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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莹喜一愣,随即在于男子擦肩而过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侧头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年莹喜小声的问道,芊芊,这男人是谁?
这人叫王胜子,是二夫人的远房表弟,现在是咱们府里的记账先生,别看是二夫人的亲戚,可为人特别热心,一点都没有架子。芊芊说着,目光之中带出了柔和。
芊芊的话让年莹喜想笑,一个人的好坏岂能是看表面就能看出来的?再次吸了吸鼻子,年莹喜勾了勾唇角,她才不相信一个满身别人老婆味道的男人,会是一个好人。
福梅院。
安支梅刚刚将自己收拾妥当,便听见下人传来了消息,说是年更荣正带着年莹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了过来,安支梅没想到年更荣回来居然先到了自己的院子,喜出望外之下,赶紧走出屋子,带着下人在院子里迎接着。
她以为年更荣这么着急的过来是来夸奖她办事得力的,可是当年更荣一进到院子里,安支梅才觉得事情或许并不那么简单,如果年更荣当真是来夸赞自己的,那么他脸上的怒气又从何解释?
收敛了下自己的心思,安支梅笑着上前,老爷今儿个回来的真早,累坏了吧?说着侧头招呼身边的丫鬟,柳儿,赶紧去给老爷备茶。
哼!年更荣冷冷的看了安支梅一眼,一甩袖子先行迈上台阶,走到了屋子里。
跟在年更荣身后的年莹春拉了下安支梅的袖子,朝着安支梅眨了眨眼睛,示意安支梅小心,到了现在,安支梅仍旧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正想探一探年莹春的口风,只听屋子里忽然传来了年更荣的怒吼,都杵在外面干什么?还不进来!
安支梅一凛,拉着年莹春冰凉的手心,换上了一副笑脸走了进去,老爷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这么大的火气?
年更荣想着今天年莹喜的穿戴,再一看安支梅一身上好的布料,火气就不打一出来,怎么说年莹喜也是他的女儿,脸色一沉,声音一降,你平常就是这么打理后院的么?今儿小喜相亲,你怎能叫她如同要饭的一样招摇过市?还好母亲没看见,不然你如何解释?
安支梅被问的一愣,她今天明明有派人过去给年莹喜打扮啊?侧眼睨了一眼垂下头的年莹春,安支梅泄气的闭了下眼睛,看来定是自己的女儿从中作梗。老爷啊,我真的有交代下去,可是可是呜呜呜安支梅说着,垂眸绞着手中的帕子,竟然哭了起来,都是因为我在这后院的权利不大,才让这般做奴才的斗胆忽视了我的交代,也给老爷丢了人,呜呜呜
安支梅一边哭着,一边小心的看着年更荣的脸色,她向来谨慎,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年更荣,不然也不会有如今的宠爱了。今天,年更荣说是来兴师问罪的,其实她还是听的出来他是向着自己的,不然他又何必自己前来?直接将这件事情交给王婉修来处理多省事?
年更荣沉吟不语,他今天来也不过是想给安支梅提个醒而已,如今见安支梅可怜的样子,再一想到这个年府的后院也一直是自己的母亲压着她,脸色也不禁的缓和了下来。
老爷,司马大人来了,说是有要事与老爷协商。门口一声小厮的插话,打断了屋子里有些沉闷的气氛。
年更荣走到安支梅的身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口气柔和了下来,我有事先走一步,今儿的事情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早点休息,哭坏了眼睛我可是要心疼的。
安支梅擦着眼泪,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目送着年更荣走出屋子。
一直没有说话的年莹春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她没想到自己的娘不过几句话而已,便将这事情给摆了过去。
直到年更荣的身影消失在了院子外面,安支梅才转头看向了年莹喜,说说看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的安支梅眉眼冰冷,眼神透着凌厉,哪里还有刚刚一丁点的委屈可怜?
惊讶过后,年莹春小声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都给安支梅讲了一遍,怕安支梅将今天的事情怪罪到自己的头上,还特意解释了一遍自己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那两个老婆子。
听了年莹春的话,安支梅的心里狐疑了起来,陈婆子与刘婆子是她院子里的人,从来不会不给她办事,而且她们也没那个胆子,如今她们不但没办成事,竟然到了现在都没有回来,这件事情也许就没那么简单了。
娘,你说那两个老婆子的事情能不能和年莹喜有关系?
安支梅眼神凛起,拉着她的手谨慎的拉低了声音,这件事情在没有查清楚之前,莫要声张。她担心的事情自然不会和年莹春说,如果这两个老婆子要真是在年莹喜那出了事情倒也好说,要是王婉修借着年莹喜的手除掉了这两个老婆子,她就不得不哑巴吃黄连,毕竟她现在还没有那个实力与王婉修对立。
娘,那就这么算了?你都不知道,今天年莹喜那个傻子竟然和我说她不傻!年莹春想起今儿年莹喜处处逢源的样子,就恨不得现在就去掐死年莹喜,真是气死她了!在她自己的心里,无论年莹喜什么德行,都是永远无法和她站在一起媲美的!
春儿的意思,是年莹喜亲口告诉你她不傻的么?握紧了年莹春的手,眼睛里带出了报复的狠戾,她的女儿就算再无能,也不能被别人欺负了去,她还指望着自己这个女儿嫁个如意郎君,自己好跟着富贵荣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