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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集体打猎这回事儿, 多苏清之一个不多, 少他一个不少, 苏清之也就心安理得的摸鱼了。
而不得不说的是,这一天的收获满满,称得上满载而归。一共猎杀了十一头野猪,大的四头,小的七头,也就是说自发组织的狩猎小队,将人家野猪一家子连窝端了,连小猪崽子都没放过。
小猪崽都是活的,本来开春忙完春耕后就打算买几头猪崽,如今抄了野猪群的家,不止猎杀了十一头野猪,还‘捡’到圆滚滚胖乎乎的小猪崽,一看就很可爱,长大后一定超级好吃。
就这样,时间有条不絮的流逝。相对来到桑丘子村的第一年,第二年很平静,可以用水平浪静到极致来形容。而到了第三年,下乡插队当知青的第三年
请允许用‘风起云涌’来形容。
‘风起云涌’这个成语,说是好词吧,它是。说不是好词,它不是,反正挺难懂的,最起码对于苏清之来说,想过真心意义上的日子,只怕还要等好几年。
这么说吧,此方架空世界,改革开放恢复高考,是在75年。如今67年,苏清之18岁,也就是说还要等八年,也就是苏清之26岁的时候,才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回到城里。
八年,还有八年才会迎来希望的曙光。八年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很多下乡插队的知青,在下乡后的第三年、第四年,感觉回城希望渺茫后,就会选择在当地找对象结婚生子。
之前的知青可不就是这样,在当地扎根下来的吗?
不是说这个方式不对,而是现在看着还好,一旦出现回城的曙光,便会有无数的家庭家破人亡。为了争取回城的渺茫希望,很多知青都会选择和泥腿子出生的丈夫妻子离婚。
如果是女知青,基本上会以离婚的方式,来表达自己极力走出农村的决心;而如果是男知青的话,不好意思,很多都选择两边哄骗。
比如说得到原配妻子的信任,参加高考并且考中大学后,就音讯全无,再有音讯时,多半已经再婚儿女双全。很多的男人都是这样,贫困时与妻子患难与共,富贵时糟糠之妻直接下堂,与成功男人享受荣华富贵的,从来不是背后的女人,而是富贵荣华后靠上来的小妖精。
苏清之也是男人,从来不会怀疑男人的劣性根。旁的不说,到了下乡的第三年,也就是68年,肉眼可见之下,人心大大的浮动。原本还能坚持一年接着一年,期望回城的杜鹃直接绝望。
她翻年就26了。18岁下乡,如今在桑丘子村已经待了八年。换做其他人,此时只怕早就已经放弃希望,在当地找个老实的庄稼汉子嫁了。
像现如今在知青院里住着的赵秋实知青不是这样?
和她同一年下乡,苦熬过了三年,就实在坚持不住,同意了现在丈夫的追求,半年不到就嫁给了现任丈夫,然后三年抱俩,到如今,已经成了三个孩子的妈妈。
不像她,一年又一年的坚持,不知道为了什么?
明明坚持了那么久了,崩溃却只在一瞬之间。
就这么简单而又轻易的,杜鹃崩溃了。甚至在她的影响下,林淼淼、乐雯华也开始嚎嚎大哭。
不得不说,知青院的知青们,都被突如其来的哭泣,弄懵了。
“怎么回事?”
苏清之茫然问:“怎么突然就哭了起来呢?”
“我们还能回去吗?”杜鹃哽咽道:“你们还年轻,还可以消磨青春。不像我,现在都26了,还能再熬几年。”
“那就找个好男人嫁了。”胡莱小小声的提议。“就算不想在当地找,我们一起下乡的男知青那么多,从中选一个志同道合的,难道还不能够?”
不是有句话是‘杀熟’吗,怎么杜鹃就不在男知青中找呢?
杜鹃被噎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无可奈何的道:“正因为熟,所以才不好祸害。”
“也不是祸害。”苏清之很恳切的道:“主要是年龄相差太大。我现在快21,说起来和杜鹃姐你不过五岁的年龄差。但是吧,不来电就是不来电,所以,要不杜鹃你琢磨一下田立田大哥如何?我现在田大哥如今都29了,你们要是成了,十分的合适。”
田立,也就是知青中资历最老的田知青,可没有想到好好的说话,就说到了他身上,当下便说。“凑合着过可以,但总觉得委屈了杜鹃同志。”
吕嘉木:“别乱出馊主意。不过杜鹃同志,你真的要好好为自己考虑了。谁的青春年华,可以再经受八年的摧残?”
“会好好考虑的。”
林淼淼瞄了一眼还是花样年华,青葱水嫩的知青,心中复杂无比。
不止杜鹃心酸,她也好心酸好不好。
他们都是上了年龄,即将步入三十大关的老姐姐了,而青葱水嫩的男知青才二十出头。强烈的对比,特别是她们的皮肤还没有他们好,如何不难受?
“不管怎么说,好好生活才是正理。”苏清之想想很恳切的道:“如果不好好生活,日子才算苦难。因为谁也不知道命运下一刻会给予不珍惜生活,不好好过日子的人,怎样的狂风骤雨。”
“日子嘛,不管好与坏,积极面对总是好的。”
“单身一辈子又怎么了?我有一个兄弟,他除了日天日地的时候,基本保持单身!”
“???”吕嘉木侧目:“你说的是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