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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丈可对你说过什么?
雁西对萧云谏审视的目光,并不以为意,我爹只告诉我,我曾经在这侯府之内住过一段时间,然后就被送到了京郊的一座别院,至于多的便什么都未曾说过了。
这是什么都不知晓了?萧云谏心中的恐慌如潮水一般的逝去,淡淡的愧疚盈满了内心。
他从宁太傅开口,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就再也没有见过雁西。
按照雁西的说法,那只有一种可能,她这一头华发,只能在京郊别院时。
显然,京郊伺候的那些婆子,以至于梁致,鞠衣一并向他隐瞒了这个事实。
而他也从未想过,雁西为何会失忆。
她掉了孩子,被他弃于别院,被梁致告知了一切的真相,又有鞠衣在其跟前挑畔示威。
种种种种,雁西只换来的一头华发与失忆,已经他的万幸了。
他脑中思绪千转,但很快便化为了脸上的心痛,他望着雁西,眸中的哀切,足以让人沉沦。
你想知道吗?
那是我的过去,我当然想要知晓。雁西确定的点了点头,不带任何的犹豫。
萧云谏轻嘲一笑,这才上前几步,到雁西的跟前,曲膝一蹲,蹲在雁西的跟前,他伸手,想要握住雁西的手,却在快要碰触到雁西之际,被雁西躲开。
萧大人,我觉得你还是先给我一个解释比较好。
萧云谏一脸落寞的望着空空的手心,但很快,就化为满眼的情深意浓。
是的,有些事,还是让你早些知晓的比较好。你我先是于春末时机,那时我巡于州学之中,而你与兄长在那踢着蹴鞠,也是巧缘,那蹴鞠砸在了我的身上,一眼之下,我便对于你一见倾心。
你我之后更是相谈甚欢,怎耐梁公就是那觊觎三王妃的美色的昌远侯,对你见色起意,无奈之下,你养父母将你托付于我,让我带你来了蜀京,以寻求庇护
萧云谏娓娓道来,其中半真半假,却对雁西和喻策的婚约只口不提,甚至在他嘴里,连喻策此人在雁西生命中似从未存在过一样。
他只说他的情深,只提及他无奈,甚至替到将雁西送到别院,亦是他迫于无奈之举,他口口声声的说着,那只是暂时的,等他安抚好了爹娘,便会将雁西接了回去。
他声泪俱下的忏悔着,忏悔着自己为什么没能早日过去看看雁西,不然也不至于让其葬身火海之中。
他那么真挚,那么诚恳,若非雁西是假装的失忆,只怕真的就信了他。
她如同的一个旁观者,看着萧云谏给他演的这一出独角戏。
好笑吧!在这场戏里,他什么都没有做。
在羊城时,她所有的苦难都来自于梁致,梁致已死,一个死人,再也狡辩不了什么。在蜀京,所以的恶都缘于长辈,他只能是命运拖拽着,无力反抗,这才导致她差点葬身于火海。
他就像是一个光风霁月的君子,坦荡的不曾染上一丝的尘埃。
雁西,是我无能,没有护住你,我罪该万死。萧云谏一脸的沉重,向雁西道着歉,可目光却不敢错过雁西的任何一个表情。
不过好在,我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还是实现了我对你养父母和你的承诺,我萧云谏此生娶你一人,若非是你,我便终身不再婚嫁。
他是赌,也在试探,试探着雁西失忆的真假。赌着他的话,雁西能信过几分。
只是他估错了,雁西早已不是羊城来的那个天真烂漫,不懂心机的纯然女子。
即便萧云谏的誓言说的再美,再动听,她也不会为之心动半分。
她隐忍这么久,隐忍着嫁给他,又如何会在着最重要的关头,让自己功亏一愧。
她的眼中闪动着泪花,脸上却有些愤恨之态。
爹娘从未与我说过,萧朗,你为了我们的婚事,一定很辛苦了吧。如今我已经嫁过来了,你无需得在烦闷,以后也不需的再担心。她手指抚过萧云谏的脸,就在萧云谏要回应她,将手搭上其手背之际,雁西已经骤然收了回去。
她噌的起身,作势就要走。
这反应,让萧云谏愣了一下,没想清楚雁西这是要去哪里。
但,不管她要做什么,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不想在今晚留有任何遗憾。
萧云谏拦住了雁西的去路,疑惑而不解。
雁西,你这是
当然是给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也算那梁致好命,若要落在我手里,我非扒了他一层皮不可。雁西理所当然的回道,只说话间目光落在萧云谏担忧的脸上,又有些恍然大悟,连忙劝慰。
萧朗,你放心,我们已经成亲,你的爹娘那也是我的爹娘,我只是想要问个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么瞧我不顺眼,我究竟是哪里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想我应该知晓。
雁西的说的诚心,萧云谏却如临大敌一样,他不敢,不敢让雁西披着这满头的华发出现在爹娘跟前。
爹还好,廖氏那里,只怕她崩溃至于,说出些让人误会的话来。
是他疏忽了,他虽然交代了下人对雁西以往在府内的事情,歇口不提,可是却没有想到,雁西居然会在新婚夜里,打他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