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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就是劝赵旸多读四书五经,多学四书五经里治世、为人、礼仪等东西。
“太子殿下,您不是常人,您该多读书,多学东西。”晏殊说得苦口婆心。
“殊殊,我要是笨蛋,你还打算多教我东西吗?”赵旸之所以不想跟晏殊多学,并不是他讨厌学,而是他不想变成第二个宋仁宗。“我要是刘阿斗,你还会多教我东西吗?”
晏殊没想到赵旸知道刘阿斗,微微惊了下,随后笑道:“太子殿下,您不是刘阿斗。您天资聪颖,一学就会,可以多学东西。”
“殊殊,我很忙的,我不能天天跟你多学东西。”赵旸皱着小脸说道,“我还要学习武艺和兵法,还要学习琴棋书画,也好要学习佛法。”
晏殊想了想说:“太子殿下,您其实不用去学武艺和兵法……”一直以来,晏殊都不太赞成赵旸去曹家学习武艺和兵法。他觉得赵旸身为大宋的储君,完全没必要学武艺和兵法。再者,他担心赵旸学了武艺和兵法后,日后会带兵打仗。还有,他最最担心的就是赵旸天天在曹家学习武艺和兵法,会被那些武将带坏,变得跟那些武将天天想着上战场。
听到晏殊又引经据典地劝他不要学武艺和兵法,还明着贬低武将,赵旸在心里深深无奈地叹了口气。
站在赵旸身后的曹许听到晏殊贬低武将,一双眼里充满愤怒。如果不是赵旸警告地瞪他一样,只怕他会跟晏殊吵起来。
赵旸懒得在武将这件事情上跟晏殊辩解,因为跟他说不通。自大宋建国以来,武将就被文臣们看不起,被打压排挤。晏殊不让他学武艺和兵法也很正常,但是这是不对的。
其实,他有一件事情非常不明白。这些文臣们明明都有风骨,但是在面对辽夏这方面却一点风骨都没有。如果说他们反战是为了不让百姓受苦,那还能理解,但是每年辽夏骚扰边境,让老百姓苦不堪言,他们怎么就视而不见了。
还有,每年向辽夏进贡那么多钱买平安,明明是懦夫的行为,他们却甘愿做懦夫,也不愿意打仗,这就是他们的风骨吗?
无法理解他们的脑回路。
“殊殊,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多学的。”赵旸对晏殊灿烂地笑了笑,“殊殊,我们读书吧。”
晏殊见太子殿下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也没有生气,他心想太子殿下还小,还什么都不懂。他日后好好教导,太子殿下会明白的。
“太子殿下,请把前几日学的先进篇背诵一遍。”
“子曰:先进于礼乐……”赵旸一字不差地把先进篇背了下来。
等赵旸背完,晏殊就考问他这篇文的含义。他还特意从文中,抽取几句话问是什么意思。
赵旸都全部回答对了。晏殊又抽问之前几篇的内容,赵旸又全部答对了。
晏殊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太子殿下学得好,接下来我们上颜渊篇。”《论语》的颜渊篇讲述的是如何实行仁德,还有怎么为政和处世。
他先带着赵旸把颜渊篇的内容读了一遍。等读完后,他再让赵旸重新再读一遍。
等赵旸读完一遍颜渊篇,晏殊开始一字一句地为他讲解。等一字一句讲解完全篇含义,他接着更加深度地讲解。
这篇讲的是如何实行仁德,晏殊自然要很详细地讲解。他结合很多历史和如今的一些情况,通俗易懂地讲解给赵旸听。
明明颜渊篇的内容并不长,但是晏殊讲解到午时都没有讲完。
“太子殿下,下午臣再继续给您讲解。”
“殊殊,我下午有事,你下午就不用来东宫了。”赵旸站起身向晏殊行了个礼,“殊殊,我要去坤宁宫和嬢嬢用午膳,就先走了。你也快点回御书院用午膳。”说完,不给晏殊反应机会就跑出了书房。
“太子殿下……”晏殊慢半拍地追了出去,结果就看到他的太子殿下骑着羊离开了。
元松在赵旸下学之前,就在大黑身上装好了羊鞍。
赵旸一下学就骑着大黑出了东宫。大黑只能驮赵旸一个人,曹许和元松他们只能跟在他身后跑。
别看大黑是一只羊,但是跑起来却比牛车快多了,也不比马逊色。
赵旸稳稳地坐在大黑的背上,手里拿着牵绳。牵绳是套在大黑的勃颈处,赵旸并没有紧攥着牵绳。虽然大黑跑得很快,但是却非常稳,没有摔下它的小主人。
宫人见太子殿下骑着羊在宫中奔跑,一点也不觉得稀奇。当然,一开始的时候是非常惊奇的,毕竟从来没有见过人骑羊。
再者,羊不是马,又不是牛,不会老老实实地让人骑,但是太子殿下的羊却不一样,乖乖地让太子殿下骑。当然,除了太子殿下能骑大黑,其他人是骑不了的。
他人别说骑不了大黑,连靠近都不敢靠近。大黑除了太子殿下和东宫的几个人,是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它的。
宫人还来不及向太子殿下行礼,大黑就驮着太子殿下在他们眼前消失了,留下一阵灰尘。接着,他们就看到东宫的人追了过来。
曹许一边跑着,一边在心里说,日后他也要买一只羊骑。
另一边,宋仁宗见到了午时,也从福宁宫出发前往坤宁宫。
自从赵旸搬去东宫后,一日三餐并没有在东宫吃过,基本上都是在坤宁宫吃。
宋仁宗为了能和儿子一起用膳,每天中午或者晚上都会来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