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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倒是可以先把你的人,安置在一处安全的地方。随着她的身子探出窗外,宣逸宁再次淡淡的开口,当然,你也可以选择自己找。
?!车窗外的年莹喜瞬间收回身子,转头对上某位帝王悠哉的目光,狠狠的磨牙,说说看你的条件。到了现在,她可不认为这位身上写着无比尊贵四个字的男人,会如此好心的帮她办事。
朕的皇后果然冰雪聪明。宣逸宁淡然的扬起了长眉,身子自然后靠在软榻的靠垫上,长腿交叠,一手懒洋洋的支着脑袋,一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包东西,丢到了年莹喜的手上。
接过那包牛皮纸包好的东西,年莹喜迅速拆开,大致的看了一遍那上面详细描绘的地形时,笑了起来,宣逸宁,你这是打算让我去偷东西?
也不算是偷。宣逸宁曲起放在长腿上的手指,慢慢的敲击着自己的膝盖,朕只不过是要这宅子里藏着的几封书信,如果皇后能正大光明的拿出来,或者让这宅子的主人亲手相赠,也不是不可以。
年莹喜唾弃他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一边将地图收好,一边问,这是哪处宅子的地图?
宣逸宁悠然起身,双手支撑在膝盖上,交叠在一起,朝着她促狭一笑,司南王府。
手上的动作一愣,年莹喜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司南王府,地图,书信,莫不是?莫不是!虽然她的心里有了答案,却依旧不太确信的朝着他望了过去。
读懂了她眼中不断闪烁的疑问,宣逸宁倒是也不避嫌,点了点头承认道,没错,就是司南王与年更荣,一起四通他国想要谋权的书信。
宣逸宁肯定的话语,不但让年莹喜一愣,更是让坐在一旁的宣月淮一惊,侧眸朝着仍旧挂着无害微笑的宣逸宁看去,宣月淮竟然一时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年莹喜没想到年更荣想要扶持的人竟然是司南王,怪不得故意用他与于淑兰的父亲发生冲突之事作为借口,不让年家的人与司南王府的人有来往,怪不得今儿傍晚在李府门前的时候,年更荣看见司南王的马车想要先行进府,原来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避嫌,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将那地图放好的同时,年莹喜也从呆愣之中冷静了下来,想着六子的事情,不禁再次朝着宣逸宁看了过去,你打算先将我的人送到哪里去?这点她必须要提前问清楚了,不然等她事情办成了,六子被他送到了火星上去,她到时候找谁说理去?
平湖王府现在缺一个后厨帮忙的伙计。宣逸宁像是提前知道了她的问题一样,丝毫没有停顿,并且还不忘补充道,就算年更荣想要在宣国大肆找人的话,平湖王府他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还是要给些薄面的。
年莹喜点了点头,见外面的天色自己当真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便起身就要下车,哪料就这时,马车的轱辘不知道硌到了什么东西,导致马车的车身瞬间剧烈的颠簸了起来,年莹喜灵敏的侧过身子,伸展开双臂支撑在马车壁上,感觉马车逐渐平稳了下来,正想继续跳下马车,谁知就在她松下手臂的瞬间,马车又再次颤了起来。
年莹喜抬眸看准车窗,心想着要伸手够到车窗保持平衡,不过还没等她第二次伸出手臂,腰身便瞬然一紧,紧接着,她便跌进了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之中。
一壶热茶,在年莹喜跌进那有力心跳怀中的同时,从车窗下边的小木桌上掉落,打碎在了马车上,精致的茶杯碎成无数碎片散落在四处,阵阵的热气顺着这些碎片蒸发在空气之中。
鼻间充斥着清冽的麝香味,耳边痒痒的,是身后之人均匀呼吸之气扫过耳边的触觉,调试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年莹喜淡淡的开口,谢谢。她就算再不懂得人情世故,也明白刚刚出手的宣逸宁,是见准了那茶杯要掉落,才拉了自己一把。
看来朕的皇后并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宣逸宁说话的功夫,松开了自己钳制在她腰间的手臂,下车吧,你在司南王府这段期间,朕会安排一个信得过人与你联络。
奔驰在路上的马车,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稳稳停了下来,年莹喜起身的瞬间,无意看见车帘外的建筑物,惊讶的一愣,随即回身,你竟然带我回了李府?
是李府的后门。宣逸宁看着手中的书卷,心平气和的淡淡回应,似乎刚刚的出手相救,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幻觉。
李府外面的灯笼晃照进了马车之中,到了这时,年莹喜才看见宣逸宁竟然穿了一身黑衣黑裤,不过她只是在他的身上停留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跳下了马车。
二小姐。赶车的六子见年莹喜下了马车,自己也赶忙下了马车。
六子。年莹喜见时间紧迫,只能剪短的问道,你可愿意以后一直跟着我?
六子自从被年莹喜救出来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在心里发誓,要今生今世跟在年莹喜的身边,毕竟如此重情义的主子不是天天都能见到的,如今见年莹喜先开了口,自然忙不失迭的点头如啄米,六子愿意誓死跟在二小姐的身边。
好。年莹喜笑了,那你就先跟着平湖王回去,等我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再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