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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紫蝶就算是再为镇定,也是慌乱的抖起了手臂,扶着年莹喜慢慢靠坐在树下,一脸的惊慌失措。
年莹喜摆了摆手,再次抬起眸子时,一滴泪划过眼眶,顺着面颊流淌而下,她死死的抓着地面上的青草,连着痛,带着恨。
一个黑色如猎豹的影子穿梭下树梢,准确无误的停在了两人的面前,紫蝶看着来人,像是终于抓到了救命草一样,死死拉着来人的衣摆不松手,墨修,快看看小姐是怎么了?
墨修快速弯腰,单膝跪在年莹喜的面前,一手拉起年莹喜的袖子,一手按在了她手腕的穴位上,先行封住了她身体里的穴位,以防止真气乱窜的伤了她的身子。
缓和了不少的年莹喜转过那不想在强撑的双眸,空洞而呆滞的看向墨修,没等墨修先开口,她便是机械的说道,你可知道,有没有一种拨皮换人的方法?
墨修一愣,想了许久才淡淡的道,江湖上曾经确实是出现过这种手法,先是让活人含住麻核,随后用特质的快刀将那人面颊上的肌肤剥离脱落,然后不能过夜的再次安到另一个剥了皮的活人身上,以动物皮肉做的线加以缝合,再用特质的药水粘连,经过一夜的恢复,方可与常人无异,这种手法出自于云南一个邪教,后来因为太过残忍,被江湖上的正派所封杀,一夜之间那个门派在江湖之中覆没,而剥皮的手法便也跟着失传了。
年莹喜越听手越凉,虽然是已经心如死灰,却仍旧问出了口,那个缝合的粘连口是不是在法窝?
墨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缝合处有两个接点,一是在天门处缝合,二是在发涡处缝合,前者是因为被剥皮者没有死,过个三年五载还能换回来,而后者则是被剥皮者已死,而那个顶替的人将一辈子带着被换的脸皮走完一生。
噗!又是一口带着腥甜的浓血,在墨修的话音落下时,被年莹喜喷出了口,而相比刚刚所吐出的血,这次的更为粘稠。
小姐!
主子!
咳咳咳咳咳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的年莹喜慢慢呼吸出一口长气,抬眼苦笑着伸手死死握住了墨修有力的手臂,声音不再是沉稳的踌定,而是失去的颤抖,墨修,碧荷死了
紫蝶听闻,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如果年莹喜说碧荷死了,那么刚刚她见着的那个碧荷又说明了什么?
墨修精锐的双眸呆愣了片刻,随后想着刚刚年莹喜的那些问题,收紧眉峰,主子的意思是碧荷被人换了皮?
是我刚刚亲自试探的,绝对不会有误。年莹喜苦笑着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不停的在自己漆黑的双眼前晃动,怪不得她不再纠缠你,怪不得她见了你我暧昧也无动于衷,怪不得她背叛我,怪不得她如此的效忠齐妃
第二百四十三章 借火消愁
主子。墨修拉住年莹喜的手。试图打断她。如果碧荷已死的话。那么现在代替碧荷的又是谁。难道是齐妃身边的蓝水么。
谁。呵呵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年莹喜唇角挂着血丝。因为无论她是谁。她都是个死人了。
主子的意思是墨修听了她的话。难得的呆愣几秒。算起他和年莹喜相识以來。虽然年莹喜哪次都能将险行化险为夷。但他还从來不见她双手染过鲜血。他也并不是沒有问过她。既然要恨。何不狠的透彻些。可她只是微微一笑。用最为柔软的语气告诉他:人命不易。能留且留。
然而现在。她竟然是那般的视死如归。看來。齐妃这次是真的踩到了她的痛处。
小姐坐在边上的紫蝶朝着年莹喜爬了过來。伸手拉住年莹喜的手臂。眼泪接连而落。碧荷还好好的在那里。为何您会说她已经死了。我不信。我不信
她和碧荷虽然是年莹喜拼凑进宫的。但是长时间的相处。让她和碧荷还有芊芊早就如同了姐妹。如今听到这么骇人听闻的事实。是她所无法接受的。
紫蝶。年莹喜反手拉住紫蝶的手。拉着她靠向自己。你可以哭。可以吼。甚至是怨天不公。但是现实。必须要我们理智的去接受。
可
沒有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年莹喜凄凉含笑。带着紫蝶一同慢慢的站起身子。这件事情以后我会和你解释清楚。但是现在。你就算是再难受。也要站起來。因为我的身边不能再缺了你。你可懂。
她们总是说她是她们的信仰。其实。她们又何尝不是她的依托。
紫蝶到底是聪明的。只是年莹喜这一句话。她便镇定了下來。虽然手臂还是带着些许的颤抖。不过她已经强迫自己憋回了眼中的泪水。小姐说的是。紫蝶知错了。
年莹喜点了点头。朝着墨修看了去。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你还是继续盯着蓝水与齐妃的一举一动。
如今主子已了解的全部。为何还要留着那个顶替碧荷的祸害。一招杀之大快人心。岂不是更好。这样也算是拨了齐妃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