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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盯着傅丹薇看了半晌,闷闷地说道:好吧,就依了你,如果糖罐子能学出个名堂来,倒给觉罗氏长了脸。子孙有出息,乃是大清的兴旺之兆。
傅丹薇听弘历既然让了步,虽没有达到她满意的效果,至少有了进步,她见好就收,没再继续争辩。
哦,对了,我先前碰到傅清,问了一句曹霑的事情,他说已经把曹家的地买了下来,让你不要担心。弘历说道。
傅丹薇终于听到了件开心的事情,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随即叹息一声,只盼着他以后不要再被逼着卖房卖地。
弘历莫名感到酸意蔓延,似笑非笑问道:你对不相关的人都这么关心,怎么不关心我一二?
傅丹薇听得不耐烦,不客气问道:爷哪里不好了?爷什么时候缺过关心?
弘历眉毛扬得高高,几乎没飞出去:你吃醋了?
这都哪跟哪,傅丹薇真与他说不到一块去。
自信到不要脸,傅丹薇自愧不如。
你是我的正妻,在我心中,谁都不能与你相比。弘历见傅丹薇垂首避开,以为她害羞了,声音不由得柔了下去:丹薇,你要信我。
傅丹薇看着头顶的月亮,如果月亮有灵,能听到她的心声,月亮一定会来收了他吧。
弘历来了劲,转身绕到傅丹薇面前,心里一腔柔情蜜意不安分地翻滚着,嘴张了张,刚要开口,傅丹薇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转开话题说道:前次二哥说明亮回了宁古塔,不知明亮到了没有,有没有写信来。傅恒在咸安宫学读书,好久都没见过他了,我想等他哪天有空,让二哥带他来一起见见。
弘历的一腔热情,被一盆冷水兜头泼来,说不出的遗憾与怅然,情绪低落下去,心里跟针扎一样难受,片刻后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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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的紫藤花开了,远远望去,好比是紫色的云驻扎在了花架上,傅丹薇远远坐着静看,怎么都看不够。
紫藤花只看太浪费,傅丹薇想到了紫藤花饼。可惜没有烤箱,不知能否烤制好。
旋即,傅丹薇想到去年吃的中秋月饼,马上来了劲,既然能做月饼,做月饼也是一样的。
许嬷嬷拿着篮子,傅丹薇垫着脚尖,亲自采了一篮子新鲜的紫藤花带去了厨房。
与厨子商议一阵之后,听他说估计问题不大,便兴致勃勃将花交给了他。
紫藤花去掉梗,只留下花瓣,清洗干净之后,先用加了盐的沸水烫去苦涩,捞起来滤水备用。
花生,松子,南瓜子仁等干果烘干去皮,磨成碎粒,加糖,些许的猪油,与紫藤花一起拌好。
另外一边,做面食的厨子已经揉好面,几搓几揉,醒面,把面做成了酥皮,将拌好的紫藤花干果碎包进去,一只只放到刷了油的锅里,下面加炭火,小火烤制。
厨子做惯了酥皮点心,对火候熟悉得很,照着烤月饼的功夫计算,没多久,一锅香喷喷的紫藤花五仁饼就出炉了。
傅丹薇掰开还带着热气的饼,馅透着淡紫,外酥里软,酥皮碎直往下掉,一股说不出的清香扑鼻而来。
她尝了一小口,以前五仁月饼真是被妖魔化了,真正的五仁吃起来香得令人难以置信。加上紫藤花特有的味道,傅丹薇一口气连着吃了三个,差点与贪吃的糖罐子一样停不下来。
到了晚上,兄妹俩回来看到有新鲜的点心,糖罐子饭都不要吃,说什么都要先吃上两个:额涅,我要吃呀,不吃我好难过,一定得哭一哭了。
傅丹薇为了糖罐子不哭一哭,只得允许她先吃了两个,永琏吃了一个后,才开始吃晚饭。
本来烤了一篮子,傅丹薇第二天要去见傅清与傅恒,想留些带给他们尝尝。弘历晚上回来了,有了他加入,与糖罐子父女俩,把饼吃了个七七八八。
傅丹薇无法,只得让厨房早上赶着烤了几锅出来,让永琏与糖罐子带到九州清晏去了些,剩下的她带去了给傅清傅恒。
一些时日没见到,傅恒跟那春雨后的野草一般,疯狂长了一大截,虽仍稚气未脱,却已经隐隐有了沉稳大气之风.
只是见到傅丹薇时,傅恒老成退去,立刻绽开了笑脸,轻快地跃上前,叫了声姐姐,顺手接过了傅丹薇手上的篮子。
傅恒吸了口气,笑着问道:姐姐带什么好吃的了?
手上一轻,篮子被傅清伸手夺了过去,他一边揭开篮子盖,一边瞪着傅恒: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怎地这般馋?唔,好香。
傅恒斜瞥了傅清一眼,满脸无语。
傅丹薇看着兄弟二人,一直笑个不停。她喜欢他们,喜欢这种轻松愉快的氛围。
许嬷嬷上了茶水,几人坐下来,就着茶吃着饼。傅清吃得赞不绝口,连着吃了好几只,一拍手,像是才记起了什么,拿出一张纸递给傅丹薇。
对了,这是曹霑为了答谢,给了我张曹家吃食的方子。傅清说着笑了起来,摇摇头说道:这般的吃法,一般人家别说吃不起,就算吃得起,亦没那个闲心功夫。唉,曹家真不是一般人家。
傅丹薇好奇地打开一看,一股无法言语的激动涌上来,呛得她几乎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