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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食物,同样是置办驴车代步的时候,花钱买的馒头烧饼,以及一些细粮。
    可以说,流放之路很苦,除了身心受折磨外,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伙食不好。遇到有良心的,收了好处会适当的让流放人员好过一点。
    可要是遇到没良心的,比如说先前押解苏家其他犯事官员女眷的差役。就是标准的收了银子,特么不干人事。早就计划着听从七皇子殿下暗中嘱咐,尽量的整苏家人。
    可以说即使没有黑衣人跑来截杀,苏清之也计划着干掉差役们。只是‘因缘际会’,‘恰好’碰到黑衣人来劫道,不用脏了自己手,苏清之自然就冷眼旁观,最多就是事后放把火,免了曝尸荒野,污染环境之罪。
    扯远了,总之苏清之是最后一个梳洗的。因为他要伺候苏太尉洗漱,还要替重伤的苏三爷梳洗。毕竟苏清之占长,不趁头做事谁做?
    指望幼弟以及和幼弟年龄差不多大的双胞胎堂弟吗?
    不可能的,二房的苏忱也最多搭把手。其他的,想都不要想,谁让苏清之占长又占嫡,在生父颓废,不知道为儿女撑起一片天的情况下,可不是只有靠苏清之支撑。
    第165章 第①④个故事!
    良言难劝想死的鬼。
    对于苏清之来说, 苏太尉就是如此。劝过几回,苏清之自然就没有心思劝。
    身为子女,苏清之自认自己做得挺好, 苏太尉要真因为心殇去了,那是苏太尉自己的原因,可与苏清之没什么关系。
    洗漱完,苏清之就去守夜。荒郊野外的, 要是没人守着, 只怕睡得并不安心, 连日来的流放之路, 谁都没有睡好。特别是孩子, 都被磋磨得瘦了一圈, 更别说大人了。
    好在一夜睡好,早上又煮了香软黏稠的粥水,配上苏清之夜间‘捡’的好几窝煮鸟蛋,算是比较丰盛的美味了。而吃完早餐, 一行人收拾家伙, 继续驱赶驴车上路。
    同以往不一样,这回是明目张胆的走官道。三辆驴车浩浩荡荡, 走到官道上挺惹人注意的, 却没人怀疑他们的身份,只以为他们是乡下投奔亲戚的某族人。就这样走走停停,倒比预期快了那么几天抵达西北。
    刚到的时候,正值初秋,气候已经逐渐转凉。
    虽说以全新的身份, 比如说流民的身份落户西北, 比流放来要麻烦, 需要花费很多钱财,搞个莫须有的户籍。可是吧,以全新的身份在西北安家落户,好处多过流放,最起码身份上是普通老百姓,不是一辈子受管辖,被人奴役随时都可能丢了性命。
    所以麻烦归麻烦,抵达西北后,苏清之还是花费了很多钱财,为苏家所有人搞来了全新的身份。并且随大流,选了一处交通比较便利,附近又有军营驻扎,就是荒山多的村落入户。
    当地为了鼓励民户开荒,允许开荒者开的荒田第一年、第二年免赋税,往后三年免三分之一税。第一年第二年全免税就不说了,后面三年看似只免除税收的三分之一,结合当今时代差不多要十税三,甚至十税三点五的税收,少三分之一的税收,足够让不富裕的家庭家有余粮。
    而知晓这个规矩后,苏清之就又花钱买了一大片的荒山。准备按照当地规矩,好好的开荒种粮。现在的苏清之什么都缺,最缺的还是粮草。
    广积粮、缓称王,便是苏清之这辈子造反当开国国君的行为准则。多存点粮食才能在即将到来的灾难之前,有能力救济一下百姓。
    是的,作为穿越人士,苏清之刚刚带着家人,在大西北安顿下来,就发现气候不对劲。不,应该说沿途时就发现了有哪里不对劲。
    旁的不说,冬季比往年来得晚一些。
    要知道在苦寒的大西北,惯例是冬天来得很早,差不多十多月份,或鹅毛或稀稀拉拉的大雪,就降落下来。而今年,前面已经说了,抵达大西北时,已经初秋。
    这个时候,除了粮食该收获外,西北地区天气已经转凉。
    可今年,直到十一月份,天气才开始转凉。然后转瞬,从几度突破零下几度,再到零下十几、几十度,短短时间大地就霜冻上。
    一家子围坐炕桌吃饭,炕床里的火烧得旺旺的,一个个的依然缩着脖子,一口热汤然后开始喊冷。
    苏清之:“至于吗?”
    ——很至于!
    苏恒呼呼,却道:“大哥,幸好有你在,不然这个冬天,日子很难熬的。”
    “这话母亲告诉你的?”
    “不是啊,我自己想的。”
    “自己能想到这些很不错。”苏清之微笑着道:“的确,在西北这种苦寒之地,要是没火炕的话,冬天的的确确很难熬。当然,还有就是缺衣少食。西北太冷,人畜生存都险峻,何况是种庄稼。”
    “没法种庄稼?”苏恒歪着脑袋,不是很明白的道:“那哥哥地里种的什么?”
    “没种什么。”苏清之回答道:“这个天气想种什么,怕是不得行,好在入冬之前找了当地人取经,囤积了大量物资。不然这个冬天可不好过。”
    大姑娘苏玉瑛端着装满馒头的簸箕进屋。
    撩起门帘的瞬间,冷空气凝结,白雾弥漫,风霜扑面。
    “外面又飘起了鹅毛大雪。”苏玉瑛用十分惊奇的语气道:“我刚才瞄了瞄,外边好多冰墩墩。”
    “哈?”
    “就是很多冰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