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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月对此毫不知情,自己一个人念念有词,说周行这,周行那,周行查到了什么,周行怀疑谁
简骋盯着简月的手机,周行又连续发来好几天微信,提示框一直闪个不停。他把简月的手机背面朝上,眼不见为净,一脸不痛快地说:别跟我提周行,我不想听到这下流小人的名字。
简月愣了愣,突然红了耳根:谁提他了。
简骋:你说十句话,九句话围着他,你还没提他?
简月低下头把乱糟糟的头发往后捋,借此藏起脸上的表情,心里很懊恼:我在跟你说正事,你在跟我胡扯什么。
简骋冷眼瞧她,一眼看出她这是恼羞成怒了,便道:我说什么了?我只说不让你提那贱人,你干嘛生气。
简月拧起细眉:张口贱人闭口小人,说话这么难听,周行怎么着你了?
简骋:你说他怎么着我了?他做出那么下流的事,还不许我说?
简月知道简骋生的是那桩气,也自知自己解释不清楚,于是想躲,起身就去客厅收拾自己的包。
简骋不依不饶:过两天我要去你们单位做笔录,你拦不住我去找周行,别以为我就这么放过他了。
简月穿好外套挎起包,回到餐厅拿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瞪着他说:把你厉害死了,有能耐在公安局里把他揍一顿。
简骋站起来不甘示弱道:你以为我不敢?要不是你一直拦着,我早就打死了他!
简月气道:你给我在家养伤,哪儿都不能去!
她用力瞪了简骋一眼,拿着手机往门口走,顺手按亮屏幕看时间,才看到周行发来的微信,顿时停住了脚步,紧张道:周行要过来。
周行早在半个小时前就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听说简骋出院了,我想去看看简骋。虽然周行打的是探望的名号,但是简月很清楚他是为了案子来的,至于是为了枪击案还是唐樱的案子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见到简骋,他必定都会问个明白。这条微信是半个多小时前发的,还有几条是几分钟前发来的,或许是因为周行等不到她的回复,又说了一次他要去找简骋家里探望简骋,这是周行做事很周全的地方,知道简月会看透他的目的,所以提前向简月知会一声,也不算冒昧失礼。
简骋还气咻咻的:他来得正好,省得我去找他。
简月的大脑飞转片刻,又把包扔到沙发上,一脸严肃地对简骋说:周行肯定是为了唐樱的案子来的,待会儿你给我规规矩矩的,千万不能惹恼他,把他好好送走就行了。
简骋不屑,冷笑:我怕他?
简月气得用力点了下他的额头:我怕!
周行来得很快,提着丰厚的伴手礼,和沈冰两个人四只手都拿满了。简月一开门,就看到周行和沈冰提着大袋小袋站在门外,周行笑道:打扰了。
简月:快请进。
周行和沈冰走进来,两人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周行道:沈冰来过,认门儿,我就让他跟我一起来了。
简月礼貌笑道:欢迎,但是不用这么客气。
简骋有心给周行脸色看,所以不言不语地站在客厅,对周行不理不问,连带着和周行一起登门的沈冰也不搭理了。沈冰向他招手,他眼睛一翻,走到厨房去了。
简月尴尬地笑笑,把两位客人引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沈冰很自如,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去厨房帮简骋取杯子泡茶。简月陪周行在沙发上坐着,道:我刚看到你发的微信。
周行挺俊的脸上露出温润的笑意,黑溶溶的眼睛里徜着流而不动的温柔的静波。他向简月稍稍靠近,微笑着解释:早上我和沈冰去市局拿弹道鉴定报告,回单位的路上沈冰说起简骋出院了,所以我们顺路就过来了。
简月把茶几上一只果盘拉到近前,道:你不用特地跑一趟,我本打算过两天带他去单位做笔录。
周行道:简骋受伤,我有一定责任,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过来看看他。
沈冰把几杯茶摆在茶几上,道:简老师,周队,喝水。
简骋从厨房里出来,坐在周行和简月对面,沈冰一个人坐在旁侧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周行看着简骋笑问:我还打算去医院看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或许是沈冰对简骋说了什么,简骋怠慢客人的脸色比刚才收敛了很多,但表情仍是爱搭不理:嗯,谢谢周队长关心。
周行:还需要去医院复查吗?
简骋:不知道,看恢复情况。
周行笑道:虽然没伤着筋骨,但也得好好伤着。
简骋极敷衍地笑了一下,不搭腔。
简月悄悄瞪着简骋,气得默默咬牙。简骋对周行的态度太傲慢,但凡气量稍小点的人这会儿已经拍屁股走人了。然而周行涵养深厚,心胸宽博,不仅没有被简骋气走,还一点气都没生。
周行很淡定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算是给探病之行画上句号,接下来就轮到了公事。他放下水杯,很隐匿地向沈冰递了个眼色,沈冰就代他说:骋,关于那三起枪击案,我们需要向你了解点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