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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宏脸上的神情一变,露出徐宏从来不会有的油嘴滑舌来。
他果然不是!
既然不是,宁鞠衣又怎么会愿意被他唤的这般亲近,她拉了脸。闭嘴。
徐宏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感叹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古人诚不欺我。
他一脸淡然的任由包围圈逐渐缩小,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鞠衣,眼中的垂涎之意,昭然若显。
这人油嘴滑舌的嘴脸让宁鞠衣厌恶至极,可看其身处逆境却满不在乎的模样,宁鞠衣忽然有种留不下他的感觉。
若真留不下,还什么都问不出来,宁鞠衣如何甘心。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何目的?
她不过在做最后的挣扎,没料想那人居然真的全盘托出。就看在你我夫妻一场,同床共枕的份上,我告诉你也没什么,我不过江湖一换脸人,得萧云谏萧大人千俩银钱,扮作徐将军诱使俩家解除婚约,好让萧大人娶那宁安郡主罢了。
果然是他!
宁鞠衣在萧云谏成亲之后,又察觉徐宏的蹊跷来时,就怀疑到了萧云谏身上。
只是空口无凭,宁鞠衣也不十分确定,现在这人证实了她的想法,心中的恼怒恨意也就无限放大,只觉萧云谏无情至极。
她还待细问些什么,就看到徐宏抬手于脸侧,信手一揭,露出一张完全陌生且普通的脸来。
夫人,可要记好了夫君的这张脸,我们来日方长。男子冲着宁鞠衣嘿嘿一笑,然后转身身形如云烟一样穿过了人群,消失在了宁鞠衣的眼前。
正如宁鞠衣预料的一样,她带的人,全然不是那人的对手,甚至于说给人提鞋都不配。
对这冒充徐宏之辈,宁鞠衣又羞又恼又无奈不说,还无计可施,只能气的直跺脚。
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徐宏没死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蜀京,如今她证实了徐宏是假,可也只有她一人知晓。
她本来的打算是擒拿了假冒之人,顺理成章的向徐太君和新帝讨要一个公道。
可是她没能抓住此人,在徐太君那里就过不去。依着徐太君的性子,失而复得的而已再度失去,她定会搅和的宁家不得安宁,整个蜀京也会人尽皆知。
到那时,她的名声
光是想想,都让宁鞠衣恶寒不止。
徐府她现在是不能回去了,宁鞠衣不敢再做停留,当机立断的往宁府方向而去,她得找爹爹好生商量,将自己安全从此事中脱身才好。
第44章
元宵一夜, 徐宏和宁鞠衣未归,徐太君本不以为意,可两日, 三日,复而四日, 就像是在蜀京消失了一样, 徐太君如何坐得住, 她派出人手, 意图打探,并亲自登门宁家,想要质问一二。
只是, 登门才知道,宁太傅与她那儿媳,竟早已游亲而去, 不知归期。
徐太君虽恼, 但也无计可施,只能颓败而回。而就在她回的第二日, 也不知从何处传起,被萧云谏救起的徐宏, 乃是外戚假冒,只为打探蜀京辛秘。
之所以会被萧云谏救起,乃是因为萧云谏就是那外戚同谋。
他伙同外族,以徐宏之名,为解除与宁家的婚事,好攀上盛威侯府, 解除了景国府眼前的危机。
至于他为何会在京郊城外受袭,就是因为前段时间, 因盛威侯离开东疆,外戚见势,趁机攻打东疆,烧杀劫掠一番,哪曾想沈赐不知何时,竟归于东疆,打了外戚一个措手不及。
外戚心中含恨,将此罪责全怪罪于传递消息的萧云谏身上,特意遣了留存在蜀京的暗子,对萧云谏萧下了手。
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且无踪可寻,等到景国府,新帝搜查的圣旨,也在不多时后,一并入了侯府。
景国侯爷对于自家儿子的秉性,深信不疑,可也明白,此事非是一两句话,能够解释清楚的,对于来人傲慢,恼怒之余,也只能隐下屈辱。
新帝的军卫,于景国府内大肆搜寻了一番,最终无功而返,不过对于蜀京城内的谣传,却并未因此消退。
虽说萧云谏细作之事,未被证实。
但另一端,早在宁太傅从鞠衣口中得知消息后,为了证明徐宏真伪假死,新帝着人领着徐宏府众快马加鞭赶往徐宏埋骨之处,以证真假。
此一番动静,如此之大,想瞒也瞒不过萧云谏。
萧云谏一听,便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雁西。
你这么做,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用。
是了,的萧云谏哑了四五日后,就发现,自己能够说话了,只是他在雁西跟前,半点也未曾显露过。
可现在,传他是细作,再见雁西那飘过来宛若实质的嘲讽目光,哪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终于舍得开口了,我还以为萧大人哑巴当久的,真的成了个哑巴。雁西坐在窗边,手里把玩着匕首,听到萧云谏开口,这才抬头望了过去。
她早已知晓,自己能够说话了?
萧云谏怔了一下,一抹苦笑消逝于嘴角,他如今的一切,都是雁西造成的,他能不能说话,她又怎么可能不知晓。
他真的是伤糊涂了。
你知道的,我不是细作,我景国府也绝不可能做任何危害到朝廷之事。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