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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原主妈妈离开也是有原因的,阮父整日不务正业,正事不做,整日就是吃喝玩乐,家里就靠阮母做工挣钱。
不仅如此,阮父还重男轻女,结果阮母连生两个女儿,阮父一生气活喝醉就要打她。
阮母不仅要挣钱养家,还挨揍,她就坚持不住了。
她本来的工作是本市某家当保姆,结果也不知怎么的,当着当着就成那家的当家夫人。
阮父也知道那家的住址,去找过阮母,但回来时一身伤,腿差点被打断。
自那以后,他就当阮母不存在,也不敢再去找。
没过多久,阮父娶了隔壁村的小寡妇吴梨花,刚进门6个月左右,就生下了一个儿子。
不管别人怎么说,阮父喜气洋洋的,逢人就说这是他儿子。
是不是他亲儿子别人不知道,但星妤能不知道?
刚接受完原主的记忆,02就说:【主人,原主她爹就是个傻叉,被戴绿帽就算了,还给人家养了十四年的儿子。】
关于这类事情,02感兴趣的很。
不然也不至于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和星妤说话,说的就是这个。
要说当初,阮父为什么笃定地说这是他儿子?
还不是早早就跟吴梨花有染?
可他也不想想,吴梨花能跟他有关系,自然就会跟别人有染。
至于孩子亲爹是谁?怕是吴梨花自己都不知道。
正想着,木门被人暴力打开。
耀眼地阳光挥洒进来,照亮了整个狭隘的房间。
小畜生,我妈都喊你几遍了?你聋了?还不快出来?
清亮的声音夹杂着满满的嫌弃,他喊道。
这是原主异父异母、继母吴梨花生的儿子,阮进财。
星妤睁开眼睛,入目是漆黑的房顶,她此时正躺在床上,破烂的枕头还能看到那片濡湿。
这是原主的眼泪,小姑娘躺在床上哭着哭着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就是星妤。
昨天晚上,刷好锅,喂过猪,小姑娘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回小屋。
路过父亲和继母屋子的时候,听到他们在谈论着:
孩他爹,你就说,这个主意行不行?
原主父亲没有先答应,而是问她:
真把她卖了,以后谁做饭、打扫房间、喂猪啊?
听到这句话,原主愣在原地。
她不是傻子,几乎瞬间就听出了他们的意思。
现在家里只剩下他们四人,能卖谁?
阮父示威宝贝的儿子阮进财?
怕是把阮父自己卖了,都不会卖他的命根!
如果是卖猪,但猪也不会做饭、干活啊!
所以,只会卖她
房间里的对话还在继续,两口子都相处了十四年,吴梨花自然知道阮父这话里的意思。
阮父薄情,对于阮星妤这个女儿没有一丝感情。
他这么说,完全是不想等把女儿卖了后,让他干这些琐事。
吴梨花白了阮父一眼,自然是我做,这些小事我又不是不能干,你放心,不会让你干的。
听到这话,阮父放心了,点燃一根烟,随口:嗯,卖了吧。
仿佛是在卖废品一样随意,毫不在意。
吴梨花瞬间喜笑颜开,她坐在阮父旁边,妮子长得标志,还这么大了,刘哥可说了,最低给这个数。
说着,她竖起六个手指头。
六千?
你个没出息的,是六万!
阮父坐直了身,惊讶:这么多?
多什么多?明天等刘哥来了,咱给他要十万。
在吴梨花看来,他们养了十六年,妮子又长得那么好看,要十多万也是值得的!
她的小算盘打的噼啪作响,再养原主两年,彩礼也才八万八,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她卖了。
反正也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再加上,她知道刘哥是做什么的,刘哥也说了,如果妮子长得好,以后接客赚的钱都给她。
这事吴梨花没跟阮父说,因为想把那笔钱私藏进自己的腰包。
吴梨花喜滋滋地说:有了这钱,咱们给进财买个大金镯子戴戴,剩下的存着以后娶媳妇。
听着这话,阮父可惜的吧唧吧唧嘴,说:早知道这么值钱,当初就不该让那女人把大妮带走。
那女人就是指原主的亲妈,大妮、妮子,是她们姐妹俩的小名。
否则,一个十来万,两个不就十多万,甚至二十万了吗?
去工地搬砖累死累活一天也就才一百二三十左右,虽然几年下来也能挣到这么多钱。
但阮父可不是能干那种活的人,只要不把他饿死,他绝不会去干。
所以这么多钱,按他游手好闲的性子,一辈子也挣不来。
听完,原主的心彻底凉了。
从吴梨花进门,两岁的小姑娘就要择菜,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长大一点家里的活全部落到她的头上,当初还有个奶奶,虽然也不喜欢原主,但也会跟着干一点。
等奶奶离世后,原主就成了这个家的保姆,照顾弟弟、一顿三餐、洗衣服、打扫房间、喂羊。
当初没有养猪,后来把羊卖了,养羊的屋子就成了原主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