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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妃用力扭动着身子,想要试图从年莹喜的钳制之中得到自由,奈何年莹喜的力道太大,她挣扎了许久也没能摆脱这钳制的束缚。
不是又怎么样?她索性不再挣扎,反唇相笑,年莹喜,你连我什么时候在你身体里埋下断情蛊都不知道,又拿什么在这里和我谈判?
谈判?不,不,天赐公主想得太多了。年莹喜说着,耸了耸肩,更是面颊贴近了齐妃几分,那断情蛊你根本就没下在我身上,我又怎么能知道你下它的时间?不过要是算起来的话,恐怕也应该有些年头了呢,因为这断情蛊的根,你根本就是下在了宣逸宁的身上!她说着,笑容冻结在面颊,凝结成霜,就好像你当年想要害死你的母亲与先后一样,你并不是把断情蛊种在了她们的身子里,而是将这蛊种在了先帝的身体里!她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根本没有依据,完全是凭空推测出的一个答案。
从她知道中蛊开始,她便不停的让墨修寻找各种的医书为她彻夜鸣读,可所有关于蛊毒的书上都表示,如果蛊是直接下在了她自己的体内,那么在她手腕处的动脉之中,一定会有一个硬硬的凸起,医学上管这个现象叫做蛊根,那一处是蛊盘根的地方,也是蛊毒的核心。
可她一直没有摸索到自己的动脉处有那么一个凸起,这让她很惊讶,可就在宴合殿宣逸宁抓着她的手腕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了宣逸宁的动脉处有一个凸起。
当时她震惊的难以复加,可一直想不明白这其中是怎么回事,直到她去了珍嫔的住处,在珍嫔那里找到了七色花,又在紫蝶与墨修的见证下,知道了七色花可以溶解掉那深渗在梅洛居的褐色阴影时,心中才大胆了有了一个推测,那就是这断情蛊根本不是下在女子体内,而是下在男子体内,由男子传播给女子的。
虽然其中有很多事情她还想不明白,不过她总是觉得自己的推断应该是对的,当然,这也是她现在激将齐妃的原因。
毕竟齐妃是当年一切的见证人和幕后黑手,所以要想彻底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就一定要在齐妃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果然,在年莹喜的话音落下后,齐妃先是一愣,惊讶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过很快,她便由惊讶转为了讥笑。
年莹喜,你还真是聪明!她一边笑,一边说,眼角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似陷入在了某种的过往之中无法自拔,当年,当我在湖畔见到他第一眼时,便心跳的难以自持,我本以为他是哪家的王孙贵族,所以我第一时间便找到了我的母后,希望她能成全了我的心意,可不想,我母后得知之后,不但对我大发雷霆,更是让我连见都不能见他,也就是从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什么王孙贵族,而是皇后的所出,与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原来竟然是这样的年莹喜拧眉松了些手上钳制齐妃手臂的力道,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齐妃竟然是从小便喜欢上了宣逸宁。
齐妃苦涩的笑容在唇边一闪即逝,跟着浮现在面颊上的是彻底扭曲的痛苦,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怎么也忘不了他,正巧那时父皇请了一位法师进宫做客,而天不负我,让我在无意中撞见了那法师其实就是郑泽凡将军的情人,奈何那郑泽凡已被父皇指婚,所以那法师心灰意冷,而我,也终于是找到了机会能够脱离我母后对我的束缚
年莹喜听着耳边齐妃那情仇的纠缠,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其实很多事情她已经想到了一二,但饶是她心中早已做好了万般的准备,当听闻齐妃亲口道出真相的时候,还是觉得毛骨悚然。
在齐妃得知那法师对郑泽凡的背叛怀恨在心时,她第一时间找到了那法师,并与法师商谈,帮法师除掉郑泽凡,但作为代价,法师也要帮着她处理掉她自己的母后,因为她觉得,只有她母后死了,才会再没有人能去阻止她对宣逸宁的爱慕。
那法师当时恨死了郑泽凡,果断的与齐妃达成了一致,而刚好那法师的母亲曾经的苗人,所以她对于苗族的蛊很是精通。
后来,法师和齐妃联手,让郑泽凡无意中吃下用雅惠贵妃头发做成蛊的蛊毒,以至于郑泽凡中蛊之后丧失理智,大胆潜进了梅洛居,将雅惠贵妃打晕侮辱。
这也就是当年,为何雅惠贵妃在最为得宠的时候会突然与别人有染的原因,其实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别人精心策划的一场报复罢了。
齐妃本以为先皇得知了此事一定会将雅惠贵妃和郑泽凡双双处死,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先帝只是处死了郑泽凡,对于整日失魂落魄的雅惠贵妃却一直没有痛下杀手,这样的局面让齐妃终是坐不住的凳子,所以齐妃亲自去找了即将离开皇宫的法师,并从法师那里学到了如何下断情蛊的手法。
也就是在法师离宫的第二天,齐妃将断情蛊下在了先皇的体内,然后又在先帝看望雅惠贵妃时,对二人下药,导致先帝终是抱着雅惠贵妃上了床榻,而也正是因为这样,断情蛊从先帝的体内进了雅惠贵妃的身子中,以此导致了雅惠贵妃终于死在了梅洛居。
齐妃本以为雅惠的贵妃的死,将完结了这件事情,因为只要断情蛊种进了女子的体内,那么男子体内的蛊根便会自动消失,可谁知先帝竟然在蛊根没有消失之前,又在先后的住处呆了一个晚上,以此,先后也成为了这场诡计的无辜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