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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分钟,傅廷舟才说道,竟棠我觉得,我们彼此需要冷静一下。我自始至终,从未想过要跟你离婚,我也从来都没有,把爱情当做亲情,我喜欢你,是喜欢。是男人对于女人的喜欢,不是所谓的亲情。我想娶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让你这么误解我,但是现在我想说明白,我喜欢的是傅竟棠,从你初二那年,我就一直喜欢到现在...我自认,从未错把亲情当喜欢。从未错把责任来娶你。
我妈妈临终之前是说过,让我照顾好你。但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才想照顾好你,傅家是你的家,永远都是。
傅竟棠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她紧紧的攥着手指。
唇瓣紧抿着。
那,邵黎呢。
听到这个名字,傅廷舟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他两步走到了她面前,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所以想要跟我离婚,是因为,邵黎。
听到他嘴里念出这个名字,傅竟棠只觉得自己有些说不出的难受感。傅廷舟,我不想我们之间闹得太难看了。
你以为我帮邵黎打离婚官司是喜欢她?傅竟棠,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问问我喜欢她吗?他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傅竟棠,你问都不问,就因为那个女人要跟我离婚。
我在你的心里,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你对我是没有一点...一点留恋的感情吗?
男人的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出现了一道裂隙,他声音急促又颤抖,似乎还压抑着某种情绪,他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一直到她觉得手骨有些疼挣扎了一下,他才恍惚的有些后悔的松开了几分,但是依旧握着,似乎是怕自己松手了,她就离开留给他一个背影。
那你...喜欢邵黎吗?
傅竟棠小心翼翼的,终于问出声来。
不喜欢,从未喜欢过。他的声音坚定又低沉,握着谭手腕的力度也加重了许多。
她怔了一下,似乎是不信。
怎么可能不喜欢...
这个时候,傅廷舟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没有接,一直到手机响了两边,他才接过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沈自南打来的。
他接通了,喂,什么事?
那端沈自南的声音焦灼,你有空吗?出事了,邵黎割腕了,现在在医院里面...她嚷着要见你...毕竟我们律所收了她的代理费...
傅竟棠也听到了电话里面的声音,她唇角淡淡扬起,眼底带着几分嘲弄。
她想要挣脱开他的手。
反被他紧握,傅廷舟拉着她往外走,你跟我一起去。
-
医院里面。
莫云江看着躺在病床上苍白虚弱的邵黎,他抿着唇一言不发。
沈自南是邵黎的辩护律师,他自从接到电话就立刻赶过来,此刻邵黎已经脱离了危险,她低声说,莫云江,我一定会跟你离婚的。
离开了我,你什么都没有,你的现在的名,金钱,都是我赋予你的。
邵黎当然知道,如果不是莫云江团队的背后运转,她甚至都没有登台演出的机会,更没有出国镀金的机会。
她闭着眼睛,那你跟柳笛的事情,你不准备给我一个解释吗?
我解释了,你只看到了柳笛,难道仅仅是柳笛吗?你难道心里就没有傅廷舟吗?
傅廷舟带着傅竟棠站在病房门口,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她一怔,下意识的看着傅廷舟。
就见傅廷舟神色冷淡的推开门。
沈自南,这就是你在电话里面跟我说的,她要死了,想临死前见我最后一面?
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来。
邵黎的面色却愈发的苍白了。
沈自南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走到了傅廷舟身边,又看到站在傅廷舟身后的傅竟棠,竟棠,你也来了。你别误会,邵黎的代理律师是我,跟老傅没有什么关系。
莫云江看着傅竟棠,竟棠,这么巧你也来了,有时间去我的工作室坐坐吧。
傅竟棠点了点头。
傅廷舟挡在了她跟莫云江之间,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邵黎,我来这里是想跟你说清楚也免得被我太太误会,而且既然大家都在,更方便了。
刚刚听到莫先生提到了我的名字,我对你的太太邵黎一点兴趣都没有,她的生死跟我也没有关系。我对你们夫妻的感情也没有兴趣了解,我跟邵黎确实是早年相识,但是我对她也只是把她当做最普通的朋友,希望你们夫妻两人解决好自己的矛盾,不要打扰我跟我太太的生活。说着攥紧了傅竟棠的手。
傅竟棠看着他的侧脸。
脑海中回响着他刚刚说的话。
他,不喜欢邵黎?
傅廷舟,你对我就这么绝情吗?邵黎苍白着脸嘶吼着,普通朋友,就是普通朋友吗?
他淡淡冷哼,对我而已,普通朋友都不算。
莫云江早年去过几次傅家,对傅廷舟也有所了解,他确实冷淡又倨傲。而邵黎,喜欢了傅廷舟十余年,而自己,也守着邵黎十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