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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语虽将潜意思隐藏的很深 但她清楚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芊芊一定能听懂芊芊盯着年莹喜那双慎重而叮嘱的眼 慢慢的点了点头 我会的 小姐 如果说 刚刚她还不愿意离开年莹喜的话 那么现在 她是真的清楚了因为就在安阳侯那般再三的思量之下 她终于是看明白了 自己虽然一心想要陪伴在年莹喜的身边 但终归除了成为那个只懂得拖累她后退 让别人拿着她威胁年莹喜的软肋之外 她帮不上任何的忙如果她的离开可以保全住每一个人的话 那么这一次 她尊重年莹喜的吩咐 不再自己那般任性的任意妄为只因她要年莹喜活着 好好的活着芊芊不再犹豫的回答 让年莹喜倍感欣慰 她笑着留恋的摸了摸芊芊的发顶 无声的到了句珍重之后 转身跟随着侍卫 走出了营帐登上马车的那一刻 她吃进去的化骨散开始生效 靠在车窗边上的她 使不出任何的力气 看着营地上那些整装待发整齐排列的士兵 她的双眸一紧 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安阳侯随之而來 不紧不慢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看着她已经开始控制不住下滑的眼皮 低低的道 既然困了 不妨先睡一会吧 不然一会错过了最精彩的戏码 本侯可是会帮着你可惜的
姓白的 如果在你的眼里 这场关乎十几万将士的生死 只是为了让你躇定心中的那个想法 你觉不觉的 代价有些太大了 年莹喜靠在窗棂上 想要抬起眼睛看看此刻安阳侯那透过面具下的眸子 可她使了半天的力气 却终是只能看见他平稳跳动胸口安阳侯面具下的眸子猛然收缩 似不敢置信 似猜忌重重 年莹喜 别太那般的自以为是 本侯想的 你又怎么会清楚
呵年莹喜勾动了下开始麻木的唇角 盯着不再平稳跳动的胸口 意识开始逐渐的涣散 姓白的 我倒真的是不愿意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因为若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清楚的话 可能后面的话 她说不出來了 并不是她的犹豫 而是她已经彻底的昏睡了过去看着她那无论何时都那般恬静的睡颜 安阳侯慢慢的摘掉了脸上的冰冷面具 黑暗中 他仔细安静的观察她了半晌 忽然伸出自己的手臂 慢慢朝着她的面颊伸了过去 然 就在他的手指快要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 他猛然的收回了手指 自嘲的一笑 复又将那毫无温度的面具带回了面上车轮混动 马车前行 看着夜色中那些随行的将士 他低低嗤笑 这个完美的计划 他准备了如此之久 精密到毫无破绽 完美到无可挑剔 他不相信 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 会被一个女人轻而易举的识破破日之时 沉浸在地底下的阳光终于缓缓的升了起來 照耀在大地上 为昨夜的暴雨之寒 镀上了一层柔润的暖意宣逸宁迎着初升的太阳负手而站 湛蓝色的祥云滚边长袍在阳光的投射下 更加夺目已经整顿完人手的宣月淮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 看着他那无论何时都挺拔的背影 淡淡的道 皇兄 你当真确定要按照计划攻陷白国营地
已经说过的话 便无需再说了 如今的局势太过醒目 若是不生死一搏 输的一方注定会是宣国
可 可她宣月淮纠结的拧眉
所以朕让你务必将她送走 无论送去哪里 只要不再回來 宣逸宁的声音不容动摇 沒有丝毫的挣扎之意臣弟明白了 宣月淮沉默了半晌 终是再次点头 转身带着分拨出來的人马 先行走出了宣国的营地辰时 锣鼓喧天 号角扬起 比起第一日的交战 这一次 双方站在各处营地的士兵 可以说是昨日的几倍之多不过听不到双方主帅下达的进攻命令 双方士兵均是站在各自的阵前示意待发 任由秋风扫过 卷起层层黄沙 他们依旧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紧握着手中的利刃盾牌坐在马车中的年莹喜在震天响的锣鼓和号角声之中 慢慢的清醒了过來 睁开眼睛 先是一愣 随后挣扎着自己瘫软的身子 朝着窗外看了去 当那如蝌蚁一样的密集士兵映入眼帘时 饶是她再经过种种的大风大浪 也是忍不住的惊叹这就是战争么醒了么 对面 传來了一声浅浅的话语 年莹喜转目而看 是正在摆弄茶道的安阳侯这就是你所谓的戏码么 年莹喜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安阳侯 话是这么问 可她心里却已经开始思量起了他如此做的用意既然是请皇后娘娘看戏 自然是要看大戏 安阳侯笑着 将刚刚斟满的一杯茶 推到了年莹喜的面前 能接连喝过本侯亲自沏出來的茶 宣国皇后娘娘算是第一人了 尝尝看 这次的味道与上次的有何不同
年莹喜不动声色 在安阳侯的示意下 端起了面前的茶杯 轻轻一品 复而放下 上次的茶戾气味太重 这次的茶 却是硝烟味太浓 无论是哪一次 我都不喜欢
第二百八十二章 最后的棋
皇后娘娘的口味果然独特的很 安阳侯幽幽而笑 想了想又道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來说 皇后娘娘确实是让本侯佩服 无论是心胸 城府 亦或是在双目失明之时的那种凛然周旋
是么 年莹喜也跟着笑 不禁风雨 却暗藏杀机 可为什么我总觉得 能让安阳侯佩服 是我的一种耻辱而不是荣幸
哦 这话怎么讲 安阳侯并沒有恼怒 反倒是來了莫名的兴趣年莹喜转动了几下面前的茶杯 倒也是回答的痛快 与其被变-态者所赏识 我到希望被天下人笑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