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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的大音量,不但是让屋内的人听了个真切,更是让外面的那些个没敢离开的太医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们虽然不如后宫妃嫔那样的多事,但他们多少也是有着点的好奇,毕竟皇上是刚刚迎娶了皇后,这眼看着又要和燕国的公主和亲,想来是个女人心里也会不舒服的才是。
只是就算皇后心里再不舒服,这事也是不能让人看出来的,毕竟是一国的皇后,又怎能违背女经的阻碍帝王纳娶?
外面的窃窃私语,传进了屋中,太后眉眼之间的光线凌厉了起来,她现在正愁找不到一个台阶下,现在正好,可以一边训斥着年莹喜有独宠之嫌,一边不失威望的从这个台阶迈下脚步。
历代的皇后哪个不是帮着皇帝充实后宫?嘉囍皇后虽然才刚刚入宫,但女经女训也总是读过的吧?太后说着,嘴角挂起了一丝讥讽的笑意,不过就算是嘉囍皇后没读过也不是什么惊人听闻的事情,毕竟嘉熙皇后有着那么卑微的出身,这种事情就算别人不说,也不代表没有发生过。她眉眼含笑的说着,不痛不痒的揭露着年莹喜曾经的一切丑闻。
经由太后的一番话,外面等着挺热闹的太医们才想起来,这位新进宫的嘉囍皇后好像曾经是在年家极其不受宠爱的庶女,不但痴傻成性,更是被司南王爷退婚拒之门外。
现在想想,也许太后说得并无道理,一位有着如此不堪回首的傻子二小姐,又怎么会熟读女经与女训呢?
林婉霞见太后终于将年莹喜的卑微身世搬到了明面上,心里偷着笑,面上拧起了眉,皇后嫂嫂也别往心里去,到底那是事实啊!
她一面说着,一面不忘扫了扫年莹喜身后的宣逸宁,见宣逸宁沉下了脸色,心里更是笑的欢愉,说到底年莹喜不过就是一条人人喊打的桑门狗罢了,她就不信皇帝哥哥会一直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站在门口的紫蝶与碧荷咬紧牙关,心疼的顺着门缝看着坐在床上一直不曾开口的年莹喜。
她们的小姐本就刚刚醒来,身上带着伤不说,脸色更是还没恢复过来苍白,太后带着林婉霞挑着这个时候来上门找茬,简直是欺人太甚。
年莹喜听着吹过耳边的话语,饶有兴趣的瞧着这两个在她面前一唱一和的女人,一颗疲惫的心终是火大了起来。
不要说以前的那些事情根本没发生在她的身上,就算是发生在她身上的,又和面前这两女人有毛线的关系?
难道衣着光鲜珠宝满身,就可以这般带着这种轻松的口气去揭露别人的伤疤么?
感觉她刚刚平稳的心脏逐渐加速了起来,宣逸宁微微的蹙起了长眉,她以前的那些不堪他根本就不在乎,他要的只是她,无论是怎样的她,他都照收不误。
既然
既然太后今儿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那么就索性把话说开了好了。还没等宣逸宁把话说完,年莹喜愕然的开了口,将他想要送走太后与林婉霞的话给堵了回去。
恩?不知道嘉囍皇后打算如果把这话说开。太后威严不变的笑了笑,不过哀家还是奉劝皇后要谨慎言行,不然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可就不好了,毕竟以后在这宫里的日子还很长,哀家还不希望皇后以后长居在凤栖宫之中不愿见人。
是啊皇后嫂嫂。林婉霞跟着太后的话附和着,这话还是到哪哪了算了,皇后嫂嫂何必这般的与太后奶奶置气?
年莹喜厌恶的抽出被林婉霞握在手里的手,很是好笑的嗤了一声,郡主是哪只眼睛瞧见本宫与太后置气了?
林婉霞被年莹喜这突如其来的正面质问问的傻了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的反应自然是在年莹喜的意料之中,不过年莹喜并不打算给她留什么情面,继续直接而生硬的道,如果郡主没看见,那么劳烦郡主请先闭上你那高贵的嘴巴,想必在太后身边长大的郡主,一定是熟读着女经与女训长大的,那么就一定很清楚愚者谓之丑,贤者谓之恶的意思,如今郡主这般凭空胡乱揣测别人的心思与想法,难道郡主的女经和女训都随着每日吃的饭菜消化了不成?
林婉霞对于年莹喜的侃侃而谈完全出乎了意料,一时间呆怔在了床边,一张涂抹了胭脂的脸蛋红红白白煞是好看。
门外的太医们对于年莹喜这套毫不含糊的说辞也是都跟着为之一振,林婉霞仗着有太后的宠爱,平时没少给他们白眼和讥讽,如今大家听着一向张扬跋扈的林婉霞被年莹喜堵的哑口无言,都是心照不宣的好不快意。
碧荷与紫蝶跟着的趾高气昂了起来,满脸的爽快笑意,想欺负她们小姐,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分量,只不过是个刚会咋呼的雏鸟罢了,敢找她们小姐的麻烦,简直就是自己上门找抽!
宣逸宁倒是也没想到年莹喜竟然是这般的不给林婉霞留情面,轻轻的低咳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挺翘鼻尖,将到了嘴边的笑意咽了回去。
太后奶奶!满目火烧般通红的林婉霞终于是忍不住这丢人的难堪,哭着跑到了太后的面前,霞儿并没有说什么啊?怎么就惹得皇后嫂嫂这么言辞犀利的骂着霞儿?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