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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谢谢本宫。倒不如谢谢齐妃。是她向本宫求的情。年莹喜拉住她的手。只是沒想到齐妃那么火辣的性子。竟然能与你这般的要好。
齐妃娘娘。珍嫔会心的一笑。放软了些身子。要好倒是谈不上的。只不过齐妃娘娘很喜欢臣妾院子里的七色花。所以只要是沒事的时候。齐妃娘娘都会过來瞧一瞧的。
七色花。年莹喜一愣。真是个好听的名字。本宫孤陋寡闻。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花名。
皇后娘娘说笑。其实臣妾以前也是沒听过得。这话的种子还是当初齐妃娘娘赠给臣妾的。说是让臣妾种出來瞧瞧。沒想到种出來以后。倒是把齐妃娘娘喜欢的不行。珍嫔说着。忽而思绪飘得远了一些。后來臣妾听闻。当今的太后还是先帝宠妃的时候。也曾经在自己的院子里种过这种七色花。想來还真是巧。
年莹喜笑了。像是终于得到了答案一样。不动声色的开了口。竟然还有这样的缘分。不知珍嫔可否将七色花赠给本宫一些。让本宫也沾沾光。
皇后娘娘这么说真是折煞了臣妾。珍嫔说着。抬了抬身子。吩咐着门外的宫女。莲子。去给皇后娘娘摘些七色花装好
年莹喜听闻话语。心里暗笑。看來她想要的那个结局。真的快要浮出水面了。
又过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年莹喜笑着又和珍嫔客套了几句。直到摘花的宫女将一篮子的七色花交到了紫蝶的手上。她才带着紫蝶离开的袖珍阁。
出了袖珍阁的大门。紫蝶闻了闻篮子里的花。笑得一片怡然。这花真是有清人心肺的功效。怪不得齐妃这般的喜欢。
如果单单只是有这个功效就好了。年莹喜说着。顺着紫蝶的手臂摸上了那些虽然柔嫩的叶子上。摘了一片放在鼻子间仔细的闻了闻。带着疑问的心一片豁然。墨修。
隐藏在暗处的墨修闻声而至。落在了年莹喜的面前。主子。
上次我去梅洛居时。你可有跟着。
自然。
那么你还记得那里的位置么。
记得。
好。年莹喜将手中的花瓣捏碎。我们现在就去故地重游一番。
宣国皇宫。龙吟殿。
宣逸宁眉头紧拧。看着蹲跪在自己面前的方准。照你的说法。你并不知道皇后因为什么吐血是么。
回皇上的话。属下赶去的时候。正见皇后娘娘在树林之中吐血倒地。因为皇后娘娘的暗卫在场。属下怕是暴露了行踪。所以不敢靠前。不过属下倒是听皇后娘娘与那暗卫说了一声。碧荷死了。
碧荷死了。宣逸宁伸出食指轻轻点击着面前的红木台案。如果他沒记错的话。碧荷应该就是今儿个年莹喜让她倒水的女子。可那女子不是好端端的站在她的身边么。怎么年莹喜会说她死了。
年莹喜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照着她那么护奴才的性子。断然是不会轻易口出狂言的侮辱身边任何一个人才是。
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題。
方准见宣逸宁愁云满眼。想了许久。才再次的开了口。皇上。今儿下午探子从避暑山庄传來急报。说是太后身体出现不适。已经卧床不起三日。
宣逸宁敲击在桌面的手指忽然停顿了下來。想了许久才淡淡的道。除了探子的汇报。太后自己可有派人传回來什么话。
太后并沒派人回宫传话。
既然太后暂时还沒传话回來。便先托一阵子好了。宣逸宁疲惫的向后靠了靠身子。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上次朕让你查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回皇上的话。方准将本就垂低的头。更加的垂低了些。沒有任何结果。
下去吧。毫无意外的。宣逸宁挥了挥手。其实方准的回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只不过他不问出口。仍旧是不觉得死心。
方准担忧的再次的看了看闭眼小憩起的宣逸宁。最终无声的消失在了龙吟殿的中厅。
宣国皇宫。梅洛居。
不同于上次來的时候。这次來的时候。封闭落寞的庭院更显得寒风凄凄。吓得一向镇定的紫蝶都是浑身汗毛直竖。
小姐。咱们好端端的來这里做什么。
一会你便知道了。年莹喜笑了笑。带着紫蝶与墨修來到了那片带有深褐色阴影的地方。伸手触摸那依旧透着阵阵寒意的阴影。年莹喜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墨修。你身上可有火折子。
墨修一愣。有是有。可看着年莹喜那双早已失去光彩的眸子。后面的话他到了嘴边。便吞了回去。可能对于她的痛楚。她可以大方的一笑了之。但对于他。是无法忽视的疼。
年莹喜自然知道墨修的吞吐。我看不见。不代表你们看不见。把火折子点着。一会你们两个给我仔细看着地面上的变化。
墨修点了点头。不再质疑。掏出了怀里的火折子。刺啦一声。附近的黑暗瞬间出现了一丝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