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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雁西一脸的急切,好似一刻都等不及一般。
她的神情,语气无一处不招显着此物对她的重要。
郡主,帮我拿一下。萧云谏将腰间配饰取下,郑重的递至雁西跟前。
雁西有些愕然不解,却没有接过。
萧云谏见此,一把将东西塞过,直接翻过栏边,跃入湖中,扎入水底,不见了踪迹,引得行人一阵惊叫。
沈隅看着萧云谏在水中吸气沉落而下,脸上哪还有半点焦急之色,他凑到雁西身侧,压低了声音问道,雁西,你怎的知晓,他定然会下水。
雁西望着手中那根她在东疆结的,被沈隅葬在镜环山的络子,眸中一片冰冷。
先是核桃酪,现在又是络子,都到这个时候,萧云谏还有心思试探于她,当真是可笑的很。
他素来喜欢用些个苦肉伎俩,我不过是如了他的愿罢了。雁西垂头待萧云谏再一次沉入水底,冷然开口。
他既然这么喜欢用苦肉计博取她的情谊,她又岂能不成人之美。
第35章 (修)
此时龙舟还未开拔, 所以湖水并没有太浑,可是想要于水中寻物,也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萧云谏几个沉浮之后, 便觉似有东西钩住了他的脚,迫得他, 无法上浮。
他用力的挣了好几下, 那东西仍死死的缠在脚上, 憋着的气息, 已然不足以支撑他在水底。
他试图解开脚上的禁锢,可依然无果,水呛进了喉咙, 让他觉得有些窒息。
难不成,他就要因如此可笑的理由,将性命葬送在此了吗?
萧云谏一点都不甘心, 可是却没有半点办法, 便是连呼救也做不到。
就当他真的以为自己要葬身于此的时候,似有人影潜进水中。
谁, 是谁来救他了。
会是雁西吗?
萧云谏祈盼的伸出了手,却在出水之际, 看到了雁西不带半点关切的面容。
公子,你没事了吧!居陈费力的将萧云谏搀扶了上去,一脸担忧的询问着萧云谏的情况。
萧云谏虚弱的坐在地上,费力的咳嗽着,喘息着,即便如此, 他对上雁西,笑的温文尔雅, 他伸出手,雁西的发饰赫然躺在他的手心。
他努力的冲雁西递去。
宁安郡主,可是这只?
就是这个。雁西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欢喜神色,快步从萧云谏手中拿过发饰,握在手中,露出如释重负恼之态,等再次望向萧云谏时,脸上终于有了几分担忧。
萧大人,你没事吧。
不过是喝了几口水,没事的。萧云谏手虚软的扬了扬,身体却瘫软回了地上,嘴里逞强回道。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到他这是抚慰,不愿让人担心的话。
可雁西释然的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我可不想因为这个耽误我看赛舟。
雁西话一出口,萧云谏脸上的神情一僵,他以为,他都为她做到这一步了,雁西总归的关心一下,可她的反应,一时间竟让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雁西。沈隅似乎也觉得雁西说的有些过分了,连忙唤了她一声。
萧云谏摆了摆手,极贴心的说道,我没事,能不扰到雁西雅兴,我已心足。
虚伪!雁西完全不吃这一套,冲沈隅耸了耸鼻翼,作了个鬼脸,直接往另一边而去。
沈隅见此,只能冲萧云谏无奈一笑,宽慰了几句,过去将萧云谏搀扶而起,入得客厢,让居陈准备换洗的衣裳。
等萧云谏换好衣裳再次出现时,雁西早已不见了踪迹。
他神情黯然的看着湖面上竞相争渡的龙舟。
这样的雁西,似乎比他在羊城初见时,性格更加鲜明了。
也让他越发舍不得撒手。
只是,该如何才能重获雁西芳心呢?
显然,她已不是羊城的心思纯良的普通女子,用他的权势,也无法再行那欺瞒之事。
还有鞠衣,他得好生思量一下。
沈隅向萧云谏道别之后,便按着之前的约定,与雁西汇合。
雁西,你怎么不干脆弄死他得了。待看到雁西跟前,站着一全身湿透的人,正在回话,沈隅有些疑惑的凑上前问道。
雁西在水中安排暗兵之事,他一早就知晓了。
他本来以为,雁西会借此机会,直接将萧云谏溺毙。
不曾想,雁西竟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他,这让他不由得对雁西的计划生了几分好奇。
雁西挥手,示意那人退下,这才望向沈隅,她露出浅浅一笑,兄长,说什么呢,他不过是被水草缠了足,关我何事。
她遭了那么多罪,受了那么多过,岂是萧云谏随意一个死字,就轻易开解的。
在动疆的近一年来时,她反复推敲,早已谋定好了计划,不过这计划,她并没有打算周详的告诉任何人。
显然,沈隅在雁西的言语中,也是窥出了她的打算,好了,好了!你既然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不过只要我能帮忙的地方,兄长定不推迟。
兄长,不管下次萧云谏有何理由想要见我,你都答应他。雁西冲沈隅盈盈一笑,纯然的目光,皆是遮掩不住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