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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那帮子既然是奔着宣逸宁來的,又怎么是她们二人能够拦得住的?她虽然担心着宣逸宁,但并沒有失去理智,对于芊芊和紫蝶的无能为力,她会全部的包容掉,当然,对于白帝的有恃无恐,她自会亲自讨一个说法。
营帐的外面,再次响起了脚步声,安阳侯听闻,轻轻的咳了一声,咳示意年莹喜,该办正事了。
年莹喜心照不宣,起身将紫蝶和芊芊搀扶了起來,笑着摸了摸她们的发顶,我饿了,你们擦擦眼泪,去给我找些吃的來吧。
紫蝶和芊芊心中的愧疚已经释怀,点了点头,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朝着营帐外面走了去。
她们二人出去的同时,墨修和唐楚带着被扣上手链和脚镣的四个人,纷纷走入了营帐,年莹喜看着那四个身穿着宣国字样的衣服,眼中的温润瞬间冻结成了冰霜。
将他们四个人的衣服剥下來。
墨修听闻,甚至是连点头的功夫都不留,直接动手剥下了那四个人的衣服。
虽然年关已过,此刻的天气依旧是寒冷的,营帐虽然燃着银炭,可这被剥了衣服的几个人,仍旧是止不住的发抖。
年莹喜用着比寒冬还要冰冷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人,最后定在了安阳侯的身上,漫不经心的开了口,这次还要麻烦你了,不过不需要割肉,只需要在他们身上割出细小的伤口便可,不流血最好。
安阳侯虽然不知道年莹喜这般吩咐的目的何在,不过还是转身掏出了怀里装着刀片的小包裹,只是还沒等他准备完,另一边的唐楚却是先行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杀人封喉的事情,我最拿手,这次便交给我好了。
他的话虽然是这么问着,可手上的剑刃,已经在其中一个士兵的身上划出了一条细长的刀口。
安阳侯见此,朝着年莹喜看了去,年莹喜无所谓的扬了扬眉,无声默认了唐楚的举动,无论谁在他们身上割出伤口都好,她要的不过是结果罢了。
那些人虽然是白国的作细,可不到最后关头,又怎么会承认?如今见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正在被唐楚用刑,另外的人,悄悄的对视了一下眼色后,装作惊慌万分的朝着年莹喜跪下了身子。
如今正是兵力匮乏之际,皇后娘娘为何好端端的要对我们几个动用私刑?
难道皇后娘娘当真如其他人所说,是想谋反不成?
皇后娘娘,我们就算为了宣国效力,但也不是可以轻易任人宰之的,皇后娘娘如今的这般举动,难道不打算给我们一个说法么?
第三百三十九章 惩罚泄愤
年莹喜靠在椅子上,任由那些挣扎的士兵大喊大叫,她像是什么都沒听见一般的转眼朝着安阳侯看了去,姓白的,要下棋么?
下棋?安阳侯一愣,不过对上年莹喜那深不见底的双眸时,却是笑着点了点头,乐意奉陪。
说着,从台案后面拿出棋子和期盼,当真坐在了年莹喜的身侧,与年莹喜开始对弈了起來。
那些被绑着双手双脚跪在地面的白国作细见此,也是沒想到,呆楞之下忘记了挣扎,只是直直的朝着年莹喜的方向看了去,张着嘴巴不知道怎么去表达他们现在的惊讶。
他们虽然是作细,但接触和见过的人也不少,不过像是年莹喜这般一边审着犯人,一边还有闲情逸致下棋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过。
唐楚的手法可以说是这些人当中最快的,毕竟他是以杀人为主,而要想让自己的目标在无声无息之中倒下,那么快,狠,准,便是最为关键的。
趁着那几名白国作细呆楞的功夫,唐楚已经将提着长剑朝着另一名作细走了过來,而那最先由唐楚开刀的作细,已经全身疼痛到抽搐的倒在了地上。
放下手中的白子,安阳侯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作细,淡淡收回目光的同时,对着年莹喜悠悠含笑,唐楚的手法就算是再快,也是免不了这些作细的大喊大叫,你就不怕引來更多的人來围观?以此更加动摇你在军中的威信?
年莹喜听闻,一边观察着眼前的棋盘,一边悠悠的也是笑了,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他们若是有力气,可以尽量去喊,只是能不能喊到最后就不好说了。她说着,落下手里的白子,微微侧眸,朝着那几名白国作细看了去,你们要是想喊,最好现在就好好酝酿自己的底气,如果你们当中有人能从开始喊到最后,也许我会放那个人一条生路也说不定。
那几名白国的作细如此一听,都是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达发窝,他们怕的并不是现在那划在自己身体上的利刃,他们既然当了作细,就已经做好了被发现时,饱受酷刑的思想。
他们此刻害怕和畏惧的,是年莹喜这个女人,这个让他们看不懂也想不通的女人,这个女人得狠,他们领教过,那些被俘虏的贵族们,现在还被钉在高台上,但这个女人得心思,却是足以让他们胆颤到遍体生寒,只因,她的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饶是他们再过害怕,却也拼劲一切的挣扎着,因为他们很清楚,若是现在这个时候还不挣扎的话,可能他们便再也沒有了挣扎的机会。
皇上娘娘,若是我们做错了什么,您大可以告诉我们,可如此的举动,皇后娘娘就不怕让其他的士兵看了去,说是皇后娘娘是暴君之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