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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木盒,看了一眼,就喜欢得不行。
银子制成的簪杆,上边雕刻着藤蔓,寒玉雕刻的簪头,刻着圆圆的虎头,虎口还衔着精致两条银链子,链子上,坠着两朵精致小巧的玛瑙石雕刻的红玫瑰。
元杳欢喜道:这簪子好漂亮!杳儿特别特别喜欢!
影淡笑道:你喜欢就好,虎头和玫瑰,都是你爹爹精心雕刻的。
簪杆是影叔叔你雕刻的吗?元杳问。
影点头。
元杳笑得眉眼灿烂:谢谢影叔叔!杳儿日后一定要把簪子随身佩戴着!
想他们的时候,就可以拿下来看看。
影瞧她开心,心情也是极好。
很快,门边又晃过一片白色衣角。
谢宁眼尖地出声道:师父。
那片划过的衣角,折了回来。
鹤音刚沐浴更衣完毕,一头柔顺的白发半干,发尾还在滴着水滴,贴在脸庞,越发衬得脸色莹白如玉。
元杳差点看呆。
她突然发现,好看的男子,白发真是加分!
清冷出尘,飘然若仙。
咳咳
云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元杳连忙开口道:鹤音叔叔
鹤音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元杳:
脸红。
谢宁笑看了元杳一眼,问:师父,你头发都还未擦干,怎的就出来了?
鹤音回他:天热,无妨。
更何况,他是男子。
这点发丝上的水,不至于得风寒。
谢宁无奈,只得随了他去。
云潺和影分别和鹤音打了招呼,他缓步走至元杳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对谢宁道:风尘仆仆的,沐浴更衣去。
好嘞!
谢宁挽了衣袖,笑盈盈地出了门去。
元杳倒了杯茶水,分别递给鹤音和影:鹤音叔叔,影叔叔,喝茶。
云潺则道:鹤音叔,影叔,既然你们都还未用晚膳,我去同掌柜说一声,把晚膳直接送来这里。
影和鹤音对视了一眼,点头。
云潺去得快,回来得也快。
影本是点了菜的,他又加了几个。
等菜上全,九千岁和谢宁已经沐浴更衣完毕,两人皆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迎着夜风进了屋子。
一人黑发,一人白发,加上都长得好看,看着养眼极了!
云潺继续处理他的政务去了,处理完后,还要让跟在暗处的护卫送回楚国去。
于是,元杳就跟只快乐的小蜜蜂似的,在饭桌前转来转去,又是夹菜,又是盛汤
映着昏黄的烛火,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
天下安定、衣食无忧、爱的人都在身边,这大概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吧!
用罢晚膳,九千岁安排道:今夜,大家都好好休息一夜,明日卯时一刻,出发回京城。
卯时整?
这么早吗?
元杳立刻道:爹爹,影叔,小叔叔,鹤音叔叔,晚安!杳儿先回房睡觉去啦,祝你们好梦!
她还得泡个热水澡解乏呢!
去吧。九千岁眸光温柔:做个好梦。
元杳灿然一笑,步伐轻快地回了休息的房间。
谢宁递了包药给云潺:煮了水,给小杳儿泡澡,泡半个时辰,明儿一早,保证腰不酸腿不疼。
谢过小叔叔。云潺拿了药,下楼去找掌柜。
晚上,元杳美美地泡了个药浴。
起先,是她一个人在大浴桶中泡着,后来,她干脆把云潺也哄了进浴桶中,两人一起泡。
期间,云潺还给她好好地按了一遍。
第二天,果然神清气爽,无酸无痛。
夏日的卯时,天已经微微亮。
晨风里,一行人用过早膳,神清气爽地出了客栈。
残风挎着一个包裹,拎着剑走过来。
他行了个礼,开口道:郡主,马匹已经安排好,但介于我们人数众多,属下就擅作主张,让他们把马安排在镇子外。
你安排得很好!元杳不吝夸赞。
残风脸微烫。
破月拎着一个大大的包裹,问:瓜子,要么?
昨夜,他用上内力加外力,烘至深夜,才把焦糖瓜子烘干。
打架都没这么累。
我要!谢宁挤出来,抖了抖衣袖,拿出一个精致的锦袋:来,给我装满。
破月:
他看谢宁那个袋子,起码能装半斤
幸好,元杳有先见之明,煮了好几斤!
破月大方地给谢宁装满,又拿出一串装得鼓鼓的、缝制得十分精致的锦带,递给元杳:里面都是给你准备的,有肉干、果干、松子仁儿和瓜子仁儿。
松子仁和瓜子仁儿?
没壳的呀?
元杳受宠若惊,双手接过:破月,你变了。
变得大方了!
不仅分她吃的,还给她剥了壳儿!
破月回她:松子是残风剥的,我只剥了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