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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嗝、什么外号?陆程酒气涌上来,打了个嗝,味道不好闻。
没有没有,你快去冲凉,浑身都是烟酒味,好臭!陆鲸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又不想对阿公说姜南风外号这事了。
啧,古古怪怪陆程又打了个嗝,摇摇晃晃走去卧室。
客厅剩下陆鲸一人,他打了两三局小精灵对战,才保存游戏关了游戏机。
他坐到电脑前,双击点开那只围了红围巾的企鹅。
虽然姜南风退出了她的聊天界面,但登陆界面还有她的账号。
而且姜南风的密码他也知道,是她家的电话号码
陆鲸盯着那串七位数的号码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偷偷登陆姜南风的QQ。
他没拨号上网,戴上耳机,开了《轩辕剑3》指《轩辕剑叁:云和山的彼端》,1999年12月4日发行玩。
可今晚的他心不在焉,玩了没一会儿,就回到桌面,又点开那只企鹅,死死盯着姜南风的QQ号。
啧!
他为什么要看她交了什么新朋友?
她钟意同谁聊天是她的事,同他又有什么关系?
陆鲸觉得开着电脑他就要胡思乱想,索性不玩游戏了,关了电脑回了房间。
今天的作业还没写,他静下心来,随便写了两样。
正如姜南风之前偷偷抱怨过的那样,莎莉姨确实做菜一般般,陆鲸有幸吃过几次,阿姨的发挥不大稳定,就像今晚那盘芥蓝炒牛肉就特别咸,咸到苦。
他喉咙干,想叫阿公给他冲杯铁观音,走到客厅才发现茶几旁没人。
往常这个钟点阿公会在这里滴茶。
浴室的门还关着,陆鲸抬眸瞄了一眼老壁钟。
阿公冲凉怎么冲了这么久?都半个多小时了,屙臭也不用屙这么长时间。
陆鲸走过去敲了敲门:阿公?
里面没有回应,但有哗啦啦的花洒声。
陆鲸微微蹙眉,音量大了一点:阿公?你在里面吗?阿公?
还是没等到没回应,陆鲸眉头拧得更紧,正想用力敲门,终于听到阿公的声音,在、在!我还在洗澡
陆鲸稍微松了口气,隔着门板问:你怎么洗了这么久?
哦、哦我刚上大号,很快洗完了。你要尿尿吗?急的话就先去南风家借一下厕所!
阿公的声音如常,陆鲸没把刚才的小插曲放心上,回了句不是呐,走去厨房倒水喝。
浴室内热气蒸腾,浴缸的下水最近有些堵,就算没有塞上塞子,也蓄起了及脚踝高的热水。
浑身湿透的陆程坐在热水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左胸口,那里还在一抽一抽的疼。
刚才他冲澡冲了一半,忽然心跳骤快,接着是头昏脑涨,整个人无力地瘫坐下去。
之后的事他记不清了,只觉得自己睡了两三分钟,连梦都来不及做,就被敲门声和陆鲸的声音唤醒。
好不容易缓过劲,陆程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他拍拍后脑勺,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心想,这酒是得戒了啊。
镜子上覆着雾气,陆程伸手抹去,镜子里的他脸色苍白,眼白爬上蛛网般的血丝。
他往镜子旁边瞥了一眼,玻璃架上搁放着两个漱口杯,一个他的,一个陆鲸的。
陆程还能想起,去年夏天陆鲸来之前,他专门去买小孩的日用品。
那天他心里是忐忑的,每挑一样东西都在想陆鲸会不会喜欢,心跳时快时慢,就和现在差不多,就是没隐隐作痛而已。
在大女儿去世前,陆程见外孙的次数寥寥可数。
他怨啊,怨陆嘉琳什么都不说,把孩子生下来了才告诉他他当外公了,且对孩子的父亲是谁绝口不提。
这城市极小,哪能承得住女人未婚生子这种事?陆鲸还没学会走路的时候陆嘉琳带他回来过一次,可就是那次而已,亲戚间的流言蜚语已经猛如吃人老虎。
陆嘉琳从不向别人解释她的选择,陆程又是个脾气犟的,一怒之下,说陆嘉琳一天不说明白,他就一天不认她这个不孝女,而这反骨女儿还真就和儿子呆在广州没回来过。
陆程怨啊,他怨极了自己。
要是他没那么固执、那么腐朽、那么好面子,是不是就能亲眼看着陆鲸长大?
他用冷水洗了把脸,把心悸压下去,刷了牙,往手里呵了口气,闻着还有酒味,便再刷了一次。
陆鲸放着作业没写,躺床上接着玩刚才的游戏,打算把皮卡丘和小火龙升多几级,再去写作业。
听到门外有趿拉拖鞋的声音,他赶紧把gameboy藏到被子里,摸来旁边的英语书,佯装学习的模样。
门没关严,陆程推开一些,但没有往里走,哑声开口:鲸仔啊
阿公逆在光里,陆鲸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什么事?
陆程清了清喉咙,停顿片刻,才道:阿公以后都不喝酒了。
突如其来的承诺令陆鲸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附和道:哦哦,好啊。
陆程提了提嘴角,说:别学习到太晚了,早点去睏。
第045章 青春痘
过了几天,姜南风洗漱时发现自己的额头上长了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