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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景国府的安危, 萧云谏和景国侯商量了一夜,于第二日间,由景国侯出现, 去到宁太傅府, 商议两家的婚事。
可显然,三王爷的事, 亦是给宁太傅敲响了警钟,此事事发之突然, 新帝没有在他跟前透露半分,他深以为是因为宁府与景国府的婚约,新帝是在敲打他。
他权衡轻重,又与宁鞠衣细细相谈了一番。
宁鞠衣这些时日,虽未与萧云谏见面,可一直暗中派人跟随着萧云谏行踪。
她本以为萧云谏会视她比性命还重, 可一桩桩看来,是她认错了。
既然萧云谏给不了她超越性命的爱, 那么就休怪她不义了。
只是,近来关于她被掠的谣传还未平息,她不想在此基础之上,再背负什么背信弃义的骂名,所以退亲的事,绝不能由宁家先行提及。
景国侯本是示好,但却被宁太傅明里暗里示意退婚之事,自然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无功而返。
萧云谏得知此事之后,先是愤怒,随即又暗自庆幸,庆幸自己并没有将徐宏处理掉。
他想要将宁鞠衣的约出来,寻求缓和之机,只可惜等到的只是婢女退还的礼物。
如此一来,倒是让萧云谏彻底下了决心。
几日之后,萧云谏与友人于京郊狩猎之际,忽闯出一莽汉,细瞧才知,这人竟是已传了死讯的徐宏。
萧云谏当即与友人一道,将徐宏带回了蜀京,并面见新帝。
新帝惊喜万分,连忙召徐将军府入宫内,经太医和徐府之人辨认诊治,确认此人正是徐宏将军。
只不过身体遭受重创,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身体反应,却一如从前,五六个人轻易近不了身。
新帝虽有些遗憾,但对于徐家人而言,这不亚于天大的喜讯,他们将徐宏接入府中,很快徐宏归京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蜀京。
立马萧宁两家的婚约便再次被提及,如今徐宏没死,宁鞠衣作为徐宏的未亡人改嫁,萧宁两家婚约推迟,怎么想,都有些难以抉择。
索性,便由新皇召集三家议事。
徐太君自不想再要这个媳妇,可徐宏一见宁鞠衣,便露出欣喜万分的神色,于宁鞠衣身侧,片刻不离。
如此,爱子心切的徐太君,为了徐宏,只能恳求新帝让鞠衣归于将军府。
宁鞠衣心有不愿,可萧云谏展现了从未有过的宽广胸怀,将此事的依托全由宁徐两家做主。
宁鞠衣爱惜名声,而新帝又有意促成,如此下来,只能解除了萧宁两家的婚约,然由徐太君亲自过宁府,接回宁鞠衣。
此事落幕,唯有萧云谏这个最先发现徐宏,并带到新帝跟前的人,成了损失最大的人。
为了补偿,也可以说是奖励萧云谏,新帝允了萧云谏一个请求。
借此良机,萧云谏当机立断,恳求新帝为他与雁西赐婚。
这倒是将新帝难住,只是天子一诺,自无反悔的事。
新帝只能传召盛威侯与雁西,入宫议事。
待将萧云谏之请,告知与二人之后,雁西早已料定了一般,几乎没有任由犹豫的跪身谢恩。
臣愿意。
盛威侯一脸惊讶,随即满脸怒容的瞪向萧云谏,此事,我绝不答应。
爹,这是我的婚事,还请爹尊重我的想法。雁西抬头,目光急切的抬手阻止沈煦道。
侯爷放心,我萧云谏此生定不负雁西分毫。萧云谏也不甘示弱的了表决心。
你当真要嫁给这小子。 沈煦对雁西和萧云谏之间的恩怨,一清二楚的很,虽说雁西之前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了,可事到临头,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雁西一句。
他怕雁西有朝一日会后悔,后悔今日的抉择。
爹,我与萧大人情投意合,还请爹成全。雁西眼神坚定,没有任何犹豫的开口回道。
沈煦见此,叹了口气,别过脸,算是答应了下来。
既然两家都是愿意的,新帝当然不会做那棒打鸳鸯之人,给二人赐了婚。
因沈煦不日就要赶回东疆,为了能在爹娘离开之后,见证自己的成亲,于雁西的恳求之下,婚期就定在国丧满后的十一月初二。
此赐婚一出,自是举朝哗然,而等雁西拿着赐婚的圣旨,回到盛威侯府,等待的,是来自家人的怒火,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宁霓云看到雁西的第一眼,便已经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满脸担忧,甚至是后悔,后悔她不该让雁西再回到蜀京。
虽然雁西从未与他们亲口说过,她的过去,与萧云谏的恩怨。
可从他们获得的情报,以及从雁西从北陌归来时的那一头华发,他们就已经明白了,若不能让雁西将心中的仇恨疏解开来,只怕雁西一辈子都过不去这道坎。
所以,他们才纵容雁西到现在,可如今看来,雁西想做的,只怕是比他们预想的,还要疯狂。
我等不了。是的,她等了一年,整整一年的时候,才从东疆走到蜀京,这一年间里,她一直在想,她要怎么做,才能让萧云谏付出代价。
她日日想,无时不刻都在想,她发现,以萧云谏的才智,与他比阴谋,无异于以卵击石,所以,她便决定了,再解决掉梁致和宁鞠衣,她要走到萧云谏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