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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是赫连祁让她告诉韩夜的, 不是说韩离跟云弋关系不好吗, 不应该是他们说了之后韩离怀疑云弋才对嘛。
赫连祁没见过韩离, 只是昨夜回去派人调查了云弋, 还以为韩离是云弋身边的护卫。这才让萧潇告诉韩夜的。
萧潇沉声道:“回皇上,前些日子臣妾是被歹人掳走, 昨日趁机跑出来之时正好遇上了一个公子, 这才得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那位公子正是赫连祁, 是赫连祁王子亲口说的。”
“嗯,朕知道了, 没什么事你们就先回去吧。”
韩夜还以为这事成了, 喜滋滋的带着萧潇走了。
韩离又回到内殿,云弋立马说道:“这淮王妃估计是和赫连祁关系不一般啊, 怎么可能正好就被他救了。”
韩离也觉得是,整件事情都太过巧合了。
“陛下, 若是昨日你没同我一起去,今日淮王说的话你会相信吗?”
韩离顿了一下说:“不会,在此之前可能会,但现在不会。”
云弋淡淡一笑,这个人还真是分的清楚啊,谁就是谁。
韩离也不清楚,他就是觉得云弋绝对不会背叛自己,哪怕是跟赫连祁真出去了,也绝对没有那样的心思。
云弋在长乐宫住下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宫里人多嘴杂的最后也没搞清楚到底是哪传出去的。
当天下午太后得到消息直接杀到了长乐宫,彼时云弋正在给韩离画丹青。
韩离宫里太过清冷了,也没什么装饰,云弋正好发挥一下特长给韩离画一副。
韩离坐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一向凌厉的神情都收敛起来,透出往日不曾见识过的温柔来。
云弋刚刚画好还没来得及题词太后就气冲冲的进来了。
云弋让刘安把画收起来,主要是怕太后气上来直接给撕了。
太后走到凉亭的石凳上坐下,韩离立马上前。“给母后请安。”
“难为皇儿心里还有哀家这么个人,这么多天没去慈宁宫请安,哀家还以为皇儿是政务繁忙给忘了。不曾想还有闲情作画。”
云弋腿脚不便就没下跪给太后请安。
太后这才像反应过来一样,“摄政王也在啊。哀家近来听到了些有关摄政王的风言风语。”
云弋丝毫不惧,“太后娘娘说的是,的确是风言风语。不过是些无稽之谈罢了。”
太后冷哼,真是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啊。
“不知,摄政王这几日可是宿在长乐宫?这长乐宫可是天子寝宫,摄政王住在这怕是不妥吧。”
韩离急忙开口:“是儿臣让安王住下的。”
云弋不慌不忙开口:“长乐宫,确实是天子寝宫。可是太后娘娘别忘了,先帝驾崩之前亲手把玉玺交给臣时是怎么说的。先帝说:朕走后,贤弟等同于朕,辅佐太子共稳社稷。若有大逆不道者可杀无赦。”
太后当时就在先帝身旁随侍,她自然知道云弋说的没错。可这也不能代表着云弋能跟皇帝同寝啊。
“太后娘娘自可放心,臣对大燕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辅佐陛下也是臣子本分,臣虽是一个残废之驱,但也定当尽心尽力。”
天下谁人不知摄政王的腿是在征战之时伤的,云弋是燕国的英雄。太后就是再有气也不能对着云弋乱发。
太后不能对云弋发脾气还不能治一治韩离了。
太后嫣然一笑,“是哀家误听小人之言误会摄政王了,还望摄政王不要见怪。”
云弋道:“太后娘娘说笑了。”
太后叹息两声道:“哎呀,哀家这么大岁数了,就盼着皇儿什么时候能为燕国延续子嗣。皇儿已经登基两年有余却还是无所出,哀家也是担心江山社稷啊。”
太后说完也无人回应她,太后尴尬的笑了两声道:“哀家的母家弟弟有一个女儿是有闭月羞花之貌,也是燕国有名的才女,正好今日皇儿见见。”
韩离抿着唇拳头在宽大的袖子里攥紧,“母后,儿臣现在还不想什么立后之事。还是给表妹找个好人家才是。”
“天家就是最好的人家,这个道理皇儿都不明白吗?”
韩离呛声道:“若天家是最好的人家,母妃也不至于枉死,母后也不至于一个血脉也留不住。”
啪。
太后的巴掌狠狠落在韩离脸上,韩离跪在地上,脸立马微微红肿,还带着长长的血痕。
子嗣一直是太后心底的痛,太后的两个孩子都是在幼年时过世的,怎么过世的太后比谁都清楚,无非就是宫里争宠的腌臜手段。
韩离继续说道:“母后难道忍心让表妹也进来这个牢笼,郁郁寡欢吗?”
太后是真舍不得啊,可是为了家族牺牲一个女儿而已。她当年不也是被牺牲的那一个嘛,可是真要让她当了皇后,她会不会恨自己。
太后失魂落魄的走了,到底还是舍不得的。
太后一走刘安立马把韩离扶起来,“小林子,去拿些冰来。”
云弋操控着轮椅过去,拿起帕子小心的给韩离把血渍擦擦干净。然后找小九买了一盒药膏。
拿小拇指轻轻蹭了一点给韩离涂在伤口上,然后把冰块接过来给韩离敷上。
“云弋,你说我是不是说的太过分让母后伤心了。”
云弋觉得不过分,韩离不喜欢太后还要硬塞,那是自己的外甥女啊,怎么能把她也往火坑里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