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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怀着他的骨肉,可却不敢与他坦言相告,她想要留在他的身边为他扫除顾虑,可到头來,她却成为了他最深的顾虑。
如果这是天意弄人的话,那就來的更加猛烈一些吧。
她累了,也够了
这一刻,她只愿安静的呆在他的身边。
不知道打哪里來的勇气,刚刚还发怔的年莹喜忽然踮起了脚尖,在宣逸宁诧异之时,猛然靠近他的面庞,四目相接之中,是她用自己的唇,温暖了他的唇。
宣逸宁不敢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感受着她带给他的温柔触碰,揽在她腰身上的大手蓦然僵持了几分,一向深邃沉淀的双眸卷起了层层巨浪。
感觉不到他的回应,年莹喜在心底无奈的嗤笑,看來,他还是不打算认自己是么?
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她卸了身上的力道,正要收回身子的远离他,可就在她的唇刚刚抽离的那一刻,那搂在她腰上的手臂猛然收紧,而那双始终沒有反应的唇,反客为主的侵上了她的唇畔。
唔她被这突然卷來的强迫感下了一跳,豁然睁开眼睛,当看着面前这张带着眷恋与不舍的面庞时,温暖而苦涩的笑了。
宣逸宁不停的加深着这个吻,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将她紧紧的锁在自己的怀里。
他在她的面前,永远都是那般的淡定自如,永远都是那般的平静如水,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在这种种的平静背后,是他想念她味道快要发疯的心。
年莹喜从來沒见过如此的宣逸宁,现在的他就好像是洪水猛兽一般,似要将她全部卷进他的肚囊一样,就在她感觉自己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他终于慢慢撤离开了她的唇。
呼得到喘息的年莹喜低头靠在面前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胸口处那强力跳动的心脏,心中忽然萌生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知道她承受不住他的猛然袭击,他紧了紧放在她腰间上的手臂,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帮着她顺气。
宣逸宁。她窝在他的胸膛上,闷闷的喊着他的名字。
恩。他淡淡的回应。
我有话和你说。她想,也许她是可以不走的,反正总是会找到方法治好她和他身上的蛊。
朕也有话和你说。他的声音仍旧是淡淡的,沒有任何的起伏。
让我先说。她猛然抬起面颊,着急的像个吃不到糖果的孩子。
瞧着她面颊上还沒退去的红晕,看着她那着急如孩童般天真的可爱,他轻轻的含笑,抬起徘徊在她后背上的手,抚摸上了她的面颊,是他沒有限度的宠溺,说吧。
宣逸宁,我想说,我她心急的开口,却在刚刚说了几个字之后,便感觉到自己的脑中一阵的晕眩,努力的晃了晃头,可仍然感觉那晕眩在不断的加重,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忽然抬头,对上他那双仍风平浪静的眸子时,是她心底涌起的滔天愤怒。
伸手用尽力气拉住他胸前的衣襟,她咬牙切齿,宣逸宁,你竟,竟然给我下**她上一世是特工出身,用过的**无数,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中了**后的感觉?
他脸上的笑容不变,声音是比刚刚还要温柔的软,年莹喜,今天的你很美。
她脚下一晃,对于他的岔开话題,心里已经了然,带着嗤笑的勾起唇角,她不断的闭眼睁眼,宣逸宁,你一个帝王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不觉得无耻么?
他不怒仍笑,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眼角,睡吧。
她真真是怒极了,可脑中的不断沉重,让她实在是力不从心,用最后的力气含糊不清的开了口,宣逸宁,你,这个,王后面的话还沒说出來,她的手便愕然从他的衣襟上滑落了下去。
感觉到她的无力,他揽紧双臂的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闻着她身上那总是可以让他卸掉所有疲惫的清淡香味,他自嘲又不舍的笑出了声响,年莹喜,朕想要说的是,我爱你,对不起
他对她的爱毋庸置疑,但对不起,他不能再让她为了自己涉险其中。
一双人影,从暗处走了过來,随着烟花的照亮,晃照出了他们二人的面庞,均是安阳侯与稻谷神医。
稻谷神医看着已经沒了知觉的年莹喜,悠悠的叹了口气,宣帝,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宣逸宁听闻,点了点头,打横将瘫软在自己怀中的年莹喜抱了起來,转眼看着已经朝着自己走來的安阳侯,十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将年莹喜交给了安阳侯。
接过年莹喜,安阳侯轻轻一笑,不知是讥讽还是无奈,宣逸宁,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算计,她若是知道了,应该会很伤心的哦。
呵宣逸宁自嘲而笑,目光停留在那沉睡的身影上,年莹喜不会伤心,只会暴怒。
安阳侯还想说什么,忽然被另一个人捷足先登了去,方准带着满身的风寒忽然插进了几个人之中,朝着昏迷的年莹喜看了一眼,便低头对着宣逸宁道,皇上,白帝已经带着人上了十里坡,如今正与平湖王爷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