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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由模糊变为清明,年莹喜下意识的动了动自己的四肢,换来的却是一抹无声的苦笑,体内的真心尽失,四肢瘫软的如同棉花,这样的她就算醒过来了又能如何?不过是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的任人摆布罢了。
醒的倒是快,省了孤的不少功夫。一个猥琐的男音在头顶炸开,带着几分酒醉的臭气,让年莹喜拧起了长眉。
抬眼向上,便瞧见了白帝那张肥硕的大脸,年莹喜面无表情的看了他半晌,最终选择再次的闭上了眼睛,要杀要剐请便,动手吧。
身体发肤遭罪也就罢了,她可不想连同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跟着遭罪,一看见白帝那张让人厌烦的大肥脸她就恶心,顺带着,她忽然发现,也许安阳候夺下白国兵权也许是对的,不然若是交给这白国的胖子,想来白国的百姓是更加的民不聊生。
还挺钢性,孤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何时!白帝对于年莹喜的无视,彻底的怒了火气,伸手换来那拎着水桶的士兵,示意他们将年莹喜架到后面的木桩上。
年莹喜不畏所动,任由士兵折腾着,站在一边的宣雨辰见其中一名士兵捡起了地上的麻绳,垂眸想了片刻,忽然亲自上前夺来那麻绳走到了年莹喜的面前。
避开身后的白帝,宣雨辰一边捆绑着年莹喜的腰身和四肢,一边小声的开口,一会你且忍忍,待白帝走后,我便派人来给你上药。
年莹喜诧异的看着一边给自己覆上枷锁,一边又安慰自己的宣雨辰,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何会和自己说这样的话。
在她看来,是她出卖的他,是她让他无家可归,流落他国,虽然是他有错在先,但毕竟是她一手策划的让他现出了原形。
正常来讲他要是现在对她咬牙切齿,或者她还觉得是正常的,可他现在这样的态度,还真是让她有些琢磨不透。
你们两个在窃窃私语什么?身后的白帝忽然的一声怒吼,让宣雨辰不得不加快手上的动作。
年莹喜听闻,好笑的嗤了一声,说你是王八蛋,说你是千年王八万年龟,你可是听得明白?
你!白帝怒瞪,一双肿泡的眼睛烧了个通红,来人!给孤先赏这个贱人二十掌嘴!
白帝!宣雨辰听闻,后退了几步,站定在白帝的身边,弯下了腰身,她不过是撑一时之气,白帝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况且一会保不准安阳候会亲自过来验伤,若是因为几个巴掌而让安阳候起了不该有的疑心,白帝觉得值得么?
白帝压了几分的火气,胸口却难以掩饰的剧烈起伏,最后像是忍痛下定了决心,对着那两个已经拿起刑具的士兵大吼,给孤使劲的夹,夹到她十指尽断为止!
左右的两名侍卫听着这吼叫,再是不敢迟疑的将刑具套在了年莹喜的双手之上,双双用力的拉近竹节中间穿插着的特质皮绳,在竹节迅速回缩的同时,死死的挤压在了年莹喜手指的骨节上。
饶是年莹喜做好了准备,可当竹节压迫到手指的那一刻,她还是疼的冷汗下滑,双唇变了颜色。
十指连心,通入骨髓,这样的裂肤之痛,是比挖心还要让人窒息的难以忍受。
可饶是这样,她仍旧不吭一声,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哪怕是嘴唇崩裂出鲜红的血丝。
宣雨辰皱眉听着那细长指尖瞬间断裂的声音,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微微侧过了视线,尽量不去看年莹喜表情。
另一边的白帝似乎很是过瘾,一双肿起的眼睛冒着亮光,嘴里还不停的一遍遍喊着,再用力点,快,夹死她!
疼痛无法抑制,年莹喜却并没有因此而神志不清,相反的,她更加的清醒,这种清醒超越过了她此时的疼痛,让她的心如冰雪般透亮。
放眼瞧着白帝那张因为兴奋而变形的肥脸,年莹喜心中铭记,忽然放声大笑几声,吓得正在用刑的士兵抖落了手中的刑具。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对犯人用这种极刑,可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在十指断裂时,还放声大笑,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或者说是怎样的一个传奇?
白帝,今日的帐我们来日算,我奉劝你最好趁着现在杀了我,不然若是留下我一口气息,来日我定割你肉,放你血,让你知道什么才是万劫不复!
呦呵!到了现在你还敢顶嘴?白帝几个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年莹喜的头发,迫使她扬起面颊,与他对视。
呸!年莹喜冷目寒霜,一口吐沫吐在他肥胖冒油的脸上,你该庆幸我还和你顶嘴,如果哪一日我不和你顶嘴了,你便连狗都不如了!
若不是她现在四肢都被麻绳固定在这大字型的木桩上,现在她早就一脚将白帝踹飞了,根本无需在这里和他浪费着口水。
白帝一把抹掉脸上那带着血丝的吐沫,怒极的扬起手臂,一巴掌打在了年莹喜的面颊上,啪的一声,年莹喜侧脸的头重重磕在身后的木桩上,牵连着已经红肿的十指,疼的她连喘息都带着疼痛的颤抖。
白帝似乎并不解气,忽然亲自动手解开了捆绑在年莹喜四肢的麻绳,宣雨辰见状,慌忙上前,一把握住了白帝的手,白帝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