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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莹喜沒有功夫与寇司彦讨论自己之所有在这里的來龙去脉,单刀直入,宣月淮和李敏达呢?
寇司彦回神,心知现在确实不是问其他事情的时候,赶忙敛了敛自己的惊讶,如实回答,回皇后娘娘的话,平湖王爷和李将军用自己与白国作为交换,将受伤的战士换了回來。
年莹喜的心一紧,也就是说,宣月淮和李敏达在白国营地?她说着,抬头朝着高台上看了去,见那些穿戴华丽的达官贵人仍旧安然无恙的被捆绑在高台上,一双清透的眸子瞬间冰冷了下來。
寇司彦点头,正是。
就在刚刚,宣月淮的队伍陷入寡不敌众,面对那些受伤却仍旧在战场上厮杀的士兵,宣月淮果断下了命令,用自己作为休战的代价,让白国先行撤兵,不过白帝只是同意了撤兵,却下令想要赶尽杀绝掉战场上的宣国士兵,李敏达自愿扔掉手中的利刃,自愿跟着宣月淮成为白国的傀儡,只为了给那些已经在战场上遍体鳞伤的部下们留下一条活路。
撸起自己的长袖,盘起自己的黑发,年莹喜在寇司彦话音落下的同时,一把拉住了寇司彦的衣领,带着他跃上了临时营地的高台。
墨修与安阳侯紧随其后,当年莹喜站稳在高台上时,一边朝着捆绑的达官贵人走去,一边吩咐着寇司彦,让号角手吹响开战号。
这皇后娘娘寇司彦为难的站在原地,俯身看了看下面全部负伤的战事,有口难言,要是还有一丝希望的话,平湖王爷与李将军也不会甘愿成为白国的傀儡,如今我军伤势太过严重,若是继续开战的话恐怕会尸骨无存啊
叫你吹你就吹,哪里來的那么多屁话?若是这里的士兵全部尸骨无存,我第一个陪葬年莹喜再次开了口,话语冰冷,不见一丝反驳的余地。
寇司彦听闻,一个激灵,不再反驳,转身挥手不但示意号角手吹响号角,更是从其他士兵的手中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高台上。
这些个达官贵人根本不知道年莹喜是谁,虽然他们现在被自己的亲人所遗弃,但是在面对年莹喜时,还是不免抬高了脖子,一脸不屑的看着年莹喜,更有甚者在年莹喜路过的时候,吐起了口水。
呸一个女人也敢來军营?看來宣国的营地也不过如此么。
你懂什么啊,一定是宣国沒有男人了,所以现在连上不得台面的女人都给搬了上來,你沒看见么?连宣国的平湖王爷都甘愿去白国当傀儡了。
就这样不堪一击的国家也算得上是最大的国家?简直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小娘子,不如你跟着我们回去,让我们好好的疼爱?也不算辜负了老天爷给你的绝色容颜不是?
墨修听闻,抽出了手中的长剑,正要上前一步割掉这些人的舌头,却被年莹喜拉住了手臂。
主子墨修拧眉,心里是为年莹喜的打抱不平,他的主子何时轮到这些人指手画脚?如果不割下他们的舌头,他们又岂能长教训?
年莹喜摇了摇头,围着这些个达官贵人转了一圈的她,缓缓停下了脚步,面对这些强装骨气的男人,她只是微微一笑,一群男人,却学着妇人家嚼舌根,怪不得你们的国家永远都登不上大席,要依仗白国出头,不过我倒是很佩服你们现在的死鸭子嘴硬,但是我很好奇,你们能硬到什么时候。
墨修。年莹喜说着,松开了阻拦着墨修的手,抬眼扫了扫这群仍旧强壮淡定的男人们,剥了他们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剩。
什么?刚刚这些还看不起年莹喜的男人,果断整齐的张开了嘴巴,而且是一个比一个大。
年莹喜面对他们瞬间失了颜色的脸,仍旧微笑,你们作为傀儡,却仍旧带着这么高傲的骨气,当真是让我佩服,不过我很好奇,若是将你都剥了个干净,你们这份骨气还会不会存在。她说着,再次朝着墨修看了去,墨修,动手。
墨修听闻,面不改色的再次提起了中的长剑,朝着这些达官贵人的衣衫挥了去。
安阳侯笑的面具下的眼睛都跟着弯了起來,掏出怀中的白玉烟杆,悠悠的点燃,不紧不慢的站在一处看戏。
同样如遭雷击的寇司彦见着那些漫天开始飞舞的碎衣片,登时魂归体,几个大步上前挡在了年莹喜的面前,带着十分讨好的态度,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凳子,皇后娘娘,路途劳累,不宜久站,不如您去椅子上歇一会?
年莹喜想了想,也是感觉自己的体力有些不支,毕竟她现在还怀着孩子,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她也要为了肚子里这个小生命着想。
见年莹喜朝着椅子走了去,寇司彦擦了把汗,开什么玩笑,这些傀儡的衣服剥了也就剥了,不过那不干净的身子怎能污了皇后娘娘的眼?此事若是被皇上给知道了,他琢磨着他今年的饺子也算是吃不到嘴了。
正在撤兵回白国营地的士兵,猛然听见了从宣国营地传出了宣战号角声,都是诧异的站在了原地,并整齐的朝着高台处看了去。
可他们沒想到,只是这一眼,便再也移不开了视线,因为面对那漫天飞舞的衣衫碎片,和那些已经被晾白条的达官贵人,他们实在是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