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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可是醒了么?八宝停在了芊芊与碧荷的面前,小声的询问着。
芊芊与碧荷均是摇了摇头,毕竟她们从守在这里开始,并没有听见房里传出丁点的声响。
八宝一听,皱了下眉,转脸对着身后的男子道,孙太医一路辛苦,只是我家主子折腾了一夜,如今才刚睡个安稳觉,咱们也没法子打扰,不如孙太医先去中厅坐坐喝杯茶可好?
孙太医一听,虽然知道自己在这里不能过多的耽搁,不过想着来时那人的交代,也只好点了点头的打算随着八宝迈步到前厅之中。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芊芊眼尖的瞧见了这孙太医挂在腰间的玉佩,猛然想起她以前在年莹喜的身上也是见过同样的玉佩,不禁喊住了他们的脚步,孙太医且等等,还是容奴婢进去通传小姐吧。她想,既然此人能带着与年莹喜一样的玉佩前来,就说明应该是有要事求见的。
有劳了。孙太医面上挂起了笑容,心里松了口气,毕竟这里是皇后的寝宫,他不接通传的擅自前来,若是耽搁的时间久了被他人瞧见,倒也是个麻烦事。
八宝与碧荷且愣了一下,等二人回过神来的时候,芊芊已然推开房门的走进了屋里。
屋内,燃着淡淡的熏香,丝丝嚷嚷的盘旋在屋子的顶端不肯散去。
床榻上,年莹喜一脸苍白的闭眼小憩着,听闻见了开门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见是芊芊走了进来,放下戒备的松弛了全身。
小姐感觉好些了么?芊芊见年莹喜睁开了眼睛,放缓声音的走到了床边。
我没事,休息几日就好了。年莹喜瞧着芊芊脸上依旧为全部褪去的红色血痕,心中难免心疼,怎么还不见消下去?看来当初就不应该顺了宣逸宁的意思,就该让禧妃在咱们宫门前跪上几日!
芊芊如此一听,泪眼含笑,小姐能为了芊芊如此,芊芊已然感激的不知该如何报答,脸上的疼痛早已过去,只是淤痕迟迟不消罢了,小姐又何必自责的耿耿于怀?
知道她在慢慢的成熟与懂事,年莹喜欣慰的拉住了她的手,你们终究是为了帮我办事才如此的,我又能如何不自责?只是气不过罢了,总感觉那么便宜的放过禧妃是委屈了你们。
芊芊已然知足,碧荷和紫蝶想必此刻也是心疼小姐还不急呢。芊芊说着,忽而转眼朝着门外看了一下,小姐,门外有位孙太医求见,小姐要见么?
孙太医?年莹喜正想开口说不见,不过到了嘴边的话却是含在了舌头下,想起曾经宣月淮给她玉佩时说过的话,提及到宫中的那个人,好像正是孙太医。
细想了半晌,她淡淡的开口,让他进来吧,只是你们要在门口仔细着守着,切莫让闲杂人等闯进来才是。
如果这名孙太医当真是宣月淮曾经口中那位孙太医的话,想必是她中毒的事情惊动了宣月淮,既然是宣月淮派来的人,她又怎能说不见?
芊芊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片刻的功夫那名孙太医便走了进来,门口的芊芊会意的将门关上,并让碧荷守在这里,自己同八宝一起去了大门外看着。
躺在床上的年莹喜趁着孙太医走进来的功夫,撑着身子靠左在了床榻上。
进门的孙太医见此,赶忙跪地行礼,皇后娘娘如今有伤在身,岂能这般作动?
不碍事。年莹喜轻轻的挥了下手,示意他起身,你有话便直说,这宫里的忌讳想必你比我要清楚的多。
孙太医倒是没想到年莹喜竟然位直性子的人,起身的同时,心也宽松了不少,他不敢迟疑的把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子打开,将里面的一株上好野山参呈在了年莹喜的面前,平湖王爷听闻皇后娘娘凤体有损,很是忧虑心急,特让微臣将此物给皇后娘娘送来,以表平湖王爷担忧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
年莹喜接过那锦盒,打开之后伸手触摸着那用红色丝带捆绑成人型的野人参,看着那人参下面根根清晰的细小胡须,就算不用孙太医说,她也知道这人参的价值连城。
既然如此贵重的礼物都送了,为何他不自己前来?她扣上锦盒,朝着身前的孙太医看了过去,当然她指的自然不是宣月淮要正大光明的来,她所指的是用其他的办法,以宣月淮的武功修为和对这后宫的了解,想来若是想要人不知鬼不觉的进进出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孙太医对于年莹喜的问题,倒是没有多大的诧异,低下头避开她的面颊,恭敬诚实的道,平湖王爷若不是身有急事,想必定是会亲自前来的。
你什么意思?年莹喜听着这话,难免心生狐疑,宣月淮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官衔的王爷,他能忙什么?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如今边关动荡不堪,皇上很是为此忧虑,平湖王爷已经主动请命于皇上,亲自挂帅征战边关动乱。他说着,声音忽然低了几分,而出发的时日,刚好是今儿的午时一刻。
宣月淮要去边关?年莹喜握着锦盒的手指忽然紧了起来,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不是有多远只要坐个飞机火车,说回来就能回来的。
要去多久,你可知道?安奈住忽而渐渐生疼的心,她轻轻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