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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谷神医请讲。安阳侯微笑。伸手示意做了个请。
这位女子可是极其的爱着侯爷么。
安阳侯一愣。歪了下头。不明所以。怎么。
就算安阳侯沒有回答。稻谷神医也是明白了。床上此刻躺着的这名女子。并非爱着安阳侯。不过既然这女子还有救。他便不会隐瞒。将方法说出來。至于能不能救治。就不是他所能管的了。
慢悠悠的坐在四下摇晃的椅子上。稻谷神医捋了捋自己那早已泛白的胡须。断情蛊之所以狠毒。不过就是因为那蛊根是埋在男子体中的罢了。其实这蛊本是子母所盘。若是子母不曾分开。那么便对人地身体沒有任何的伤害。但若是子母一旦分开。就要论人而分了。
安阳侯垂眸。把玩着自己腰间上的玉牌。怎么个论人而分。
爱之深。痛之切。爱的越深。这蛊毒便也更为凶猛。稻谷神医说到此。不免调转目光再次朝着安阳侯看了去。这女子现在中毒已深。在加上本身自我醒來的意识微乎其微。所以要想去除她身体里蛊毒。侯爷就要加快动作了。而首先。就是要找到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子。或者也可以说找到这蛊的母。
扔掉手中的玉佩。安阳侯敛目抬头。找到了又如何。
找到了。便要趁着那母沒有自我消除之前。挖下那男子身上的肉作为药引。只需服用七副药。那女子便会平安存活下來。
只是挖下几块肉么。安阳侯嗤笑。这有何难。上前几步将床榻上的年莹喜抱了起來。抬步便要走出屋子。
他说下的猛将千千万。想要去宣国挖下宣逸宁的皮肉。说难其实也不难。
侯爷请切记。稻谷神医说着。看着安阳侯停顿住的步伐。一字一句的咬准了字音。一定要让那男子是自愿而行。不然就算是挖下了皮肉。解药也会变成毒药。
安阳侯听罢。停顿在地面上半晌的步伐再次抬了起來。迈出了破旧的门槛。
芊芊见年莹喜被安阳侯抱了出來。不顾身边侍卫的阻拦。拼了全力的扑了上去。当她瞧见年莹喜并沒有什么皮外伤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
安阳侯见状。将年莹喜直接扔给了芊芊。一边示意着侍卫强迫着芊芊搀扶着年莹喜上了马车。一边伸手唤來了他的暗卫奇图。
奇图无声而到。站停在安阳侯的身边。侯爷有什么吩咐。
安阳侯看着年莹喜垂在腰身上完全沒有知觉的手臂。淡淡的道了句。帮本侯带封信给宣国的帝王。
是。
记得要快。若是你三日之内还办不完此事。你便也无需再回來了。
是。侯爷。
奇图领命。直接掠过了众人。从另一辆的马车上找到了笔墨纸砚。以人背为桌的等着安阳侯写完了书信。又目送着安阳侯进了马车。这才揣进了怀中。起身消失在了原地。
坐在屋子里喝茶的稻谷神医听着外面慢慢远去的马蹄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了窗边。看着那奔驰在尘土之中的队伍。幽幽的叹了口气。
当年的一切早已过去。他本以为自己无意的一次出手相救。并不能改变这个孩子的命格。岂料这个孩子竟然真的违背了天意的活了下來。
他虽然隐居深山。却对白国安阳侯的名号还是有所耳闻。他一直想着。这般杀戮和残忍极其一身的男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却沒想到竟然这安阳侯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违天规。逆天意。如果当真破了天算的话。那么这个孩子
宣国皇宫。
朝堂中。大殿上。宣逸宁一身龙袍。疲惫却不失威严的坐在龙椅上。
皇上。若是此刻攻打白国。臣以为不妥。苄基大臣走出队伍。对着高台上的宣逸宁弯下了腰身。此刻我国正是缺兵断粮之际。所有的物资与人力都已经转移到了边关。若是这个时候再分出一部分兵力去攻打白国的话。臣以为是以卵击石。
皇上。苄基大臣的话所言甚是啊
恳请皇上三思啊
面对着下面无一人赞同的局面。宣逸宁面上无任何的表情。就算这些个大臣无人反对的话。他也知道现在攻打白国确实不妥。但所有的一切都能等。只是年莹喜等不得。他从來沒有害怕过什么。这次却是从心底爆发出了一种恐惧感。
这种感觉让他整日整日的睡不着。吃不下。彻底乱了所有的步伐。
就在下面的反驳声进入白热化的时候。吏部文书缓缓走出了队伍。皇上。以微臣之见。若是安阳侯当真绑走了皇后娘娘。皇上大可以先派探子前去。若是能找打娘娘最好。若是找不到。能打听到娘娘的确切位置也是好的。差不多再有几日。平湖王爷便可攻下边关。待到那时。我们再知己知彼的出战。岂不是更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宣逸宁沉静的眼中微微收敛成光。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静静的想了半晌。忽然直接起身的退下了朝堂。留下所有的官员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
桂禄海见状。赶忙高声宣了一声。退朝便匆匆的赶忙转身跟上了宣逸宁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