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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博捂着被甩了一巴掌的脸懵逼。
还有这等好事,为什么他没有印象?
王博迟疑的看向苏清之,苏清之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事儿。
“我说你这娘们,真的是”王博捂住脸,恼羞成怒的吼道:“什么话都不说清楚,先甩一巴掌,你是母老虎在世吧。”
李氏简直没眼看,她的身材虽然相较常人丰满,但李氏的丰满叫富态,而王博的就是胖,俗称死胖子的那种胖。而且下意识的,会觉得王博这个人很猥琐。
“是真的吧。”李氏脸色无比难看的道:“好你个王博,我自从嫁给你后那叫一个循规蹈矩,上要伺候公婆,下要照顾老小,你呢,去花街柳巷也就罢了,现在还来招惹良家妇人。都找到家门口了,王博你且好生说说,该如何收场。”
“能如何收场?”王博明明气愤却显得眉开眼笑的道:“纳进门啊。”
李氏这回的脸色不止是难看,而是根本不能看。“你说什么,王博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李氏咬牙切齿的道。
“再说几遍都一个意思。”
王博为了娶妾,真的算是挖空心思,哪怕李氏凶得跟只母老虎,就不能阻挡王博娶十八房小妾的心。而且男人嘛,都有那种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的心思。
王博就是基于这,才会‘据理抗争’。可惜李氏的厉害可不是浮于表面,她一旦真正意义上的生气,王家大院都要垮塌一半。这不,王博还想‘顺水推舟’把主动送上门来的小娘子纳了,结果就是被李氏挠花了脸,然后揪着耳朵抓了回去。
不提王博回家后,是被母老虎揍了还是揍了,反正苏清之再见到王博已经是很多天以后的事情了。这时候的苏清之已经收拾行囊赴京赶考。
前文说过,原身是个要靠‘金主爸爸’接济,家徒四壁,穷得只剩下书的穷书生。原身考童生就算了,可是考秀才时所花费的银两就是金主爸爸:王博出资的了。
这回也不例外,哪怕王博没有出现,李氏也是亲自登门好说歹说的塞了苏清之百两纹银。
苏清之可以不收,但是吧,这不符合原身的性格。所以苏清之收得那叫一个心安理得,并且临走时,更是放话说这回定然考个举人再考个进士回来。
“记得上回君瑞贤弟也是这么说的!”王博扶着腰,小心翼翼的坐在凳子上,不忘吐槽道:“结果站着进去躺着出来,说是不知道为什么拉肚子,以至于耽误了考试,也不知道这回是不是还得继续拉肚子。”
李氏:“亏你贤弟贤弟的叫,怎么不往好的方向想?”
王博:“未雨绸缪,凡事做最差的假设懂不懂?”
“不懂。”李氏哼了哼,没好气的道:“我啊,妇道人家,只懂‘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如若张贤弟考中举人,花点钱打点,最少可以为一方父母官。可比你这个连童生都要靠买,浑身铜臭味儿的死肥猪有出息多了。”
王博:“你骂谁死肥猪呢,你个母老虎。”
“老娘今儿心情好,不跟你吵。”李氏冷笑道:“你呢,最好识趣一点,免得回家后会有苦头吃。”
王博:“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说。”
“呸,怂货。”李氏直接啐了一口。
王博:“你我唾面自干。”
不提王博这家伙是怎么在自家媳妇手中艰难求生,只说苏清之这边
苏清之一路向北,很快就出了小镇,沿着官道继续走。运气还算不错,临近天黑的时候,苏清之遇到了一位带着小厮,同样赴京赶考的读书人。
一番交谈,彼此还挺投缘,苏清之便应了读书人的邀请,一同上路。
这天晚上,三人露宿荒郊野岭。
生的篝火很好的驱散了寒冷,直到天将明时分,篝火才彻底燃烧成灰烬。
苏清之率先清醒,先去附近的小溪流打了一些清水洗漱,然后顺道儿舀了一些巴掌大小的河川鱼,生火熬起了鱼汤。
新认识的读书人,姓孟,叫孟龙潭,简单称呼一句孟生便可。孟龙潭后起来,一起来就闻到了浓香四溢的鱼汤。
“君子远厨疱。”孟龙潭赞赏道:“没想到不光我,连君瑞贤弟也有一手好厨艺。”
“某自幼丧父,前年又丧母,孤身一人,自然得什么都会。”苏清之爽朗一笑,解释道:“倒不是爱好,只是自己做饭方便。”
孟龙潭点头应是。
他的小厮赶紧拿出干粮,分了一些给苏清之。三人就着鱼汤,吃下干粮。
很快,吃饱喝足,三人继续沿着官道走。
中午的时候,遇到了驾着牛车赶集的老伯,给老伯一些铜钱,让他送他们去就近的城镇。
“金华镇。”孟龙潭望了望城门口,随即陷入了苦思。“奇怪,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来过金华镇似的。可我明明这是第一次来啊。”
苏清之:“???”
“有问题?”苏清之迟疑的道:“我也是第一次来金华镇,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没有吗?”
孟龙潭收回了打量的视线,然后就带头进了城。
当天夜里,他们就在金华镇上唯一一家客栈投宿。夜里睡得很安稳,哪怕寒风呼啸,似有女鬼哀怨又缠绵的啜泣,呼呼大睡的苏清之连身都懒得翻,更别提起来看看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