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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晚晚拿着药来了后两人起身离开了。
离开医院也才九点。
陆少柏道:我们去赶车吧,看有没有能中转的车子。
秦晚晚点点头。
你先吃一粒消炎药吧。她道。
等到了车上再说。陆少柏挑着东西走在前面。
秦晚晚没办法只好跟上。
到了车站找了会儿陆少柏就带着她行上了一辆中巴车。
中巴车比昨天坐的车还要破。
一人一块钱车费。
陆少柏跟售票员说在大水沟下车,然后带着秦晚晚坐下。秦晚晚递给他消炎药,陆少柏吃了。
不一会儿就困了。
秦晚晚将身体坐直:靠着我。
陆少柏看了她一眼,慢慢的靠在她的肩膀上。
秦晚晚把自己的围巾摘下给他围了一点,然后又把给外公买的棉衣拿出来盖在两个人的腿上。
这一路上真是多亏了这棉衣了。
到大水沟那边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售票员喊醒了两人。
两人还有点懵的下车了。
等车子走后秦晚晚看着周围,一眼看去荒无人烟。
现在往哪里走?
从这里到东台公社大概还要走两个小时。
秦晚晚:
就算不挑东西走两小时也很累啊。
陆少柏道:运气好的话我们能遇到牛车。
秦晚晚把里面的东西拿了一小点出来,不能老让他一个人挑着。
没事,挑着还好走一些。陆少柏不让她动:这边天虽然黑的迟一些,但我们也要走快点了。
先吃点吧。她把馒头递给陆少柏。
结果馒头硬的跟砖头一样,一口咬下去就只能看到俩牙印。
陆少柏站在那看了看。
你在这等我别走远。说着就往远处走,一边走一边弯腰捡什么。
十来分钟后他怀里抱着一些干草还有几个黑乎乎的东西回来了。
这是什么?
干草跟羊粪便。
秦晚晚:
我们来生火烤一下馒头,正好热一下水。
说着把东西放下,又用挑东西的棍子用力的在地上扒拉着。
虽然土地很硬,但还是弄出一个小坑来。
陆少柏掏出火柴将将火点然后用饭盒装了一些水放在坑上面,然后把馒头放在饭盒上。
秦晚晚蹲在他旁边: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陆少柏轻笑一声:我之前在蒙省,环境跟这边差不多,草丰盛的时候就割草喂牛羊,然后捡牛羊粪,挤奶,每天就靠这些换取一口吃的。
刚去的时候甚至都跟牛羊住在一个屋里。
一边说一边用棍子拨着坑里的火。
秦晚晚看着他。
虽然辛苦,但是也磨练了我。他看着秦晚晚,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所以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真的不觉得我可怜。
没有,人家只是心疼。说着把头靠在他臂膀上: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哈哈陆少柏哈哈笑着:好,我等你好好疼我。
秦晚晚也笑,忽然想到什么坐起来气鼓鼓的问他:你刚才是不是用手揉我头发了?
怎么了?
你的手刚才抓过牛羊粪她气呼呼的道。
其实不脏的,你看
说着还要去揉她的脸,秦晚晚尖叫着躲开了。
陆少柏也起了兴致起身去追。
两人在空旷的草地上追逐嬉闹着,没追一会儿,秦晚晚就停住脚步了。
她摆手道:我我感觉呼吸困难了。
陆少柏赶紧停下,这边海拔比较高,剧烈运动会缺氧。
是他忘记了。
他没什么反应,毕竟他以前待的地方海拔也高。
还有其他不适吗?陆少柏问。
秦晚晚摇头。
吃了一顿热的午饭,两人把土盖上后挑着东西沿着路走。
秦晚晚心疼他,找出一件衣服裹在棍子上,这样不会硌肩膀了。
还好运气不错,两人走了半个多小时后遇到了一辆牛车。
虽然不是去东台公社的,但也能同路一段。
等再下车,两人又走了一个小时,总算是到了东台公社了。
看着下面那个连绵一片的村落。
陆少柏道:这就是东台公社了。
这么多年他也只来过一次。
走。陆少柏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兴奋,秦晚晚则有些紧张。
两人一路下去。
在上面看的时候感觉不大,但真的走进来才发现,很大。
看到有陌生人进来,小孩子们好奇的跟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些当地人也好奇的看着他们。
这时候有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走了过来拦住两人的去路拽拽的问:你谁啊?
陆少柏看了他一眼,知道这些小孩子你不搭理他们他们会越来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