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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西无视于场面的混乱,穿过打斗的人群,走到房前。
她抬手推门,门轻晃几下,便没了动静,显然是被人从里面闩上了。
雁西偏头望向慕舒,往旁侧移开。
慕舒会意,飞身一脚,直接踹在了门扉之上。
门扉应声倒地,灰尘扬起。
一眼望进,空无一人。
雁西并没有失望,她踩着倒地的门扉,跨入屋内,撩起珠帘,进的内室。
内室的床榻之上,萧云谏支着身子,探头往外,正好和雁西的目光对上。
他的脸上神情转化,有疑惑不解,也有震惊。
他自认为没有走漏任何的消息,可为什么雁西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的不在,甚至于还追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
雁西向萧云谏扬了下唇,嘴角间尽是嘲讽之意。
萧大人,瞧见我可是很意外。
你费劲心思,才与许莓取得联系,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离开了景国侯,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这么快就被我发现了呢。
雁西一脸的明知故问,对于萧云谏来说,却是极大的挫败。
他受不了他费尽心思的谋划,到了雁西这里却如此的不堪一击。
你是故意的。他咬着牙,冷声道。
萧大人,景国府今时不同往日,我一声令下,举侯皆动,若没有我的允许,你觉得你会走的这么轻松吗?我只不过是让你重回到以前,胜券在握的那种志筹意满的模样,萧大人,你体会到了。
萧云谏当然是体会到了,他不仅体会到了如释重负,更体会到了如鲠在喉,甚至于是如坠地狱。
他此时此眼所见雁西,雁西就如同魔怔了的疯子,不问情由,不讲道义,不听人话。
他根本就想不出办法说服于她。
沈雁西,既然你一切都知道,为何却还有听任由之,难道这一切在你眼里,很有趣吗?
当然有趣,而接下来,你会觉得更加有趣。雁西笑笑,她望向慕舒。
慕舒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绳索,走向萧云谏。
一股不详的预感,从萧云谏心中升起。
你要做什么?
慕舒根本就不愿意搭理萧云谏,她无视于萧云谏的抗议,直接将萧云谏捆了结实。
还又确定了一番,萧云谏确定逃脱不了,这才退了下去,她没有回到雁西的身边,而是径直离开了房间。
我知道你在等今日,但不巧的是,我也在等着今日。
雁西错开了萧云谏的问题,自顾自的说道,她拿出一把匕首,走到萧云谏跟前,无视于萧云谏的抗拒,她踩上了床头。
在萧云谏惊恐不安的目光中,将枕头塞在了萧云谏腰下。
萧大人对此情此景,可是很熟悉。雁西拿着匕首在萧云谏的身上流连着,悠游自在的就好像在与萧云谏闲谈一样。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萧云谏装着傻回道。
其实我之前也想了很久,一直都没能想明白,就虞城那一夜,我怎会如此轻易的怀上了孩子,后来我知道,那日清晨,腰下的枕头是为何意,你算好了时日,又特意为我摆了容易受孕的姿态,想来是预谋久矣。
萧大人是男子,自不可能像女身一般孕育生命,可是我心中意难平,总想着要为那未能出世的孩子和我自己讨个公道,我想啊想啊!终于想到了一个好的法子。
雁西说着说着,匕首于萧云谏腹下位置停了下来,她眼眸闪亮晶晶的望着萧云谏,一脸的天真灿烂。
不如,让我将萧大人阉了如何。
那宛若初见时的灿烂,此刻却让萧云谏恐惧,以至于害怕,他奋力的挣扎,可是一起都只是徒劳。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舍下一切的尊严,向雁西求饶。
你,你雁西,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也想,只是,你从未对我有过怜悯,我又为何要将怜悯之心,施舍于你。
雁西以为萧云谏会硬气的不吭一声,可萧云谏这个反应,这才让她恍觉,原来萧云谏也不过一俗人罢了。
锋利的匕首,割开了萧云谏的衣裳,露出裹藏在亵裤内的脏物。
雁西嫌弃的撇了一眼,忍着满腹的恶心,手起刀落。
啊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鲜血喷溅而处,落在了雁西的衣襟上,那体肉割离痛意,让萧云谏在顷刻间,脸白如纸,他全身颤簌着,身体扭动着,豆大的冷汗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肌肤中冒了出来。
彻骨的痛意与绝望袭裹了萧云谏的全身,让他根本就无从反抗。
雁西就着萧云谏的衣裳,慢条斯理的擦去匕首上的血迹,紧接着从袖袋中掏出一个药包,极为嫌弃的放在了萧云谏仍流血不止的伤口。
她躬着身子,跨过萧云谏的身体,从床榻跃了下来,她回头望着萧云谏双眼狰狞的瞪大着,身体抽抽着的模样。
你放心,我现在并不会杀你,只是你能否逃了这一劫,那就看你的运气了。
雁西丢下这一句,便出得门去。
夫人。门外,保护萧云谏的护卫已尽数倒地不起,而慕舒跟前,却多了一个让雁西未曾料想到的人,许莓。