞧见瞿敏彤出来,红唇顿时高高翘起。
眼见燕容泰提脚前往,她热情的上前引路,同时扭着的水蛇腰似有若无的在燕容泰身侧蹭着。
“王爷,昨夜刚下过小雨,这路面难免湿滑,您慢着些。”
“王爷,那边的风景,妾身保管您看了以后销魂蚀骨毕生难忘。”
“哎哟,王爷,妾身脚崴了……”
从院里出来,瞿敏彤正疑惑人呢,突然间便看到远处有两道身影。
这两道身影她都不陌生。
但就因为一点都不陌生,所以看着他们紧紧贴在一起的样子,她脸色才白得吓人,犹如整个身子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一般。要不是抓着院门,她都想倒地上死过去了……
看着两人依偎着走远,最终消失在她的泪眼中,她实在忍不住,捂着嘴哭着跑回了院子。
他怎么可以这样!
就算对她没有情爱,但也不该……
“彤儿!”
门外传来清脆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