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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叫狗?年莹喜挑眉狠狠顺了口气压住自己上涌的火气,百般不情愿的蹭着紧紧贴在大腿上的内裙,晃动着三寸猫步走过去挨着宣逸宁身侧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不是碍着宣雨辰还杵在这里,她早就掀桌子翻了脸了,还坐?坐你大爷吧宣逸宁。
随着她的坐下,身边的宣逸宁饶有兴趣的朝着她的方向倾斜了些身子,垂下了面颊的同时在她的耳边调笑,你今儿个还真是让朕刮目相看,不但打扮的如同个大家闺秀,就连走路也有些样子了,朕本来还在担心你进宫学习礼仪的事情,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朕多心了。
熟悉的龙延香掺杂着淡淡的麝香钻进鼻息,耳边的发丝被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吹得痒痒的,年莹喜侧了侧身子拉开些距离,皮笑肉不笑的压低声音,仅用彼此能听见的音量道,这裙子谁穿谁淑女,宣逸宁你若是不信,也是可以试一试的。
哦?宣逸宁眉眼带笑,语气里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依旧清淡风雅,如果皇后想要现在就脱下来的话,朕到是不介意尝试的。
你这是在挑衅我?年莹喜侧过面颊,正视着某位帝王和薰如三月春风般的微笑,心里已经在计划着要脱裙子了,反她是出生在比基尼满天飞的二十一世纪,更何况她脱了裙子里面还有里裤,那里裤纯棉打造绝不跑光,她有什么可怕的?
似乎是瞧出了她心里的想法,宣逸宁勾着笑又道,宣国法规,女子露里裤实属不守贞洁,虽撑不上浸猪笼的死罪,但皮肉之苦总还是要的。
刚有些蠢蠢欲动的年莹喜一愣,听完他的话磨牙发声,宣逸宁,你还能再无赖一点么?这什么男人?总是能一眼便看穿人心的想法?其实他不是皇上,是医生吧?而且还是学心理的。朕总以为,和皇后在一起自然是需要无赖一点的。宣逸宁笑的无害,不然又怎能跟的上皇后的思维想法?
她看着他欠揍的笑,假笑咬牙,我恨你!
他瞧着她压抑的怒气,含笑挑唇,不客气。
另一边,宣雨辰咬紧牙关盯着年莹喜与宣逸宁的时不时的交头接耳和窃窃私语,阔袖里的拳头攥的青筋暴起,在他看来年莹喜与宣逸宁如此不过是特意给他做出的恩爱假象,为的不过就是让他心生妒火罢了,毕竟以前年莹喜是追在他屁股后面大吐爱语的跟屁虫。只不过
他心生怒火的同时不得不承认,今天的年莹喜确实让他有了焕然一新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前几日在李府的门口一般,虽然年莹喜和以前相比不过是穿戴的整齐些打扮的入眼点而已,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现在的年莹喜有一股莫名的冲动,这种冲动让他想要靠近她,想要接近她,想要该死的占有她。
可是让皇上与王爷久等了吧?去厨房监督的于淑兰去而复返,笑着走进了前厅,随着她的进入,身后端着餐碟的丫鬟也跟着走进来,有条不絮的一一将手中的托盘放在前厅的圆桌上,将上面镀银的盖子掀起,一时间热气蒸腾,争先恐后冒出的香味混在了空气之中。直到上菜的丫鬟退了下去,于淑兰才发现年莹喜居然坐在了宣逸宁的身边,不过虽然她心里万般的嫉妒,却不能表露出来,一是要是让宣雨辰察觉到她的出头,她晚上定是逃不过苦刑,二是就算她再嫉妒生恨,年莹喜到底还是未来的宣国皇后,不要说是在司南王府有资格坐在宣逸宁的身边,就是在国宴之上也只独独有她有这个资格坐在宣逸宁的身边。
年莹喜吸了吸鼻子,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虽然这司南王府的人都不咋地,不过做出来的菜到是让人胃口全开。
余光瞧见她的馋相,宣逸宁手腕一翻手心朝上,等身后的桂公公将筷子放在他的手中之后,他才慢悠悠的举起指尖的象牙筷子朝着众人微笑,开席吧。
不同于在酒楼之中的谈判,这次的在司南王府的家宴上,宣逸宁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只是垂眸安静的吃着桂公公夹到盘子中的食物,而另一边的司南王夫妇更是连声粗喘都没有,整个桌子上安静的好像睡着了一般。
一边吃着饭一边感受着这沉重气氛的年莹喜,猛然想到了一个词:食不言寝不语。
不过这只是针对其他三个人的,对于年莹喜而言,这沉重的像是出殡一样的气氛却让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嚼蜡咽药,顿时胃口全无。
无聊的嚼着嘴里的红烧里脊,年莹喜飘忽的目光先是扫视了一下远处蒸笼里的排骨,见实在太远也不好去夹,只能讪讪的收回目光,最终将目光停留在身边宣逸宁的身上打发时间,不过,让她不得不说的是,宣逸宁吃饭的样子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不但夹菜的时候慢条斯理,咀嚼的时候更是细嚼慢咽,简直就是优雅之极。
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宣逸宁心里好笑她多动的同时,起身在众目睽睽的目光之中,倾着身子夹起了远处的一道清蒸排骨,轻描淡写的扔进了她的盘子之中。
一直站在宣逸宁身后伺候着饭菜的桂公公眼珠子差点没掉在地上,他自问伺候皇上几年有余,可皇上亲自给别人夹菜,他还真真是第一次瞧见。
看着碗中突然多出的一块肉,年莹喜抬起头,对上宣逸宁那双含笑的眼,压着快要射出子弹的眸子,笑着说了声,谢谢皇上。她刚刚不过是用眼睛扫了一下远处的这道清蒸排骨,现在却被宣逸宁如此风轻云淡的就夹进了自己的碗里,这举动无论外人是如何看待的,她却是清楚这是宣逸宁的警告,目的无疑是告诉她,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哪怕是一个眼神,他都是心知肚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