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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低头看着直哉的戒指,手摸上去,想要把它摘下来,但是在戒指移动的这一刻,你突然好想哭,人为什么不能有两根左手的无名指?
    刚刚直哉的笑容浮现在你的脑海,想起这个,你就没有办法继续用力了。
    你看向五条悟,期望他这个时候稍微能让一让别人:“是直哉先来的。”
    “可是我都买了诶。”
    因为知道你会妥协,他的语气开始带上不满和抱怨,刚刚那种软绵绵的撒娇不再,仅仅残留一点伪装出来的、可怜的意味。
    “是杰说会给你带来困扰,我才没有求婚的,但是现在我的戒指都没有地方去了,变成无家可归的可怜虫了。”
    他这样形容他的戒指,那你的弟弟是什么?如果你现在把戒指摘下来,那直哉的戒指岂不是更加可怜?
    现在的气氛这么古怪,待会大家进来以后该怎么办?
    你看了一眼直哉,他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杰也一反常态地默不作声,只盯着你看,一副你要是这都能答应,那就是没救了的表情。
    你多少被杰的表情找回了一点理智,亲亲五条悟的侧脸:“你就让让直哉好不好?我会和你结婚的,但是这个戒指是直哉先送的呀,至于你的戒指,我可以戴在其他的手指上面呀,怎么会变成无家可归的可怜虫。”
    五条悟根本不在乎直哉的感受,他只在乎他的戒指、你的态度。
    他冷着脸看你:“所以你要一辈子戴着这个?”
    你知道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抱着他哄他,可是房间的门已经被推开了,大家都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于是你压低语气:“先不闹好不好,回去再说。”
    他把你推开,站起来,像是闹脾气要离家出走的小猫,脸上写满了任性。
    “我在闹吗?”
    说完,他转身就走,你下意识扯他的袖子,只捉到一点空气。
    这家伙真的走了。
    留下你孤零零地站在这里。
    他走得很慢,你知道他在等你去追上他。
    但是大家都留在这里,因为你而聚在这里,你怎么可能去追他。
    没有听见你的脚步声,他回头看了你一眼。
    那种受伤的神色,好像一把尖锐的匕首、一颗沉重的石头,刺进肉里、砸进水里,你的心在这一刻碎得一塌糊涂。
    你让五条悟露出了和舞哉一样的表情,一样受伤的表情。
    这让你想到了好多不好的回忆,就像舞哉走了以后,你再也不敢去欣赏紫藤花一样,就像直哉在你走之后不能再去东京一样……
    “得让他自己想明白才行。”
    杰在你身旁坐下,握住你的手,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带着一点点凉意,温柔而又沉默地和你十指紧扣。
    他轻轻笑,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那样,看向宿傩,语气轻松:“主人不和大家介绍一下吗?”
    力量好像就这样被传输了过来。
    你让宿傩坐到你的身边:“这是两面宿傩,是我很重要的家人,之前有咒灵吃了他的手指……”
    你代替宿傩向大家道歉,尤其是学姐和学长,大家都是很通情达理的人,没有过多纠结这个事情,因为有杰的存在,气氛很快又好了起来,你帮宿傩点菜,猜着他爱吃什么,他单手撑着下巴,问你:“又怎么了?”
    大大的手掌轻轻揉你的脑袋,他满脸不耐烦:“随你怎么折腾我,不要露出这种死人一样的表情。”
    你攥紧菜单,要不是大家都在这里,你早就钻进这家伙怀里嗷嗷大哭了。
    杰也给你倒酒,语气柔得可以滴出水来:“好啦,椿就让他自己好好想一想吧,他早晚都要想通的,今天你退一步,明天悟就会进100步,到最后,不把你身边的人全部赶走,悟是不会罢休的,那时候,椿又要怎么满足他呢?”
    你们的手在桌子底下紧紧相扣,他朝你笑:“悟很聪明,很快就会想通的。”
    本来你一点也不委屈的,可是杰这样,宿傩也这样,你感觉自己也委屈了起来。
    “五条悟太过分了。”
    你一边给宿傩点菜,一边和杰吐槽:“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为难。”
    夏油杰没有附和你的话,反倒开解你:“这也是椿以往惯出来的不是吗?不过从现在开始纠正也不算晚,刚刚说要和悟结婚,这种话是认真的吗?有了丈夫的头衔,悟会把你的社交全部都砍掉的,会更加肆无忌惮、明目张胆,到时候椿该怎么办?”
    “……”你没想过这个,以五条悟的性格,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来。
    不过,杰不愧是五条悟的挚友,这时候都不肯和你一起说他的坏话,呜呜,还好天底下还有杰,不然你真的会迷茫死的。
    “那怎么办呀。”
    你求助般看向他:“五条悟真的伤心了。”
    “没事的。”夏油杰笑,“悟离不开椿,而椿可以离开悟,从这一点,悟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了,他会想明白的。”
    是吗?
    “在感情里面,应该是处于弱势地位的那个人去迁就、去妥协,但是椿和悟之间恰恰相反呢。”
    他语气一顿,看了一眼你的脸色,才继续说:“说到底,是因为椿现在太过心软,连这种程度的伤心都看不下去,上一世,舞哉公子病成那副样子,主人不也一心一意地做着自己的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